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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60-70(第5/15页)
中所见的白衣青年。
江鹤雪讶异地睁大双眸:“所以……算你坑骗了陛下?”
“如何算坑骗?”沈卿尘淡声。“初九夜里我确乎去过周侍郎府与令国公府,只是并未进门拜访,两府上下自然不知,此为事实。”
“寻到的羽箭亦确乎是及冠那年皇兄赠予我的,至于周氏、苏氏于我不利,皆是他个人的思量,彻查两府亦是他亲口下的圣旨。”
“而两府密室,官银与假账,更是他们咎由自取,而今阖府下狱,也算罪有应得。”
江鹤雪转了转眼珠,轻声:“昭华,你可是计划着扳倒周苏两家已久了?”
沈卿尘并未否认:“周氏是去岁才动了念头。”
“缘由呢?”
“周公子对你出言不逊。”
江鹤雪愣住,片刻后哭笑不得:“那般风言风语,我都未曾放在心上。”
“那不可混为一谈。”沈卿尘纠正,但余下的话并未出口,只又道。“户部贪墨,经此彻查,亦于国有利。”
江鹤雪点点头表示这点她认同,但随即,想起一个更为重要的点:“周氏是去岁,那苏氏是蓄谋已久……为何?那岂非你的母家?”
沈卿尘未答,她也不愿强他所难,只又转了话题:“那你这几日又在何处?”
“在寻你的项圈和绮梦轩东家。”沈卿尘并未说结果,只道。“苏大娘子而今关在狱中,若有关于项圈之疑,明日夜间你我一同去审问。”
江鹤雪点头,她只是猜测项圈是被傅妄带来京都的,具体确乎还得去找苏敏儿确认。
沈卿尘虽受了伤,但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地回来了,她心中巨石可算是落了地,心绪安宁下来,在他臂弯偎了半刻,多日来累积的倦意便层层上浮着,将她吞没。
“去熄灯。”她喃声。“我要睡个昏天黑地,睡到日上三竿,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叫醒我。”
沈卿尘将所有的灯烛都熄了,只留了一盏八角绣竹宫灯,搁在离她远些的桌案上,用里衣半遮住,暂时充当夜明珠用。
再躺回榻上,江鹤雪便本能地寻着热源贴了过来,腿习惯性地要往他腰上翘,朦胧间又想起他的伤,悻悻然翻了个身,去压隐囊。
“别走。”沈卿尘音调喑哑。
江鹤雪含混不清地解释一句,嘟哝:“甜甜,你怎的还乐意被我压呀……还是安歇也需要抱抱?”
她懒洋洋地抓住他小臂,将之搭在自己腰际:“这般抱抱。”
静默片刻,沈卿尘又向她贴近了几分,手掌落在寝被边缘,替她压实。
银月高悬,怀中少女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沈卿尘却了无睡意。
他克制着自己不加重力道惊醒她,越过寝被,垂眸望着她不安分地赤露在外的足踝。
其上琼花金链系得松垮,仿若她一翘脚或一踢腿便会脱落。
须臾,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锁扣又向内挪了两环,紧上。
这般,她夜里稍有动作,便会激醒他。
便不怕她趁他熟睡悄悄离开……和傅妄逃去凉州。
“卿卿,”沈卿尘将下颌支在她肩窝,嗓音轻哑。“别跟他走。”
“留在我身边吧。”
第64章
天王老子没来,但江鹤雪也没能睡到日上三竿。
“王妃,太后娘娘方才唤人来了,传您去陪陪她老人家。”垂帘外,雪梅焦急地踱步。
江鹤雪从未觉着床榻这般舒适,眼皮也沉甸甸得似是被胶粘死了,完全掀不开,更不必说起床更衣了。
“我可以身子抱恙么?”她喃喃。
“您——那您称何种病?”雪梅悄悄透过门缝瞥了一眼等候在外的坤宁宫宫人,把嗓音压到最低。“您得称个严重到下不来榻又不至过分晦气的病才成。”
江鹤雪意识朦胧地想了半刻,终是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那我还是身子康建吧。”
寝被堆叠如云,她半睁着眼,扒拉了好一阵才钻出来,坐在铜镜前,由雪梅通发更衣。
偶人似的由她套上牙绯绣金纹合欢花的罗裙,又盘起精致的流云髻,簪好步摇发钗,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薄薄敷了一层珍珠粉,她取了螺子黛,边描眉边悄声:“苏氏可有何新消息么?”
苏氏昨日定罪,今日苏太后便传唤她,用脚趾头想想,便知是场鸿门宴。
雪梅摇了摇头。
“我的膝枕怎就放在了王府?”她哀哀叹了口气,抿好口脂,又挑了对简洁的耳坠,才施施然出门-
与而今朱门已被贴了封条的令国公府截然不同,坤宁宫内的宫人
依旧步履严整,各司其职,或修剪着繁茂浓翠的花草,或清扫着洁净如洗的路面。
江鹤雪轻车熟路地走到殿门前,可门缝才敞了半边,便听到内里瓷器掷地的闷响。
她记着那是张厚重密实的龙凤纹栽绒毯,也不知这一下,瓷器是否碎裂。
步履踟蹰不前间,内殿传来苏太后的怒喝声:“混账!哀家如何有你这般的儿子!”
“太后娘娘当真是贵人多忘事。”隔着一扇屏风,青年寒冽嗓音带着明晃晃的讽意。
“本王称您一声‘母后’,竟真将本王当作您的亲生子嗣了?”
江鹤雪大气都不敢喘了,怔然听着。
沈卿尘这话……
内殿是诡异而长久的寂静。
“仁姝之事,是哀家于国家于大局考量,迫不得已而为之。”终于,苏太后又开了口,语调已平和下来。“昭华,先为君臣,后为亲眷,你并非不明事理的稚童,该理解哀家。”
“理解您。”沈卿尘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尖到锐利的弧度。“太后娘娘知本王并非不明事理的稚童,当也知晓,您当年所作所为,本王心中自有论断。”
江鹤雪听得大脑一片空白。
“蛮族入侵,昔年分着天家大半财粮的世家,弟子扛不起长枪,女郎舍不出和亲,您挑来挑去,挑中本王的生母。”
“若非先帝昏聩,她昔年该被封为太妃。”
“便是为君为臣,可曾有和亲嫁去太妃、还是已为先帝诞育子嗣的太妃之先例?”沈卿尘语调依旧淡冷平静,甚至令人听不出他的怒火。“本王学识浅薄,闻所未闻,烦请太后娘娘,不吝赐教。”
“哀家也有苦衷……”
“那抹去本王生母身世,改记为苏氏旁支女,为苏氏门楣添光增彩,亦是苦衷?”
江鹤雪震惊得说不出话,身形微颤,发髻上的流苏步摇晃动,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宫殿寂静得落针可闻,这一声细微的响便尤为明显。
“快,快去瞧瞧,可是鹤雪来了?”内殿立即响起苏太后催促之声。“早春天寒,快将人请进来,莫要冻着,害哀家与昭华心疼!”
江鹤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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