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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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习习,犹带潮润的雨露拂过面颊。

    江鹤雪捧着木匣,一瞬不瞬地望着身前的青年。

    他着了她未曾见过的玄衣劲装,无纹绣,仅暗线在窄袖边缘织边,墨发高束,身形颀长如竹,眉眼冷峻胜玉。

    可他在笑。

    形状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弯,浅澈瞳仁映着雨后清朗的月辉,神色较之缠绵春水更为静谧温柔。

    被她方才粗鲁蹭过的薄唇微红,唇角尖尖上扬出清浅漂亮的笑弧。

    冷白长指捧起木匣中的紫牙乌项圈,他垂首,小心翼翼地将之套在她脖颈,而后微俯下身,手臂绕到她颈后,将金扣扣牢。

    江鹤雪怔愣地垂首,望向颈上华美精致的紫牙乌项圈。

    月光明亮,饱满的紫牙乌色泽鲜艳夺目,她不禁伸手,轻抚着金丝的缠纹。

    心律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她甚至觉着沈卿尘也能听到这般吵闹的响音。

    眼前忽而出现清俊的面庞。

    是沈卿尘低身,轻抹去她眼尾泪痕:“莫再哭了,卿卿。”

    眼尾挨上他冷凉的指腹,与梦中相似的温度令江鹤雪猛然惊骇,眼眶本能地又晕了红。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要迫切地汲取他同素日一般暖热的温度,可将将握住他手掌,便被包扎的纱布磨得难捱。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他凑近,由浅淡转为浓重,在她未耸鼻尖时又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

    “让我看看。”江鹤雪翻过他手掌,望着他掌根包扎的雪白纱布。

    “无碍。”沈卿尘将手缩回,背到身后。

    寝殿内沉寂下来。

    江鹤雪怔然望向他抿紧的薄唇,及本能后撤的那一步,鞋尖与她鞋尖的影子都错开了一寸距离。

    “昭华,”她仰起脸,嗓音轻而柔。“可我从未见过你受伤。”

    “这几日,我不仅是担心这条项圈。”她向他走近,与他鞋尖碰上鞋尖。

    沙甜的嗓音比自窗缝漏进的缱绻春风更为温柔。

    “我更担心你。”-

    沈卿尘外露的伤势不严重,较之在仁姝寺瞧见江鹤野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狼狈姿态,都可谓是“小打小闹”。

    但江鹤雪分不清她哪一回更担忧、更心疼些。

    以冷凉的药膏将他手背上细小的伤口次第抹过,沈卿尘又撤远了:“当真无碍。”

    他瞥了一眼漏刻:“三更将至,早些去更衣歇息。”

    江鹤雪不动,伸手去勾他腰间的束带,将触及暗扣,便被他扼住手腕。

    “现下还是十四。”沈卿尘语声低而淡。“再耐心等一日。”

    她喜爱的金链不在宫中,衣裳不在,焦尾琴也不在,那支异域的歌曲他手法也略有生疏了,需得温习。

    “看看。”江鹤雪耳缘染绯。“并无旁意。”

    沈卿尘手上力道不松,不允。

    她本就对他的身体褪去了新鲜感。

    而今还带着伤,恐怕丁点也不会合她心意。

    “夫君——”可江鹤雪蹭着他的手,拖长了尾音,绵声撒娇。

    沈卿尘分辨不清心中的感受。

    他想,他或许该喜悦的。至少多日不见,她也并未排斥他,为他手上的伤细细上了药,还想更

    亲近他。

    可他却更希望,她能问问他些旁的。

    问问他去了何处,遇见了何人……

    但他还是不要奢求更多才好。

    静默片刻,沈卿尘垂眸,执着她素手,解开腰间束带的暗扣。

    绣暗纹的束带落在地面,贴身的劲装松散开来,他仍未松她的手,紧牵着伸进胸口。

    内里的暗扣被一颗颗解开,玄衣坠地,露出贴身的月白里衣。

    说是月白,也只是因着江鹤雪知晓他只裁过月白的里衣。

    她去过他王府的寝殿,衣柜里除却新婚时那件正红的里衣,清一色的都是月白。

    可而今身上这件已被渗出的血染得暗红。

    江鹤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卿尘松开了她的手,嗓音极轻:“脏。”

    他自己三两下解开腰侧束带,将里衣随意压在方才褪下的劲装上,露给她光裸的上身。

    肤色依旧冷白,肌肉依旧块垒分明,可而今的江鹤雪并无欣赏之意。

    她视线直直落在他腰腹的纱布上。

    草草缠绕了不甚齐整的好几圈,伤口的血止得也自然糟糕,此刻仍在外渗着。

    “拆掉,重上一遍药吧。”江鹤雪说着,伸手去解。“怎的伤成这般……”

    “你是要查我的伤口。”纱布被她小心翼翼地解了大半,沈卿尘才缓慢地会意。“并非是想……”

    后半句话,他羞于说出口。

    但江鹤雪了然,手上禁不住添了几分力,又气又臊:“我当真没有那般慕色!”

    纱布全被揭开,江鹤雪才发现,他腰腹的伤口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刀伤横贯大半截腹部,于冷白肌肤上愈显刺目骇人。

    她指尖蘸了药膏,倾身为他涂抹,秀眉拢起,凤眸中明显溢出心疼担忧的神色。

    半透明的膏脂在伤处凉凉化开,少女的指尖软白,动作轻柔而小心,似是在对待于她而言极其珍贵的物什。

    沈卿尘不敢长久地垂眸望她,长睫轻颤几下,侧过视线,盯着她牙绯裙裾上金线勾勒出的虞美人花。

    虞美人的花型和罂粟极像,可前者为爱情与忠贞的表征,后者却是美丽的欺骗。

    而她……无疑是后者。

    耳际又回荡起她那日对傅妄那句笑意盈盈的“我极擅骗人”。

    沈卿尘难以不认同。

    她确乎技巧精妙绝伦,他如何都察觉不了破绽,便是现下,也想放纵自己佯装不知地,清醒地沉沦其中。

    但不可以。

    她想要同傅妄回凉州了,不知在哪一日,也不知是否会同他告别。

    腰腹的刀伤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作痛。

    沈卿尘终是抬手,轻轻勾住了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指尖。

    “这几日……你有么?”他指腹蹭着离开前为她戴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低声问。“若是有,有几点点。”-

    江鹤雪同他说数不清,兴许是一万点点,又大抵更多,总之就是极其想他,想到饭不能食,夜不能寐。

    连梦中都反复出现那几支染血的羽箭。

    绷带重新缠好,沈卿尘环过她的肩,将这几日之事细细同她说了。

    周侍郎府与令国公府都是他预先做好的安排,染血的羽箭亦是提前备好的,只是遣暗卫丢在预先定好的点上。

    而后另寻了一名与他身量相当的暗卫,着他素日常穿的白衣,便是周遭百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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