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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妾无良》 190、二次夜会(第1/3页)
第190章--扳指
小马?胡马!
对于小时候的胡马,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依稀记得他?和李昭是同岁,在七岁时就?开始伺候李昭。
那时李昭是个木讷的结巴,胡马是粗笨的小尾巴,衣裳的下摆太长,他?总会不留神踩到,直挺挺地往前扑,正好把?他?的主子扑倒,压倒身下。
这时候,李昭吃力地推开他?,气?得呵斥:“笨、笨、笨蛋!下下下回少吃些,都快压扁我了。”
可巧,他?们主仆俩的窘事每回都能让我撞见,我躲在月亮拱门?后头,被逗得哈哈大笑,也不知?李昭看见没,反正他?脸的脸红透了,追着胡马打:
“小、小马,不许跑!”
一眨眼,三十五年就?过去了。
第二次见胡马,是十四年前,我作为如意刚回到长安。
那时我和李昭在酒楼有了关?系,次日清晨,我在长安的街头吃馄饨,胡马穿着披风,策马极奔而来,他?恭恭敬敬地给我端了碗避子汤,说:夫人?,这是太子爷赏您的。
后来,我生下了睦儿,无名无份,李昭强行?将孩子抱回宫,他?不可能将孩子交给后宫妃子,只能暂时自己抚养,可他?那么?忙,又养尊处优的,如何照顾一个奶娃娃?
于是呀,这个重担就?落在了胡马肩上,开平元年起,他?就?成了小木头的大伴。
犹记得儿子当初牙牙学?语,口里喊着“妈、妈…”,我还?当他?叫我,后来李昭说,估摸叫的是胡马的“马”。
胡马真的疼睦儿啊,儿子被人?做局下毒,胡马在宫里跑前跑后地查,没放过任何一个谋害小木头的人?。
在李昭身边做事的人?,手都不会太干净,胡马多年来为人?小心谨慎,和干儿子蔡居一个是司礼监掌印,一个是秉笔,我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李昭的权衡之术,他?们二人?后来明争暗斗,以至于今日,蔡居将胡马斗倒,而胡马灭了蔡居堂妹满门?。
……
胡马死?了,因他?身上本就?牵扯着一宗卖官鬻爵案,所以死?后三司还?要继续查,尸体停在刑部的仵作房,等待入殓掩埋。
我不知?道李昭知?道胡马死?后,心情会怎样。
反正云雀和睦儿,受了很大的刺激。
云雀不吃不喝,不哭不笑,蜷缩在屋里,整个人?傻了似的,目光呆滞,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报仇。
我担心这傻丫头,打消了入宫拜见李昭的计划,一直陪在她身边。
我环抱住云雀,哽咽着告诉她,姐不会放过蔡居的,来日定会给胡公公报仇,你?要看开些,千万别做什么?啥事。
其实我心里知?道,本质上把?胡马打入刑狱的,正是李昭,倘若没有梅濂等人?在朝会上据理力争,恐怕胡马绝不会活着见睦儿和云雀最后一面?。
……
晌午出了胡马那事后,梅濂被李昭宣入宫问话?去了,睦儿则同我一道坐马车回府,儿子显然还?没能从大伴刚没的打击中醒过来,他?主动缩在我怀里,像受了伤的小猴子似的,盯着自己双手的鲜血发呆,良久,才说了句:
“太监,究竟是什么??是依附在皇帝身边的虫卵?他?们是皇帝最亲近的人?,多可怕,皇帝给他?喂食儿,他?一会儿是点头哈腰的叭叭儿狗,一会儿又长成了满嘴獠牙的恶犬,咬人?一口,顺带撕下一整条肉,把?主人?的屋子弄得乌烟瘴气?!”
末了,睦儿掀开车帘子,嘱咐大福子给他?办个秘密差事,去京郊百里之外,把?他?的亲卫军“威风营”调回来,并且让素有小范睢之称的赵童明先生也回来。
他?感到不安了,觉得必须有卫军在身边护着。
傍晚的时候,梅濂家的下人?偷偷到我府上报信儿,送来张梅濂亲笔写的纸条。
纸条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字迹凌乱,显然是梅濂在很焦急的情况下所写,说他?和大福子同时被陛下宣入宫,未见天子,在偏殿等了许久。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他?也不知?陛下会怎么?惩处他?,越等越心慌,最后,他?索性偷偷以指触喉咙,大口呕吐起来,不多时,莫太医立马出来替他?诊治。
他?趁太医不注意的功夫,从怀里掏出块美玉,贿赂了随侍的小太监,问怎么?回事?
小太监偷偷说,陛下那日听见齐王在勤政殿揭破皇后和大人?您的往事,很不高兴,如今疑心瑞王不是龙种,现将您扣在宫里,随后派人?出去请瑞王来宫里,要滴血验亲,以证身份。
梅濂大惊,谎称自己素来有胃疾,需要吃调配好的药丸,今日出来的匆忙,忘记携带,再说不知?道还?要在宫里待多久,还?请随从长生回去取药,顺便知?会一声夫人?,他?今儿可能不回家了。
长生由卫军看着回梅府,趁人?不注意的空儿,把?纸条交给夫人?,让夫人?想法子传到元妃府。
当时我一看到纸条,心都凉了,李昭居然开始怀疑睦儿的身份,这孩子怎么?来的,他?难道不知?道?当时梅濂还?在北方打仗,怎么?会跑到长安和我私通生孩子?
他?糊涂了?
难道不知?道这种怀疑会给儿子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睦儿看到纸条后,更是怒不可遏。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正要想,宫里的人?就?来了,是蔡居的爪牙孙潇,宣睦儿入宫,说陛下有事要问他?。
睦儿坚决不肯,若是进宫,那这盆脏水就?结结实实地泼在了他?头上。
孙潇见睦儿如此顽固,便用?李昭手谕,命卫军押送瑞王上路,也就?在那时,威风营的将士赶来了。
孙潇见来了硬茬,气?焰登时萎了几?分,笑着问睦儿:“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忤逆陛下?”
睦儿只是盘腿坐在大门?口,在台阶上一下一下磨刀,不冷不热说了句:“没什么?,我娘病了,我找了些兄弟给她搭台子唱戏,让她高兴点儿。陛下以仁孝治天下,若是非要剥夺儿子的孝敬母亲之心,那就?杀了儿子吧。”
长安谁人?不知?,睦儿刚从北疆战场上下来,越国铁骑那样狠厉,他?都能杀赢,更别提几?个太监、卫军。
况且孙潇晌午亲眼看看睦儿斩杀同伴,心里到底畏惧,笑着说:“既如此,咱家回去回禀明陛下。”
……
夜色沉沉,天再一次阴下来,零星飘着些许雨点子。
屋里只点了几?盏灯,显得有些沉闷。
我坐在圈椅上,一口一口地喝安胎药,苦涩入舌,顿时让人?清醒许多。四下环视了圈,屋里只有我、睦儿还?有陈砚松、杜老。
晌午出了那么?大的事,老陈担心我们母子,便递上了拜贴,过来探望。
金炉里点了清甜的崔贤妃瑶英香,灰白?的烟雾袅袅娜娜地飘散开来。
儿子这会儿蜷坐在角落里,他?身上已然穿上了银鳞铠甲,襟口别了朵小白?花,腿边放着把?半人?长的绣春刀,手里捧着只玉马,怔怔地盯着马脚底踩的飞燕出神。
这时,杜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走到睦儿跟前,摩挲着孩子的背,柔声劝慰了几?句。
老爷子心直口快了一辈子,加之杜仲这会儿被打成了朝廷钦犯,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拐杖用?力点了几?下地,恨道:“还?没三司会审呢,陛下怎么?能纵容蔡阉狗谋杀了胡公公,他?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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