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杯地府茶馆主理人特调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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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眉头紧皱,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大汗淋漓,意识却清明的可怕,能感受到他滚烫的额头倒在潮湿阴凉的石板地面上,额头的血管一下下的搏动。

    “……你……闭嘴……”陆聿怀的声音从紧咬地牙关里溢出,他努力对抗着浑身的疼痛,想把江之沅给他的符拿出来。

    “呵,忘了好,”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陆聿怀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到那个人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步子很快,一点不像刚才的老人,“可你凭什么能一个人忘记。”

    又来了,陆聿怀紧抓着衣服的手指深深陷进了肉里,他已经几乎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但痛意再次像一把大锤,砸得他两眼一黑。

    “……这不公平,也没意思。”那声音一会儿在头顶,一会儿在脚边,惹得陆聿怀心烦意乱,“所以……哈哈哈哈哈……”

    男人似乎是仰头大笑着离开了,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陆聿怀脑袋里的痛楚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他手指一松,整个人晕了过去。

    一夜大雪刚罢,清早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空气里满是冷冽的初雪气息。因为要扫雪,洒扫的仆人起得比往常更早,都打着哈欠,一张开嘴,脸前就升腾起一团团白雾。

    “将军早!”仆妇们一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穿着利落的短打单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掀开门帘走出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招呼她。

    女人被冷风吹的一激灵,搓了搓脸跺跺脚,开始例行晨练。过不多时,身子就热起来,和外头的冷空气相撞,周身都被轻雾包裹,日头也渐渐升了起来。

    最后一个招式刚练罢,从外头进来一位公公,向她作揖:“容将军,陛下有请。” 容温于是换好了衣服,接过仆妇递来的大氅披着,跟着就进了宫。

    陆聿怀正坐在案前,面前放着一碟酸梅脯,已经吃了快一大半,看起来不是刚起。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脸庞的轮廓还带着少年人的温度,眼角眉梢也带着未经人事的天真,他手里执笔,眉头轻皱着,仿佛在苦恼什么。

    而另一个陆聿怀远远地站着看,他像一个这房间本来就有的雕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容温走过去,伸手拿了颗酸梅放进嘴里,顿时被酸的咋舌,不由得担心陆聿怀是不是味觉出了什么问题。一看他,正看着一张长长的礼单,上面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全是珍品贵宝。

    “阿姐,你说,朕能娶男人吗?”

    一室静谧下,这话不啻于有人在盛夏夜半里放了个新年大烟火,炸的人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年。

    旁边的小太监把头深深的低下去了,他可能恨不得此时此刻,不,恨不得自己从一出生就是个聋子才好。

    容温倒是只是愣了一下神,紧接着就神色如常了,她这弟弟她了解的很,还是皇子的时候,别家少爷到他那个年龄,通房都该有好几个了,大儿子可能都会走路了,陆聿怀房里没有一个人,男女都没有。

    现在贵为天子,登基也几年了,年年大臣雪花般的折子落在案前催他结婚,陆聿怀全当没看见。容温和大臣都开始担心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还召太医给看过,但说是功能正常的很。

    如今有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她倒也不是很惊讶了,“别的都好说,这传宗接代这皇位你打算怎么办?”容温无意识的又捏走一颗酸梅,但这下轮到她面无表情顾不上酸了。

    陆聿怀笑起来:“江山姓什么有什么要紧,朕的小侄子听说不肯跟你们学武,已经跟了阁老读书,阁老对他赏誉颇多”

    容温没好气,但陆聿怀治世理政的本事她都看在眼里,眼下朝臣对这个少年皇帝无不信服说一不二死心塌地,估计也好说话,要真有反对意见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你来看看,朕的聘礼这些如何?”陆聿怀把面前勾勾画画的礼单给容温看。

    容温接过,却叠起来不看,轻轻摇摇头:“你问过对方吗,这男婚女嫁还简单点,还是男的,万一别人根本不喜欢你呢?”

    陆聿怀长这么大,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谈感情倒是破天荒头一遭,他有些懵,抬起头来,清亮睿智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缕迷茫:“我,我没和他提过。”

    容温噗嗤笑出声来:“你呀,快去问问人家,不对,先沟通沟通感情,贵为天子也不能强取豪夺啊!”

    年少的陆聿怀答了什么已经听不见了,窗外的雪一瞬间都涌进屋子,顷刻间把一切埋了,白茫茫的一片。

    “血压一百四,心率一百三了!陆医生?陆医生?”

    远远地,陆聿怀在恍惚间听见了来自远处的喊声,他勉强地动了动头,能感觉到太阳穴下的脉搏突突直跳,又快又乱,几乎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陆医生?”陆聿怀终于费力睁开眼,眼前是一一盏亮亮的小手电筒,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手电筒一收,那人舒了一口气:“陆医生,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医院。”陆聿怀的神志犹如一团浆糊,他勉强从中间抽出了一根线索。

    “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头疼的感觉幻痛一般席卷而来,陆聿怀盯着天花板,想起来那段奇怪的记忆,该说是梦呢?还是别的什么。

    是前世吗?那老人最开始问自己记不记得前世,容温,魏徵魏判官的对象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段场景中呢,只要一动脑子,陆聿怀就要承受撕裂一般的疼痛,半晌他终于放弃,冲对面的医生干脆摇了摇头。

    那医生如临大敌一般跑出了门外,留陆聿怀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南中路,陆知垂头丧气地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壶凉茶就往嘴里灌,没来得及进嘴的都流进了脖子,他随便抹了一把,放下茶壶,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摊在沙发上。

    “没进展。”陆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对上留守的钟魁那探询的视线,“许勇也不知道怎么避开的监控,反正就是平白无故、莫名其妙、怪力乱神地出现在了行政楼里,拿一把刀弄死了自己。”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的春节假啊!”陆知发出最后的悲鸣,然后两腿一蹬,再也不动弹了,开始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钟魁摇了摇头,起身给他拿了条毯子搭在身上。

    外面月沉如水,隐去了一整条街所有的色彩,江之沅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目光似乎没有聚焦,但他朝着门,一动不动,就连小狗松子儿一直蹭他,他也没有反应。

    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而陆聿怀不接电话。

    江之沅的手心不知何时竟然出了汗,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握住手机,他的心头浮起一阵阵的恐慌,那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几乎要把他吞噬。

    屋里甚至没开灯,江之沅像一件家具隐匿在黑暗里,松子儿得不到回应,已经转而去蹭沙发脚,江之沅也还是没有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说不定陆聿怀是被叫回去做另一台手术了呢,说不定半路上遇到熟人盛情难却跟着去喝酒了呢。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蜷起肩背,在暖洋洋的暖气旁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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