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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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映在纱帐上,像是枚琼花。

    窗外银月从东向西移,那枚琼花的碎影随着落到她一寸寸赤露的霜白肌肤上。

    沈卿尘的吻追着那片影子落,视线却并未随着动,一直在与江鹤雪对视。

    或者说,只是他一直在看她。

    江鹤雪被他吻得又痒又难捱,总是受不住地阖眼,蜷着脚趾踢他的足踝。

    答应他的要一直看他,也当然没做到。

    沈卿尘也没有迫她,可只要她一睁眼,定会和他稳稳对上视线。

    眼尾染着红晕,幽暗的桃花眸浸透情意,尽管纤浓的眼睫仍将瞳仁半遮半掩住,但某些东西藏不住,分毫毕现。

    她头一回觉着,他这时的眼睛会说话,代替了他总别扭生涩到说不出口的言语,在切切真真地告诉她——

    他比她想象中更爱她-

    帷帐摇曳不休。

    江鹤雪用脚踩着沈卿尘的背,又蜷着腿踢他的肩膀,唤他的嗓音带着哭腔:“昭华。”

    阴影重新覆上来,他菲薄的唇染着晶亮的水色,哑着嗓音回她:“琼琼。卿卿。”

    “不要这般。”江鹤雪不敢看他,别开视线求饶。“太久了。”

    她想不到什么妥帖恰当的比喻。

    像是少时为她授课的那位惹人厌的夫子,拢共两个时辰的课程,先要同她讲半个时辰的龙邻开国史,再要同她讲半个时辰的三从四德,女训女诫,接着同她讲半个时辰她“大有作为”但而立之年尚未婚配的儿子,将说媒之意挂在明面上。

    直到她忍无可忍地打断并戳破,才恼羞成怒地开始讲正题,在半个时辰囫囵讲完全部的课程,最后斥责她一句刁蛮无礼,才留一摞课业拂袖离去。

    当然,那摞课业她几乎一笔未动过。

    唇瓣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江鹤雪将神思与视线一并收回,望向身前帮她写了十之八九课业的青年。

    “走神。”沈卿尘用手惩罚似的捏她。“不看我,在想何事?”

    江鹤雪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激得发颤。

    “你不许……”她拍打着他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捉在手心扣紧了,赌气地鼓嘴。“你猜。”

    沈卿尘换了只手去讨好她另一边:“说。”

    江鹤雪这会儿不是他的对手了,只好粗略地同他讲了:“你与她是一模一样地磨蹭……”

    但决计是不同的。夫子是惹人嫌,他是惹人羞,羞得让她遑论如何都不敢看他。

    “我磨蹭?”沈卿尘追着她视线,嗓音喑哑又含着浅淡的笑意。“是你不知自己有多娇。”

    轻一分要抱怨,重一分要落泪,嘴皮上的功夫那样厉害,偏偏胃口又那样小。

    “就你厉害。”江鹤雪嘴皮上万不可能输给他,想到什么,低着眸向下看去。

    前两回她都被绣帕遮着眼睛,至今都未有瞧见的机会。

    视线从他玉白的脖颈下落,落到他精壮的胸膛,窄瘦的腰,再向下……

    视线忽然被阻断,双眼被他温凉的手掌覆住,沈卿尘在她耳际明知故问:“想看什么。”

    他们的体型与力量差距都过分悬殊,她两只手腕都被他另一只手攥着动弹不得,江鹤雪用力眨着眼,用睫毛挠他手心:“我好奇……”

    沈卿尘不允她继续,以吻堵住她话音。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江鹤雪好容易寻到换气的间隙,催他:“快些……”

    “且等一等。”沈卿尘松了她唇瓣,却也不抬身,凌乱的气息烧得她耳垂滚烫。

    “等什么?”江鹤雪被他吊得难受。“你方才分明取了羊肠衣……”

    “我去拿书。还没看,”沈卿尘打断她。“你好奇的猿猴取月,是如何。”

    江鹤雪“啊”了声,试到他起身,又贼心不死地睁眼去瞧。

    只瞧见他早有防备地裹于腰间的薄毯,和比往日绯色更深浓的耳,耳骨好似比耳垂色泽还要重些。

    江鹤雪隐约觉出些异常,可还未瞧清,又被取书回来的沈卿尘引走注意。

    “在哪一页?”他手臂重环住她的肩,将她严严实实地搂回自己怀中。

    他一手要翻书,另只手覆住她大半肩背,指腹顺着下凹的线条缓慢地游走。

    江鹤雪快要化在他暖热的掌下。

    她也记不清,信口同他说了个数字。

    书页翻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音。

    但响音一直没停,沈卿尘在一页一页地翻,江鹤雪后悔了,后悔没同他说个小的数。

    她不禁催促他:“你快些。”

    “卿卿,”静了须臾,她听到沈卿尘问。“这本书的内里……”

    “怎的都是空白页?”

    第47章

    “怎的会?”江鹤雪被沈卿尘问懵了,朝他勾手指。“我瞧瞧。”

    那本双皮书被他递到眼前,果真是空白洁净的一页,她不死心地连翻了好几页,依旧是空无一字。

    江鹤雪把书丢到一旁,逞强:“莫非没有书上的教学,夫君就不会了?”

    “会。”沈卿尘握着她手腕,望着她,缓慢地抬了下唇角。

    他指根冷凉的白玉戒指贴在掌心,江鹤雪听到他以低哑得全然陌生的嗓音哄她:“说你喜欢我,乖宝宝。”-

    沈卿尘身体力行地告诉她,空白既意味着飘渺虚无,也意味着自由发挥。

    江鹤雪嗓子都说哑了,暗自立誓再也不在床笫之间同他逞强了。

    甫一泡入温热的浴水,便累得直向池壁靠去,双手向内摁住壁上凹槽,才觉自己终于有了安全可靠的支点。

    “喝点水。”沈卿尘去外间为她倒了杯温度刚巧合宜的白水。“时辰已晚

    ,不宜用茶。”

    江鹤雪就着他的手连喝了三盏,才觉着喉间的干涩得到了缓和,也有了力气同他说话。

    但一瞧见他闲适自在的模样,到唇边的话出口就变了调子:“沈昭华!”

    “嗯?”沈卿尘头一回听她这般唤他,向浴水里撒花瓣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何事?”

    他声线一如既往地清朗,又隐隐带着些不可言说的餍足,与她尚且沙哑的嗓音对比鲜明得恼人。

    “你方才当真不讲理!”她气鼓鼓又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他。“哪有你这般的……”

    动几下就非得让她说一句,不说就停下来吊着她。

    她先前也没察觉他有这般恶劣的一面,但这般直白的话,饶是她说出口都觉得羞赧。

    而且那般姿势……

    她当真未曾料想,沈卿尘会将她随口一句挑衅的戏言记这般久,当真与她试了他所理解的“猿猴取月”。

    她不大能直视这个词了,也暂时不想再吊在沈卿尘身上要他帮忙盥漱了。

    “你累死我啦。”江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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