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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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还是不太相信她的回答。

    沈斯棠借机直视他的眼,“那你呢,你有骗过人吗?”

    他沉默着,原本在车里的宋确挂断一通紧急电话后突然小跑过来。

    “家里那边让您赶紧回大院。”宋确神色难得有几分慌张,压低音量,“赵家…出事了。”

    26.山雨来

    赵庭敬从小肆意,皇城根底下长大的公子哥都有几分傲气,骨子里这份怡然自得的骄傲让他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

    且赵钧这些年一直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的将他护在巢穴里,一路顺风顺水,做任何事都有人为他兜底。

    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早晚都会出事,沈斯棠觉得没什么惊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壹号院门口的警卫换了一批,往日热闹的院落如今也陷入迷一般的死寂,像是山雨欲来,沉默无声中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沈斯棠撂下宋确特地步行进去,路过隔壁时故意放慢脚步,想着探听院内有无声音,结果被身后赶回来的人用力搂住肩膀往前走去。

    “别瞎打听。”沈谦晔曲指弹了下她脑门。

    “你怎么也回来了。”沈斯棠皱眉,“身体好了你就出院?”

    沈谦晔语气平静,“不回来不行啊,紧急会议,咱俩这种无所事事的人都是重点对象。”

    “沈总可不是无所事事,你最近不是在跟华清合作项目?”

    进了自家院子,沈斯棠松开沈谦晔发问,“赵庭敬到底怎么了?我问宋确他也说不明白。”

    沈谦晔闻言给她眼神示意,回头扫了眼围墙对面的赵家院子,压低声音一脸讳莫如深同她告知。

    “别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死了个很有身份的高级外围,那女人跳楼自杀,警方顺藤摸瓜,查到了她生前坐过赵庭敬的车。”

    沈斯棠一时间也有了些想法,见到沈谦晔有点惊慌的面容,开玩笑逗他,“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壹号院,这样的事从小到大见的还少吗?”

    她随心所欲,说什么话都没个忌讳,沈谦晔却伸手示意她小些音量。他感慨着,“我只是疑惑,赵叔那么谨慎一人干嘛这么纵容赵庭敬让他从商,他那种性子怎么可能清心寡欲,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天长日久,哪有不行差踏错的时候。”

    “惯子如杀子,若他真有什么事也是赵叔一手造成的,不过这火应该还烧不到赵叔身上吧?”

    沈斯棠开口分析,又在这时候想起几乎是被抛下的赵方濡,这两个儿子真是天差地别。

    屋内沈哲看见他们两个在曲廊里的身影,连忙让人叫他们进来。

    两人进了屋,这才发现家里不太寻常的气息。

    “你们俩倒齐全,先吃饭吧。”

    沈哲从客厅起身挪到餐桌,其他人也随即落了座。

    按理来说这点事不至于敲打他俩,毕竟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早就司空见惯,奈何沈哲一向爱惜羽翼,周围的任何响动都能成为他草木皆兵的理由。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忙了一辈子到这个位置,若被子女毁了那真是不值。

    吃到一半,沈哲没言语,坐在主位的沈岳南却发话了,老爷子年轻时扛过枪炮,后来在政法口工作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他原本觉得孙辈应该让他们自己折腾,如今却也不得不多提点几句。

    “这些日子风言风语比较多,外面有什么事就当不知道,今后无论是在哪都要时刻记得自己是沈家人,一言一行不是代表你们自己,而是咱们背后这个大家庭。”

    沈谦晔和沈斯棠连连点头应下,老爷子吃了几口就上楼去。

    眼见着饭局要结束,沈哲撂下筷子前又补充了句,“赵家的事与你们无关,人自然也要少接触,就算是方濡那孩子目前来说也还是少来往为好。”

    沈斯棠不喜欢父亲这幅清高的姿态却不好回嘴,沈谦晔也对这种楚河汉界的行为有些不解,于是半开玩笑半试探,“这事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赵庭敬是赵庭敬,您别跟方濡一块连坐了啊,人家在京大可是相当认真,对吧二婶?”

    “你二叔啊,就是太敏感了。”纪黎笑呵呵打起圆场,起身给沈哲添了汤后放到他面前,“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人家老赵如今春风得意,谁敢动他儿子?”

    这话不过是缓和气氛,结果像是触到沈哲的逆鳞,手一挥拂了汤碗,又用力拍了拍桌子,沉声呵斥:“我跟孩子们说话有你什么事?”

    纪黎愣了下,眼里闪过一瞬想要撕破脸的恨意又顾着面子压下,她神情平静拿了纸巾擦拭。

    沈斯棠眼见母亲手背泛红,连忙起身带纪黎到卫生间冲冷水。

    烫伤处起了水泡,沈斯棠又去翻箱倒柜,拉开床头柜抽屉时瞧见棉签旁的安眠药,停了两秒又当没看见似的抬手关上。

    她动作很轻,拿了棉签准备跟纪黎涂药,却被纪黎不情不愿地躲开,她声音冷下来,“我自己来!”

    仿佛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落了下乘,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看轻她自己。

    沈斯棠松手,方才心里的那几分心疼消失殆尽,全当自己多余,转过身去走到落地窗前看向隔壁依旧鲜少有人走动的院里。

    “别看了,方濡不在。”身后纪黎悠悠开口,“他人在南淮出差,我估计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消息。”

    沈斯棠转过头,“这么大的事还能不知道?”

    纪黎把用过的棉签扔到垃圾桶,似是笑她单纯,“京平的消息,自然只能在京平流通。”

    “那我应该告诉他一声。”

    沈斯棠喃喃自语,耳力敏锐的纪黎清清楚楚地听了去。

    她有些诧异,“你不会真的对他有意思吧?他有个那样的妈,身份上实在跟你不匹配,你……”

    “妈。”沈斯棠出声打断,“出身是一个人最无法选择的,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那对生了他又不好好养育他的父母。”

    她思绪很乱,看到纪黎那双手时又很快想到地下室那个被活生生碾碎的婴孩,这段记忆让她割裂,不得不生硬地避开纪黎的直视。

    “而且,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可怜他跟自己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纪黎静静看她两秒,仿佛看出她未说出口的回答。

    原本被压下去的神经跳了起来,她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瞪大双眼,“难道你在心疼一个第三者生出的孩子吗?我告诉你,无论他怎么无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有婚姻里的第三者就该下地狱!”

    沈斯棠被母亲吓到,比起手上那片水泡更让她恐惧的是此刻的怒不可遏的眼,周遭连空气似乎都凉了起来。

    纪黎站在她面前,见她不说话直接伸手攥住她衣领,用了极大的力气想要将她悬空。

    “你为什么替第三者说话?告诉我,你为什么替那样的人说话!”

    平日里柔弱的手此刻格外有力,动作中手背上的蜜色膏体蹭到她下巴,沈斯棠在淡淡的药气和禁锢中逐渐喘不过气,浑身发抖,伸出手去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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