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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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杂惹眼的白,静站着不知来了多久。

    两人相对,气氛自然,像从前的隙缝未发生过。

    这也是那次之后,两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

    “是仙骨离体太久了么?”衡真看着他,思绪偏移,顾自开口,“你瞧着同以前比较羸弱了许多。”

    见人不答,良久,衡真垂下了眼眸,轻言反驳:“多收个徒弟是好的,磨一磨万俟翊的性子,方才那弟子瞧着也已弱冠,是非分明已明了,你教他剑法便足矣了。”

    玉流光:“我可以多一个师弟。”

    “……”衡真道,“当年收你便是破格,我原不打算收弟子的,若你实在不愿收他便罢,我不再提。”

    玉流光平静点头,不同他说这个,转身往里走去,转而问:“师尊来这多久了?”

    衡真转身,未回答,只看着他的背影。

    有一个瞬间,他出了神,想到从前。

    两百多年前,他未曾打算收徒。

    其一,他身份不正,这一切本该是他的兄长宫御的,若收了徒按名义,世人也只觉得是宫御收徒。

    其二,他喜静,不愿意昆仑峰有他人在。

    衡真未曾打算收徒,便是深思熟虑真切地想好了的,哪怕掌门亲自来劝,也始终未曾改过注意。

    他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如此,孤家寡人,冷冷清清。

    谁知见着澜影后,这想法却变了。

    变得那样快,那样未曾犹豫。

    他怕澜影入了他人门下,因而收徒仪式简了很多流程,好容易收了徒,孰料他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同小自己这般多的孩子相处,来来去去,最后澜影最重要的成长那几年,他们这对师徒说过的话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若临终回首,此事应是能占据他首要后悔之事名头。

    “师尊?”

    躲不掉,衡真叹着回答他那句‘师尊来这多久了’:“很久。”从你回来那日起。

    玉流光说:“那怎么不现身?”

    “不知要如何见你。”

    衡真说:“当初剜你仙骨,是我有错,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若那时……”

    “是我让你动手的。”玉流光顿了顿,蹙眉看着衡真,“这话因果倒置了,师尊。”

    因果倒置?

    衡真未曾开口反驳,只是凝着他轻微摇头。

    不。

    于他而言,是否因果倒置并无区别。

    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亲自剜了徒弟的仙骨,剜去了澜影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若那时他神志清醒,哪怕是用刀尖对准自己,也不该满手澜影体内温热的鲜血。

    如此,怎能算因果倒置呢?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 80。】

    玉流光说:“你——”

    “流光。”衡真轻微打断。

    此行,流光既要明日离开,有些事情就应当早些下决断。

    舍不掉也是要舍的。

    衡真垂下头,再次喊了一次,“流光。”

    他从前顶替兄长的命途,是以某些时候,性子向来也扮着兄长。按着父母当年的说法,是要叫那天道莫发现他是顶替之人,省得命被收走。

    那时是遵循父母夙愿,后来却是贪恋人间,贪恋……流光。

    说起来,他甚少唤流光这个名字。

    这回,衡真便是如此叫了。

    衡真掀起眸,定定看着他,轻声道:“你杀了师尊吧。”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章[可怜][可怜][可怜]

    第165章

    话音落下,大殿寂静无声。

    像是没听明白衡真的意思,青年微微偏头盯着眼前人,狐狸眼瞳像剪着一汪水影子,  衡真也凝着他的眼睛,仿若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何种荒谬的话,语气再寻常不过:“杀了我,用我当初赠你的那把天光剑。”

    “……”玉流光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无理的要求,改变话音道,“我打算离开时将天光和你的剑都赠予段文靖,既然都不需要了,就给有用的人。”

    衡真点头称好,又说:“不过在此之前,完成师尊最后的夙愿,可好?”

    “……”

    玉流光蹙起眉,将手中剑搁到桌上,朝衡真走近。

    他加重语气:“先前那些罪名还不够,你还要我背负上弑师的罪名?”

    衡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衡真黑瞳倒映着眼前人雪白的面容,渐渐的,这些白又化作透着猩气的血味,他仓促地移开了视线,脑子里不断闪回那日的昆仑峰。

    没有别的意思。

    他只是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也活不下去,再活下去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那就一命换一命,他伤了澜影,是他有错,就得要澜影自己亲手拿回去。

    “……为师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衡真缓了口气:

    “你自小便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法则,流光,哪怕我像你当初那般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你也永远不会像我那时一样,痛苦到徒生心魔。”

    “所以,杀了我。”

    “我在殿中摆了阵,今日除你我,不会再有他人得知此事。”

    “不会有他人知晓,便算不得弑师。”

    衡真挥袖,静静搁置在桌上的天光剑便飞来他手中。他朝着始终不发一言的玉流光走近一步,没有丝毫逼迫之意,语气很轻,可行为却和逼迫无意:“——流光,了却师尊的夙愿。”

    玉流光倏尔按过剑。

    “唰!”

    剑身出鞘,锋利的剑刃倒映他昳丽的一双眉眼。他垂着眸将剑鞘扔去,徒留一把锋利的剑,声音平静:“没得后悔。”

    衡真道:“就像你当初要我剜你仙骨未曾后悔,我亦是。”

    玉流光按着剑柄,手指雪白而细长,分明是连剑都拎不动的外表,手却比任何人都稳。衡真忽然想再多看他几眼,目光便不动不闪,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如此专注而认真地凝视他,他为师,为师者便不该用如此目光去看徒弟。

    不过谁又能苛责将死之人呢?

    “哐当!”

    忽然,玉流光连剑都扔了。

    在衡真的注视下,他转身便朝内走去,衡真想也未想,即刻便跟过去,往前去抓他的手腕骨,“澜影。”青年回了头,眉眼间映出的微微愠怒却是叫他一顿,再看这双近在眼前眼边含着水色的眼瞳,他整个人具然怔住。

    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衡真扣着他纤细的腕骨,仓促地将他逼着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去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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