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杯地府茶馆主理人特调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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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曾经就抛弃过他,又是如此吗?

    满室的寂静里,突然咔哒一声响,门开了,楼道里明亮的灯光一下子登堂入室,陆聿怀裹挟着外面的凉空气走了进来,边脱鞋边说:“这怎么黑乎乎的,江大人?江教授?”

    陆聿怀鞋只脱了一双,忽然被一个微凉的身躯一把抱住,带着十足的力道,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干脆箍成这个形状。

    陆聿怀费力地转过身,却被直接按在了门板上,颤抖着微凉的唇附了过来。

    第47章

    江之沅向来不管在什么时候, 都像块凉丝丝的冰,体温从没波动过,大概是做地府判官必须去掉一点人味儿, 但此时他的呼吸带着罕见的温度,掠过陆聿怀有些冻僵的脸, 能感受到麻麻的刺痛。

    炽热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陆聿怀的头还是很痛, 他无暇思考为什么江之沅突然转了性,只好随着本能回应。

    陆聿怀尽量忽略心脏和脑袋残留的痛感, 抬起手回抱江之沅,享受着他把自己几乎无缝地按在门板上, 半晌,实在有些喘不上气, 陆聿怀轻笑一声,正准备推开江之沅调侃两句,嘴唇忽然一痛, 血腥味随即蔓延开来。

    “唔。”

    江之沅咬了人, 才退开了一点距离,唇上还染着一点血,衬得他整个人像株雪地梅花,他抬起头,泛红的眼睛盯着陆聿怀。

    陆聿怀嘴角挂着笑意, 盯着江之沅,轻轻舔了舔唇。

    他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想了很多,自己上一辈子短暂的很,家国危难之际,和家人也没什么缘分, 这辈子更是孤寡怪人一个,如今忽然冒出来一个人确定的说他还有一世,搞得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直觉告诉他,那辈子肯定和江之沅有关,江之沅之前不肯说,他也猜了好久,这次锥心剜骨地走了一遭,露了一点端倪,但他莫名感到恐慌,他害怕事情会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陆聿怀盯着看了一会,没给江之沅反应的时间,就再次把他按在怀里,带着血腥味的吻落下,陆聿怀搂着江之沅的腰,堵着他的视线,把他往沙发那边推。

    江之沅看不见路,顿失安全感,只好用力揪着陆聿怀的衣服。

    陆聿怀冰凉的手探进去的时候,江之沅整个人一抖,他轻轻闭上了眼。

    窗外的雪骤急,和北风纠缠,忽而上升,忽而骤落,几番捉弄,变得绵软而无力了,只得全然依着北风,不受控制地盘旋起伏,灿烂绮丽的晚霞也被暗夜毫不留情地拆得七零八落,连声音也发不出,就融化在夜色里,远处又有人放起烟花,一下一下冲撞着寂然的夜,上升,绽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了好久风才停歇,雪飘然落下,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了。

    江之沅盯着陆聿怀,不知怎么的看出一点怨气来,陆聿怀亲了亲他,又伸出手摸了摸江之沅的脸:“我到家的时候你是怎么了?回来晚了着急了?”

    江之沅不说话,眼睛里泛出血丝来,在等待陆聿怀回家的时间里,前朝往事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齐涌上心头,惹得他唐突了这么一次,心里有点儿尴尬,但像大梦一场,梦醒了,已经明白过来刚才的梦都是虚幻,可梦里的情绪却绵长难忘纠缠不休。

    他扭开一点视线,轻轻地说:“我以为你出事了。”

    陆聿怀伸出手抱住江之沅,把脑袋放在他肩头,手指插进他软软的头发里,小声地说:“对不起,路上遇到一个老人求助,我去帮忙了,没想到帮完一件还有另一件,好不容易才脱身。”

    “嗯。”

    “我抱你去洗澡?”

    江之沅别开视线,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我自己去。”

    陆聿怀齿间溢出轻笑,他把头埋在江之沅颈窝,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夜幕终于铺天盖地地入侵了整个临城,陆聿怀折腾了一整天,身心的舒爽终于战胜隐隐作痛的头,让他很快陷入了梦乡。

    他想东想西的杂乱思绪一断,紧接着就陷入了一场浓雾,雾散去,他又变成了那个没有情感,没有灵魂的旁观者,被迫观看着他的前世。

    那是一个巷子,巷子口的青石板不见踪影,成了一片水洼,水洼里漂浮着青黑色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散发着浓重的臭气,巷子两旁的低矮小楼墙壁都像糊了层黑色腻子,等到走近了才看出并不是原本的色彩。

    巷子深处传来一阵喧哗,骂声和笑闹混杂其间,陆聿怀看着年轻的自己倚在一间茶肆门口,这茶肆在周边破败糜烂的环境里,堪称出水白莲,他手里转着一枝骨扇,茶还没喝完,挑起眉朝巷子那边看了眼。

    “什么声音?”陆聿怀问身侧随行的小厮。

    “像是城西那几个纨绔,整天没个正形,听说他们喜欢在这边欺负人。”小厮低声说。

    陆聿怀啧了一声,合起折扇:“去瞧瞧,若没意思,我再回来喝茶。”

    他步子懒洋洋地往巷子里走去,边走边叹气,旁边的房子没一个完好的,窗户是用纸糊的,但都不完整,每个都是破的,漆黑的门里空空荡荡,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数年战争把这座边陲小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巷子里几乎没见到有别人,最深处,几个和陆聿怀差不多大,穿着干净华丽的少年,正围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那少年靠墙坐着,身上的衣服几乎不能称之为衣服,像是哪里找来的一块布,随便在身上一围,堪堪挡住了身下,他唇角淌着血,眼神冷得像结了冰。

    陆聿怀第一眼看到他时,心底像被针尖点了一下。

    少年瘦得近乎削骨,衣衫单薄破旧,偏那张脸却干净到近乎锋利,仿佛在这肮脏市井中凭一己之力撑起了不肯低头的尊严,他安静地看着围着他的人,眼神冷,语气更冷:“要打就打,别像狗一样吠。”

    “呦,你个没爹妈的垃圾,再骂一个试试?”领头的少年气红了眼,也顾不上这满地都是脏水要污了鞋,挥拳便要上前。

    陆聿怀把折扇一合,敲了敲掌心,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了:“几位这是干什么呢?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几人回头,拿视线把陆聿怀扫了一遍,见是个陌生俊俏的贵公子打扮,神色一变,语气倒还算客气:“这小子嘴贱,我们教训教训,关你什么事?”

    陆聿怀笑了一声,眼尾带着点痞气:“不关我事?那可真不巧,我今天心情不错,结果被你们扰了雅兴,看见你们,觉得不太顺眼。”

    “嘿,你怎么听不懂人话,看你也是个公子,”领头的拿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少年,“何必为这么个腌臜找事。”

    陆聿怀摇了摇头,没说话,向前一步,手中的折扇倏然一展,轻轻一点领头那人的手腕,动作快得几乎没影,只听对方“啊”地一声惨叫,手腕就脱了力地垂下来。

    “你他娘是谁!”

    “我是谁?”陆聿怀眸光一挑,“问你们老子去。”

    他出手极快,几下解决了这几人,末了拍拍手,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喊痛的一群人,径自走向那个还倚着墙的少年。

    “能站起来吗?”他问。

    少年沉默半晌,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依旧很冷,淡得近乎疏离:“谢谢你,不过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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