当我另嫁他时: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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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立在那吹风,今日受了惊仔细风寒。”徽音听见声音回头,笑着道:“我又不是瓷娃娃,没那么脆弱。”

    她走进朝陶媪屈膝行礼,陶媪连忙避开称不敢不敢。徽音抬手请她入座,倒茶询问:“陶媪此时到访是为着白日的事情罢。”

    陶媪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漆耳杯,摇头失失笑:“瞒不过宋娘子慧眼。”

    徽音笑笑:“今日府上出了这样的大事,陶媪若是不问才是奇怪。”

    “娘子可知,三日后贺女郎就要被送走了。”

    这时颜娘将热好的马奶酒端上案,徽音拿起漆勺盛了三碗,分别放在陶媪和颜娘面前。颜娘接话问道:“送走?送去哪?”

    陶媪叹息:“还能是哪,自然益州永昌郡。”

    颜娘皱眉,没好气道:“这贺女郎心术不正,屡次陷害我家娘子,送走也好。

    陶媪笑了笑没接话,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徽音。

    徽音尝了口马奶酒,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她放下耳杯,支开颜娘,“傅母,我想吃糖球。

    “奴婢这就去取。”

    待颜娘离开后,徽音才转头望着陶媪,“您今日来是替贺佳莹说情的吗?”

    陶媪摇摇头,目光带着些许怜悯,“奴是想给宋娘子讲一段往事。”

    “女君出身永昌郡贺家,家中有两兄弟,大的是女君的庶兄,小的是女君的一母同胞的幼弟。女君出嫁后,贺家家主便家家产一分为二,分别给了两兄弟。后来女君的亲弟弟和其夫人不慎意外亡故,只留下贺女郎。”

    “贺大郎为了名正言顺占下弟弟家产,便将年纪尚小的贺女郎接到家中抚养。可那两口子却是虎狼柴豹,得了家产后不仅不善待弟弟遗孤,反而肆意欺辱,动辄打骂不给饭吃。”

    “贺女郎就这样过了三年的苦日子,直到夫人发现端倪,这才将人接了过来。她方到府里时已经十岁,异常瘦弱,瞧着不过七八岁模样。她有心病,她不是恋慕少将军,她只是不想离开裴府,才一心要留在府内给少将军做妾,为此铸下大错。”

    陶媪说完低下头,抹去眼角的泪光。

    徽音自见她第一面她便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不想也有这样伤感的时候。她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去,陶媪接过帕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犯了错,就得受罚。不论她身世如何凄惨,她屡次害我,想置我于死地是不争的事实。我并非以德报怨之人,陶媪请回罢。”

    徽音起身走进内室,散落的帷幔遮住她的身形。

    陶媪也不再开口,朝徽音行礼告退。她看着贺佳莹长大,裴府事务繁忙,她素日脱不开身,等她想起来贺佳莹教养之事时,贺佳莹性子已经坏了,裴夫人溺爱儿女,她一个奴婢也不好过多插手。

    只是,到底是看着她长大,她不来这一趟,心中难安。陶媪回头望了望二楼,摇头叹息,身影远去。

    她走后没多久,颜娘就端着糖球上楼,跪在徽音身边愤愤不平,“那贺佳莹将你害的这般惨,到现在裴夫人和少将军也没来慰问,陶媪倒是来了,却是给贺佳莹求情的。”

    徽音捻起一颗糖球塞在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布满口中,她低落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安慰颜娘:“亲疏有别,人之常情。若换我,也是除了傅母谁都不要的。”

    颜娘叫她哄的心花怒放,拿起一旁徽音废弃的竹简刮着,打算明日洗净晒干后串起来再给徽音使用。

    她忙活半响,将案桌上的碎屑打扫干净,抬头寻找徽音的身影,发觉她抱着双膝坐在矮榻上,凝视月亮。

    “怎么了,有心事吗?”颜娘问。

    徽音摇摇头,将头搁置在窗台上,感受着冷风,吹去她内心的郁闷。

    颜娘起身坐到矮榻上,摸着徽音的脑袋询问:“是为了贺佳莹吧,你想为她求情?”

    徽音将贺佳莹的身世一一告知颜娘,陶媪的话不可控制的在她心中留下波澜,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贺佳莹是罪有应得,不能再放纵她,可心中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感。

    颜娘叹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犯了错就必须受罚,我可怜她,谁又来可怜我呢,不管了,此事到此为止。”徽音站起身,似乎在跟颜娘说,又似乎是在告诫自己。

    ——

    次日早膳时分,徽音正用着饭,一碗麦饭,渍羊肉配冬葵,还有一盏鲜榨的柘浆。

    阿桑等人也听闻昨日的闹剧,从徽音下楼起,她们便多次打量,还当自己遮掩的很好。

    徽音将人都遣走,独自用着饭。颜娘进屋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女君病了,刚刚正阳院请了太医令。”

    她执箸的手一顿,裴夫人生病她肯定是要去探望的。

    徽音擦干净手,随意穿了件素色直裾,直裾要比曲裾方便得多,非重要场合,她更喜欢穿直裾,舒适简便。

    徽音径直走进正阳院,裴夫人的内室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乔媪带着两个女婢蹲在右厢房外煎药,碎碎叨叨的叮嘱火候。

    裴彧站在外间,他面前还有一个身着暗红曲裾,头戴进贤冠的中年男子,颧骨突出,两眼细长,徽音见过他,他是太医令。

    裴彧似乎若有所觉,抬眼看向徽音,这是自昨夜徽音晕倒后二人第一次碰面,徽音抿抿唇,屈膝行礼。她看见裴彧朝她略点了下头,转头继续和太医令说话。

    徽音退履进入屋内内室只有两个女婢守在裴夫人榻前,她坐到榻前的锦席上,望着床上的裴夫人。

    裴夫人躺在丝绵长枕上,盖着花色绸被,唇色苍白,两条细长的眉毛拧着,额上敷着草药,双眼紧闭。

    旁边的女婢解释:“女君头痛难忍,太医令开贴药敷,缓解一二。”

    徽音轻轻点头,等候在一旁,不一会,裴彧就进屋,跪坐在裴夫人的榻前。

    裴夫人听见动静转醒,声音虚弱,“我这病来势汹汹,五日后祓禊礼的怕是去不成了。”

    裴彧替裴夫人掖着衣角,声线平淡:“阿母好好养病就成。”

    裴夫人捂嘴咳嗽两声,又望向立在一旁的徽音,她招招手,示意徽音上前。徽音听话坐到裴彧身旁,裴夫人拉着她的询问:“昨日吓着了吧?”

    徽音迟疑的点点头,昨日之事打的她措手不及,她也确实没想到贺佳莹会给她来这一出。

    裴夫人苦笑:“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孩子,让你受罪了。”

    “与夫人无关。”徽音轻声道。

    裴夫人喝了药眼皮耷笼困倦不堪,徽音和裴彧见状便离开正院阳,让她好生休息。廊道上,两人并肩而行,衣袖擦在一处。

    “那方士我叫人扔去了廷尉,按律黥面刺字加服五年苦役。”

    徽音望向裴彧,“多谢裴将军。”

    “后悔吗?”

    徽音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问到他身边屡次遭难,后悔吗?徽音摇摇头,裴彧身上有她图谋的东西,莫说这点内宅手段,便是涉及朝堂纷争她也不怕。

    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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