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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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嘚嘚嘚——”

    一名流星马探策马朝晓城城门急速奔来。

    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军士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踪迹,正要仔细辨认他的面容,却突然发现此人趴在马背上,背后插着数支羽箭。

    军士立刻差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马儿一跃而入,因速度太快无法停下,依旧向前方狂奔而去,背上的人却因失去平衡摔落。

    众军士围拢上来,发现地上的人早已死去,双眼却还大睁着,仿佛在临死前刚见过极为可怖的场景。

    有人上前摸索着他的前襟,从中掏出一份护卫得极好的密令。

    他展开一看,立刻惊恐地朝太守府奔去。

    “急报——”

    半个时辰后,城中所有将士都聚在太守府中。

    所有人乱作一团,连最年长的宫老先生都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拿着密令一遍遍地确认上面的字迹,直到双手发抖嘴唇煞白。

    “怎么会这样?烨城城主被人谋杀,柳城竟然在三天之内就将烨城彻底吞并,不去攻打唾手可得的宛城,反倒要越过尧、庄二城,远道前来攻打我们?”

    “柳城城主到底答应给尧、庄二城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二城心甘情愿打开城门借道……他们就不怕柳城是在声东击西吗?”

    “即使柳城的确只想攻下晓城,可到时候尧、庄二城左右便都被柳城势力包围,他们就不怕柳城来个瓮中捉鳖?郑歇心思想来最深,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此事实在太过古怪了!试问天下谁能穿过层层防守,刺杀南地第一大城的城主?!若真有人能做到,为何之前不可能出手,偏偏等到我等安居乐业才动手?”

    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连元昉神色也格外严肃,眉眼间以往那种游刃有余的自在感消失不见。

    柳城城主是南地最残暴的统治者,之前七年征战中屠城无数,所到之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钟情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和元昉一样,始终一言不发。

    这三日时间他们都在一起做接受城外难民的准备,却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城中最先燃起硝烟。

    这的确太不寻常了。

    若换在以前,烨、柳二城城主都活着,南地最大的两只军队各自为营,即便只是想动一个小小宛城,都要犹豫再三。

    而现在,烨城城主离奇死亡,柳城独大,就连跨城攻打他城这样的军家大忌都敢犯。

    郑歇可不是省油的灯,蛰伏十几年,最终将扶他上位的世家一一清算,虚情假意,刻薄寡恩,这些形容比他一鸣惊人的名声还要响亮。

    柳城城主竟敢与虎谋皮。

    谁给他的勇气?

    这几日看过的密报一一在脑海中浮现,仍旧找不出线索解释柳城发动这次征伐的动机。

    但是心中一个怀疑越来越深刻。

    又是这样,每当元昉快要混出点名堂来的时候,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之前是因为萧晦迁怒,所以要赶尽杀绝,那这一次呢?

    钟情不动声色瞥了眼坐在身边的萧晦,他神色毫无异样,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但也不见幸灾乐祸。

    见众人还在争吵,钟情悄无声息从侧殿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门一关上,他便立刻发问。

    “烨城城主遇刺一案,殿下知道多少?”

    萧晦推着轮椅的手一顿。

    “子弗怀疑是我指使人做的?”

    “烨城城主极其怕死,身边护卫无数。密报上说,此人混进城主府,寻到机会杀了城主,心知无法活着逃出太守府,便在护卫发现之前就服毒自尽,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线索。这分明是死士所为。”

    钟情转头,凝视着萧晦,沉声道,“全天下的死士不都在殿下掌控中吗?”

    萧晦一步步绕到他身前。

    他蹲下来,任由钟情打量,脸上仍旧是一派淡然。

    “子弗错了,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孙家不过是武林中一个小小门派而已,遇上我之前一直声名不显。可见江湖中比他们厉害的人大有所在。”

    他自嘲地轻笑了一下。

    “何况,即使是孙家,也并不真的全然在我掌控之中。他们是人,又不是木偶,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会背着我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就好比我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假死丹的存在……”

    “连当年我家被满门抄斩,宫中暗卫满城中搜寻我的踪迹,我那位好师父都没舍得拿出来呢。”

    他说得那样真诚,脸上满是无奈与落寞,让钟情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很快钟情便在他少见的柔弱神色中清醒过来。

    “就算还有其他人也精通龟息与刺杀,可杀掉烨城城主,对他们又有何好处?”

    “……”

    “撺掇柳城攻打晓城,此时就更加说不通了,倒像只是单纯地在针对元昉。殿下,此时真的与你无关吗?”

    “……”

    萧晦后槽牙微微一动,露出一个强装良善的微笑,然而双眼都是隐忍的怒气。

    “子弗不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例外吗?你甚至拿不出任何证据,所有的说辞都不过是你的猜测。就因为我与远方以前有些嫌隙,子弗就这样猜忌我吗?”

    他站起来,拂袖转身,声音微微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子弗还不知道吧?我留在晓城中已经快有一月余,皇城中那些权贵世家本就不服我,见我太久没去上朝,竟然开始谣传我已经暴毙而亡。他们甚至还想像当年为你下葬那般,也不管棺中尸体是谁,就要为我披麻戴孝。”

    “我知道这几日子弗在为收容难民头疼,所以从未将此事告知你,害怕让你徒增烦恼。”

    “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管得着他元明时?”

    他突然回身,眼角通红一片,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汽。

    “子弗这几日,只要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与元昉卿卿我我,难道子弗当真觉得我看不见吗?”

    他伸手摸了下钟情的脸,指尖头一次这样冰凉,仿佛全身血液都因为这莫大的冤屈而变得冰冷。

    “表面上事事以我为主,其实都不过是在应付而已。私底下和元昉眉来眼去郎情妾意,才是子弗发自内心的喜爱。子弗,你向来是君子,但如此偏爱,宠妾灭妻,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钟情:“……”

    他实在不知道一个如此严肃的政治话题为什么又变成他的家事。

    但就算萧晦说得再可怜,钟情依然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

    他索性直接问道:“子渊曾答应我将元昉放到最后,为何又反悔?若是真的掀起战乱,那些流亡路上丧命的百姓,岂不都是因我而亡?”

    萧晦眉眼间楚楚可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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