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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40-50(第4/15页)
的冬日,在凉州。
那时的他会比现在更年轻气盛些,掐算着日子,一日也不愿多等地去了镇北侯府。
得来的却是心上人的
死讯。
所有人都告诉他,丧事早已办完,亦有好心人领他去江氏祖坟瞧了她的坟墓。
但他执拗,如何都不信。
只是在离开凉州时,于她墓前放了一捧她冬日最喜爱的红梅。
此后他多年的游学,再不以增长阅历为目的。
幸而他仍受上天眷顾,先镇北侯一步,寻到了尚且鲜活明媚的女郎,并全了自己的夙愿,与她成了亲。
只是,她不爱自己。
新鲜感终归不是爱。
何况她或许已然对他腻烦,或许已然在计划着利用完他,便离开他。
耳骨处新扎的耳孔疼得厉害,沈卿尘没再去碰身侧空荡冰冷的床褥,燃了灯烛,取了铜镜检查。
还是泛了红肿。
他依着李太监的嘱咐,取了消炎的伤药细细涂抹,也毫无了睡意,索性由着自己出神。
他想,他确乎如江鹤雪所言,古板、无趣,不善讨人欢心。
可他仍渴盼这两个耳孔会得到她青睐,待痊愈了,她也能为他亲自去挑一对耳饰,像她待傅妄那般。
若是能比之更用心些,便再好不过了。
不能……也无妨。
沈卿尘又坐了片刻,仍是耐不住,披上外衫与狐裘,去了江鹤雪的寝殿。
她前几日回来过,殿内好似还残余着她身上的芳香,虽未烧地龙、未燃炭盆,也比他的寝殿更温暖些。
沈卿尘睡不着。他想抱着江鹤雪安歇了。
分开才几个时辰,他就好想她,亦确乎如她所言,像恼人的麦芽糖。
他将视线从妆奁内的琼花戒指上挪开,落在宽阔却空荡的床褥上,头一回劝说自己。
遑论如何,他们都是夫妻,夫妻就应当同吃同住、同榻而眠的。
既然江鹤雪也将千香坊当作家,那他作为她的夫君,待到耳孔消炎,应当也可以去那处住。
千香坊的床榻定然没有王府的宽阔,但窄小些却更好,让她只能紧紧贴在他怀里安歇,与他严丝合缝,像是也离不开他-
江鹤雪忙得脚不沾地。
景王婚宴上对香饰的宣传极为成功,次日便有贵女开始进店询问,后来几日更是宾客满盈,订单像雪片一样地飞着。
依着她的要求,每张订单上都写着地址,想选用的香料,想制成的首饰与细节性的要求,以及期望拿到成品的时间。
阮月漪手下有专门依着要求设计首饰的画师,对接完毕后,江鹤雪便遣人送到工匠处去打制模具。
即便如此,她和阿橙的手都要搓香泥搓到冒烟了,连雪梅与雪兰也被她叫过来,编手绳和发带的丝线。
“你先前在的那个青楼叫什么?”江鹤雪边调着香料边问。“我需得再去寻几个性子稳重的来学着制香了。”
“绮梦轩。”阿橙答她。“民女在那处有位友人,大可荐与王妃,若能得王妃相助,民女与她都感激不尽。”
江鹤雪点了头,要雪梅记了下来她友人的名姓“阿柳”,又专心搓起香丸来。
“见过殿下。”外间忽然响起白檀的问安。
内室没关门,纱帘被折扇分开,江鹤雪没停手中揉香丸的动作,随意掀眸望去时,动作却霎时僵住。
门边的青年罕见地未着他常穿的月白衣衫,而是换了身宝蓝绣竹的直裰,外披一件墨黑的狐裘,握着折扇的手将垂下,露出腕上一点朱红的手珠。
且他今日并未如素日那般半束着发,反倒是将发全部散下,遮了耳,还以朱红发带编了一绺细小的发辫,额发也偏分开,完整露出英挺乌浓的眉。
清朗俊雅胜过画中谪仙。
“咚”一声,江鹤雪手中的香丸砸了地。
“民女阿橙,见过恒安王殿下。”阿橙放了手中活计,躬身行礼。
“免礼。”沈卿尘开了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平静,似泠泠寒泉。
“退下吧,今日休假。”江鹤雪目光还是怔愣地盯着沈卿尘,慢吞吞吩咐。
阿橙应声阖门告退,内室只余二人。
江鹤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沈卿尘也并未开口,只是又勾了勾发,将双耳完全掩住。
许是不愿让她瞧见他羞红的耳尖。
静了足足一盏茶,江鹤雪才从男色的冲击里回过神来,小跑到他面前,仰脸:“夫君今日怎的这般漂亮?”
沈卿尘与她牵上手,轻抬了唇角:“新鲜么?”
江鹤雪用力点头,果真瞧见他唇角又上扬了寸许,直白地笑着去抱他:“我好喜欢。”
手钻入他狐裘,紧紧环住他的腰,下个瞬间,她惊愕:“昭华,你定是清减了许多。”
双臂环抱,轻易丈量出他瘦削了一圈的腰身。
再仰脸定睛一瞧,顿觉他下颌线也因着清减更锋利了些。
“你可是没认真用膳?”她掐着他的腰问。“公务再繁忙,也不可忘了用膳呀。”
“没忘。”沈卿尘松松搂住她,稍垂首,静了会儿,才有些生涩地开口。“只是不习惯独一人用膳。”
她不在时,分秒都是漫长的,他自然寻不着趣事做,连待在王府里,也觉着处处都少了她的身影。
可她又不回。
他干脆就进宫,去帮恒顺帝处理朝政,叫皇兄乐得自在地去寻宫妃清闲,他反做了昃晷不食的那个。
好不容易等到耳孔未再红肿发脓得骇人,才一刻也不愿再延后地来寻她。
沈卿尘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轻若未闻。
他不会撒娇,也鲜少开口表达,这般于他已极为不易,鸦睫颤着,不敢直视怀中少女显然错愕的面容。
“那该如何是好?”江鹤雪佯装不懂。“不如你依着我说的这般如何?”
“一月有三旬,一旬有十日。”
“这十日呢,你前六日,分别去寻你的六个皇侄用膳,第七日去寻柔阳驸马,第八日去寻荣昌,第九日去寻咱们未来的外甥女婿,最后一日去寻你皇兄与母后,如何?”
“这般呢,一整旬你都不必独一人用膳,过了这一旬,下一旬你再如此重复,便日日都有人陪你用膳啦。”
她笑得狡黠又俏皮,嫣红的唇上扬,露出细白的贝齿,见沈卿尘低首,更是得意地冲他眨了眨一边眼睛:“夫君觉着,我言之可有理?”
当真是无理至极。
但沈卿尘又不能说。
只得无可奈何地曲起手指,学着她方才那般,轻轻捏了捏她腰际的软肉。
“痒!”江鹤雪笑着在他怀中躲来躲去,分明他并没有抱得很紧,但她就是不知挣开他躲远些,还要用指尖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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