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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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荷又说:“贫妾的爹爹叫德顺,不过是一名伺候茶水的奴仆……贫妾身份卑微,哪能攀扯到当今皇上……”

    谢无痕又答:“德顺乃是淑妃身边的太监,名叫顺子,也是助娘娘逃离皇宫之人。”

    苏荷兀地沉默了。

    她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想到自己为何是姓“苏”而不姓“德”了,原来爹爹不过是宫中内侍。

    她又想到他之前确实在替皇上办差,在找什么娘娘,还想到他曾坦承过在抓一名杀人的女子。

    莫非那时他就知晓所谓的公主在杀人?

    莫非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而她却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却一直以为他要取她性命。

    她一时感觉到狼狈不堪,感觉到无地自容!

    她沉默时,他仍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随着呼吸悄然颤动的双肩。

    他深知真相是残酷的,他不就艰难地接受了她欺骗他的真相么。

    但眼下看着她这般心绪难平,他蓦地又有些心疼。

    苏

    荷突然哑声问:“娘亲她……为何要逃离皇宫?”

    谢无痕答:“圣眷太浓,招致旁人嫉恨。”

    苏荷突然转过身来,面色紧绷地盯着他,郑重问:“谢大人今日之言,何以为凭?”

    这一声“谢大人”,就像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插了一刀。

    也好,君是君,臣是臣,往后他与她之间,便是君臣有别。

    他垂首,答非所问:“当年多福娘娘与那名叫顺子的太监逃离皇宫后,不幸落到人伢子手里,经人伢子转卖,进入到杜家后宅为奴,多福娘娘正是在杜家后宅诞下了公主。”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句句铿锵,犹如撕开血肉一般撕开当年真相:“但在公主长至七岁那年,多福娘娘被周元泽强占,顺子不甘娘娘受辱奋起反抗,不幸被周元泽杖杀,娘娘为了给顺子申冤,又不幸被判官刘达忠所杀,关于八年前的桩桩件件,臣俱已调查得清清楚楚,除了缺少确凿的物证,杜家柳氏及茶师曾艺道的证词皆可为凭。”

    苏荷身子一软,踉跄了一下。

    他本能地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就如同之前他每回揽住她那样,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令他恍然间好以又回到了从前。

    时间有片刻的停滞。

    片刻后她轻轻推开了他,她说:“多谢大人了。”

    又说:“大人好本事。”

    她脑中浮现出宫宴那日面圣时的情景,那个长得颇像白今安的皇帝,竟然就是她的爹爹。

    她有些难受、有些反应不及,还有些心疼从前的爹爹德顺。

    他失落地收回了手臂,垂首答:“这一切都是臣该做的。”

    她却落下泪来,哽咽不语。

    他本能地想要为她拭泪,手伸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

    他说:“公主别难过。”

    苏荷摇头,喃喃回:“贫妾……不是为自己难过。”

    她是为娘亲和德顺难过,为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磨难难过。

    她说:“大人能否让贫妾一个人静静。”

    他低声应“好”。

    又说:“公主往后……不用在臣面前自称贫妾。”

    她也应了声“好”。

    他关切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出融洞。

    洞内静下来,好似连闪烁的烛火也变得黯淡。

    苏荷一个人坐在榻上,静静地想了许多事,从她出生到一路走来的种种,悉数在脑中想了一遍。

    直至过了戌时,她才走出融洞。

    谢无痕正守在洞门口,见她出来,忙上前问:“公主可是有事?”

    苏荷环视一眼融洞的大厅,问:“不知道姑姑怎样了?”

    谢无痕答:“她被白今安的掌风所伤,一直在晕迷,但臣已给她服用丹药,暂无性命之忧。”

    苏荷松了口气:“那就好。”

    兀地又问:“那个白今安呢?”

    他答:“跑了,但已被臣削去了半边胳膊。”

    苏荷心头一沉,蓦地有些茫然。

    白今安跑了,那谁来解她体内的噬心花之毒呢?

    莫非在生下腹中孩子后,她注定要毒发身亡?

    罢了,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又问:“白今安死去的孙儿呢?”

    谢无痕又答:“臣已让吴生将其葬在了山腰处。”

    二人之间她问他答,一板一眼。

    但他言辞清晰,干净利落,悉数将她所忧之事安顿妥当。

    这便是他身为朝臣时的模样吧,亦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怪不得他在御前得宠,谁不喜欢一个行事妥贴的人呢。

    苏荷道了声“多谢”。

    犹豫片刻后,再次喃喃开口:“那位方公子的伤势……无碍吧?”

    问到方亦成时她有些心虚,她知道他小心眼儿,以前还怀疑她与曾艺道呢,如今他应该不会乱想了吧?

    毕竟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听到“方公子”三个字时,他却兀地在袖间握紧了拳,原来那个男人姓“方”,他甚至不知道她与那个男人是老早就相识,还是在她离开他之后才相识。

    但他面上不显,垂首回:“那位公子不过是皮外伤,亦无性命之忧,公主请放心。”又说:“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苏荷应了声“好”,转身走进了融洞。

    他看着她的背影片刻,也转身继续守在了洞口。

    子时吴生来了,“头儿,让小人来守吧,您去那石床上睡一会儿。”

    他拒得干脆:“不用了。”

    吴生劝:“头儿这些时日劳心费神,如今大局已定,当好生歇息才是。”

    他有些不耐烦:“说了不用便不用。”

    末了又问:“那个男人的情形如何?”

    吴生一开始没听懂:“哪个男人?”

    他愈发不耐烦:“那边融洞的那个男人。”

    吴生这才反应过来:“哦,他呀,无大碍,今日夜间还苏醒了片刻,后来又晕过去了,估计过几日就能好个大概了。”

    他思量片刻,沉声吩咐:“回京后查一查此人的底细。”

    吴生不解:“此人怎么了?”

    他语气森冷:“我让你查,你便查。”

    吴生看着主子那刀枪不入的面色,兀地反应过来:“头儿这是怀疑他与少……”立即改口:“与公主有什么……”

    他厉声打断:“闭嘴。”

    吴生乖乖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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