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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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这是镇宅辟邪用的吧!我明白了。”

    她摇头晃脑地回忆着,“从前在承恩寺的时候,我瞧着那些官家夫人还专门去寺里求呢,金泄土气,都说这东西能克五黄煞。咱们寺的檐角下都挂着呢,还能修身养性。”

    长栋捏了把汗,就这还修身养性呢,这分明就是完全反着来的。

    见喜仔细端详着铃铛上的花纹,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云南府上贡的,想必是拿到寺里开过光的,否则这小小铃铛怎么值得千里迢迢送过来。”

    长栋越发哑口无言,又觉得赤/裸/裸地说出来不大好,这还有外人在呢。

    桑榆冷不丁被长栋瞧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吁了口气,掸了掸胳膊上的灰尘,垂头去看那只鹦鹉。

    听到铃铛的声响,小鹦鹉就兴奋得嘎嘎叫。

    见喜恋恋不舍地握着手里的铃铛,忍不住向长栋道:“咱们也不知道五黄煞在哪个方位嘛,不若这铃铛借我逗鸟玩几日?我到处溜达,说不定真能将府中的煞气给镇下去。”

    长栋:“……”

    梁寒回屋的时候,见喜伏在桌案上,手里提着铃铛轻摇轻晃,那鹦鹉昂着头扑上来咬铃铛,红喙才碰到铃铛面,她便抬起手腕将铃铛提起来,鹦鹉死活够不着,不依不饶地扑楞着翅膀。

    几个愚蠢的动作,她竟能逗趣那么久,有时候梁寒实在担心她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就连他回来了,她都未曾出来迎接。

    连抬头望他一眼都不愿了吗?

    昨儿在床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哄他高兴,这才过去一日全都忘到狗肚子去了,呵。

    他脸色黑了黑,目光落到那只鹦鹉身上。

    花里胡哨,怪声怪气,真不知那些官员怎会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其实细看来也不觉得多漂亮,底下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瞧着不过如此。

    若是让她养只吃人的鹰隼,她这细嫩的手指头怕是早就不在了吧。

    他冷笑一声,见喜这才听到声音抬起眼眸,“厂督回来啦?”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瞥了眼桌面,瞧见他写过字的那张开化纸上竟铺了一盒剥好的榛果,压在他写了好几遍最后成稿的那个“喜”字上面。

    面色骤然一沉,他唇角勾起来,眼里的凉意看得人汗毛倒竖。

    可她早就见多识广了,浑不在意,横竖他也从没个好脸色。

    她把他的手从后腰拿到跟前来,将小金铃放在他掌心,笑意盈盈道:“厂督,这铃铛好神奇,您摸一摸试试?”

    他垂眼端详着那铃铛上的雕纹,凤眸眯了眯。

    她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么?还大大咧咧地拿在手中把玩。

    他手掌一向冰凉,那勉子铃落在他手里当即冷静下来,仿佛转累了似的。

    见喜心里偷着乐,厂督好没用呀,连个铃铛都不喜欢他。

    他嘴角噙着点笑意,抬手揽过她那截细细长长的脖颈,将她带至跟前来。

    后脖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

    他手指很长,指尖绕过来抬起她下颌,逼得她不得不抬起脖子与他对视。

    心脏突突地跳动着,一张小脸对着他,不由分说地面红耳赤起来,有点公开处刑的意思。

    暗黄烛火下的一双凤眸,带着点隐约和迷离,不知道是她眼前迷失一片,还是那双眼本就脉脉含情,她竟然分不清楚。

    像是被他下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东不着边西不着际。

    倏地,一个圆碌碌、冰凉凉的东西落入她后脖的衣领里,顺着背脊骨飞快地滑下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东西已滚落至腰间。

    她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他竟把铃铛放到她衣裳里头去了?

    冬日的袄子并不宽松,恰恰好的拥挤,连带着她身上的热气紧紧包裹,很快便给了那铃铛轻歌曼舞的可乘之机。

    她向来受不得疼,也受不得痒。

    小小的一颗铃铛,在腰间最碰不得的地方震颤,那种说不出摸不得的酥麻之感,将她满身的鸡皮疙瘩通通调动起来。

    “厂督……好痒呀。”

    她难受得不行,身子轻轻地摇颤着,想要伸手去挠,可双手才一抬起,就被他擒到身侧禁锢住。

    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咛出声。

    她一委屈难熬,就红了眼眶,杏眸湿漉漉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靡靡的颤音。

    他将另一手腾出来握住她下颌,唇角翘起,眉眼讥诮:“这点都受不住,往后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我想出去玩

    次日一早,见喜眼下挂了点乌青,眼眸中也破天荒地多了根红血丝。

    趁厂督进宫去了,她偷偷把长栋唤过来,铃铛又还回他手中去,“这玩意儿可把我折腾死了。”她叹了口气。

    长栋瞳孔一震,随即敛去讶异之色,慢慢恢复了平静:“夫人还给奴才,是以后用不着了?”

    闺房之趣容易让人上瘾,有些看上去十分正派的京官,背地里竟也四处寻这好东西。

    这勉子铃从缅甸传到云南,到如今处处争相效仿,有些光注重外在纹饰却失了精髓,还是缅甸本土的更得滋味。云南府送来的这一枚,应当是工艺最好的。

    昨儿不想直接给夫人,是怕督主有想法。类似的玩意儿府中库房不知摆了多少,有的是对家存心羞辱,也有的自认为投其所好,底下人捉摸不透老祖宗的意思,宝贝送上门大多直接扔进库房去了。

    老祖宗连女色都不近,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可如今有了夫人,那些东西总算能派上用场。不枉他专门在库房辟出一个隔间用来摆放这些,外头有的都有,外头没有的、稀奇的、古怪的也有。

    说句实在的,太监虽净了身,可也有寻常男人的欲望,否则宫里又怎会盛行对食之风。不管旁人说什么,有几个是真不把自个当男人看的?即便是太监,也渴望男欢女爱的妙处。

    想到这里叹了叹,一抬眼,瞧见夫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夫人没睡好?”他笑了下,明知故问。

    见喜点了点头。

    说起来没出息,她真是怕痒怕得没边,以往厂督捏她脚的时候,才碰一下就狠狠一激灵,她咬着牙忍住,慢慢地轻车熟路了才能缓解下来。

    昨儿那铃铛一直在身上打转,真真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厂督好狠的心,还不许她动。

    直到他自己被铃铛声吵得睡不着,才肯她将东西拿出来。

    他狠狠啄她耳垂,冷气呵在耳畔,带来酥酥痒痒的疼痛和战栗,他管这叫惩罚。

    惩罚?她实在欲哭无泪。

    直到今早喂鹦鹉的时候,才发现老祖宗将鹦鹉和案上的榛仁一同扔到外头廊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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