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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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微弱,一声又一声。

    “妈…”

    “我,真的,没有。”

    纪黎在眼前一片失焦的目光中看到她嘴唇变紫,惊慌失色松开手后沉沉呼出一口气。

    沈斯棠腿一软半跪在地板,眼底有绝望也有痛苦,她总算知道那些抽屉里一瓶又一瓶的安眠药是怎么回事,人前风光的母亲需要用药物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纪黎见状张开胳膊将她抱在怀里,见她还在颤抖后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让她放松,眼角溢出泪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脏钝痛,低下头哭出声。

    /

    “先杀这个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吧,先把男的解决掉再埋那个女的,抓紧时间,不然要下雨了。”

    “斯棠你快走,别管我,你快跑!”

    “哥哥!哥哥!”

    ……

    午夜梦醒时,沈斯棠没忍住大喊出声。

    她在黑暗中旋开床头灯,静静看了看屋内四周后将脸埋进被子里。

    五年,这个噩梦她整整做了五年,梦里每一次接近沈斯言,总是转瞬就消失掉。

    没办法,他们兄妹五年未见,是她太思念,也是太害怕了。

    怕在原本的绑架梦境里突然视线一转,怕看到衣冠冢里沈斯言的照片,更怕看到床上那滩始终擦不掉的血迹。

    噩梦反反复复将她带回过去,一遍又一遍凌迟,她是在黑暗里才发现自己并非刀枪不入,只是这些年事情太多,不得不装成一个正常人,家里不会有人在意这些过去,已经结痂的伤疤他们都自认为已经痊愈。

    因为,沈家都是长满创口的人,没人会在意她这些过去。

    她活在一个虚假的家庭。一个在外看来光鲜亮丽,锦绣华服朱门玉户,只有她知道内里早就腐烂彻底。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片健康的土地,所以她长成这样,也是命中注定。

    敲门声响起——

    “斯棠,你做噩梦了吗?”向谌踌躇站在门口,“我泡了杯蜂蜜水给你。”

    沈斯棠怔怔回神,拨开额前的头发让他进来。向谌穿了一套月白色的缎面睡衣,扣子解开两颗随意敞到胸口,露出一小片肌肤。

    昏黄台灯下他眉眼如墨画,上下嘴唇都透着健康的红色,她看了他良久,忽然问,“你剧本里,有吻戏吗?”

    向谌愣了下,摇头,话还未开口,沈斯棠已经欺身过来,双手拦住他脖颈,用力往下,“我帮你练习。”

    静谧夜里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两唇相碰,从未有过的接触。

    他最初只觉得柔软,僵硬地站在床头好一会儿才笨拙地去回应她。沈斯棠伸手在他身前游走,指尖所到之处密密麻麻引起电流,脑海中有烟花炸起,全身的所有血液都在不停往上涌。

    他闭上眼,关掉台灯后顺着她的动作上前。

    她床榻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向谌形容不出,只觉得整个人像踩在云端,轻飘飘地沉醉。

    沈斯棠很会转移痛苦,这些年一直如此。

    27.风月妄

    向谌在感情上是一张白纸,这些年除了唱戏再无其他,与异性的相处经验为零,更从未跟人有过亲密接触。情爱对他而言不是具象的动作而是缥缈的虚幻。

    他说不清此刻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沈斯棠像块烧红的铁,锲而不舍想要在他身上留下烙印。这份炙热让他胸腔紧缩,心底空空的没有着落。

    “剧本,剧本你不是看过?”向谌声音很低,躺在她枕头上微微平复呼吸,“而且,我跟季鞅说了不拍感情戏。”

    沈斯棠闻言好奇,支起身体半坐在他身上,睡衣前襟的所有扣子已经被她解开,男人紧实蓬勃的上半身露出来。

    她笑了下,手指无意识点了点他胸膛,“这是什么逻辑?感情戏不是很正常吗?”

    “是正常。”向谌别开脸,避开她直视过来的眼,竭力压抑那份无法形容的欲念,“但是我不喜欢,情之所兴应该是跟爱的人才能表达,而不是在虚假的镜头面前。”

    沈斯棠见他闪躲越发来了兴趣,俯身凑到他面前,眼尾挑起,“你不敢看我吗?”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她大半发尾都垂在他胸膛,彼此的温度隔了层薄薄布料清晰传来。

    她复又抬起他的下巴吻过去,舌尖轻巧撬开他牙关,向谌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沈斯棠很满意他这个反应,稍一离开,在他耳边低声了句。

    向谌一瞬间迟疑,慢吞吞不肯动作,像是被她点了穴。

    这幅样子让她好笑,没那个耐心所以扯开他上衣后又将手往下挪了挪。

    向谌额角一跳,下意识捉住她的手。在事态彻底失控前制止,“这不行……”

    他这么一开口,她也突然想到了什么,指尖在他后腰上转了一圈,随即打开台灯。

    “转过去。”她声音不似方才炙热,很快降下温度。

    他愣了下,茫茫然不知道她要干嘛,沈斯棠掰过他身体,真正看到那抹过于显眼的蝴蝶胎记后瞬间清醒。

    暧昧氛围戛然而止,她唇上一片潋滟,眼眸却像是突然浸了水的深潭。

    向谌感受到那片炙热远离自己,后知后觉垂下眼,正犹豫着问她是不是自己有些扫兴,他现在是她男伴,确实应该让她开心。

    想到这,他将手放在她的肩,小心翼翼上前讨好试探。

    “斯棠…”

    他声音很低,耳垂像染了血。

    向谌竭力想证明自己游刃有余,眼眸里多了点明晃晃的胜负欲。

    “我这样,可以吗?”

    沈斯棠避开他俯首的动作,抚平睡衣裙摆后淡淡开口,“你回去吧。”

    她方才被感性占据理智,差点忘了,这个人她碰不得。

    向谌停顿几秒后穿上褶皱的睡衣下了床,离开前还很体贴地替她把门关严。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面,他隐约看见窗外海棠未眠,深夜寂静,有些难言心事也悄悄滋长疯狂蔓延。

    /

    赵方濡从南淮回来已经是三天后。

    在这七十二个小时里,原本能引起狂风暴雨的一场飓风却无声无息地消了失。

    赵庭敬进警局调查第二天就已确认与此案无关,一汪池水被搅和得皱起波澜,又因为这颗投入的石子还算聪明得以干净抽身而出。

    赵钧却因为这事气得不行,大怒之下动了家法,让赵庭敬跪在院子里拿竹板打了无数下。一边打一边骂,整个壹号院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沈斯棠趁着父母不在家回来陪沈岳南下棋,爷孙俩坐在凉亭里,隔壁的所有声响都尽数落入耳里。

    “你赵叔这也是逼急了,不然哪能撂下脸面做这些事。”沈岳南撂下一枚白子,微微叹气,“这做父母的,一辈子都免不了要为子女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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