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冒牌娘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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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处置他的叔父,她不得而知。

    谢无痕一连半月未归。

    期间吴生回过一趟春华院,特意来给主子拿些换洗衣物,也特意来传话:“头儿说了,忙完这段时日就回来,还望少夫人勿怪。”

    苏荷一边替他整理衣物一边问:“忙完这段时日是多久?”

    吴生苦着脸:“这个……小人也不知。”

    春兰忍不住插言:“不就是审案么,怎的忙得都没空回府了?”

    吴生叹了口气:“春兰姑娘你不懂。”

    继而压低声音:“再过几日,怕是要大变天了。”

    苏荷一顿:“如何变天?”

    “小人不方便多说,到时少夫人自然就晓得了。”吴生说完接过主子的一包衣物,脚底抹油般跑出了屋子。

    苏荷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兀地想到了东宫太子……

    她所料果然没错,两日后皇帝昭告天下,太子赵彻因私铸兵甲图谋不轨而被驱离皇宫,贬为庶人。

    大理寺接着公布了城中参与贩铁的人员名单,上头除了十余位达官贵人,还有死去的皇商杜玉庭,以及城门郎谢谨,所有人员皆斩立决,杜家则查抄家宅。

    一时朝野哗然,议论纷纷。

    茶肆酒馆里,百姓们凑在一起免不得要嚼几句舌根。

    “太子被废,也不知新一任太子会是谁?”

    “二皇子如今炙手可热,可不就是他么?”

    “皇家之事如这天气,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谁说得定呢。”

    “谢二爷倒是可惜了,看上去挺和蔼的一人,没想到竟也有这样一面。”

    “谢家幸好有大房撑着,否则整个谢氏家族估计得全完。”

    此时皇宫里,太子已被侍卫驱离东宫。

    他满腹不甘,踉踉跄跄走在东宫外的甬道上,指着宫卫大嚷:“你们记好了,孤还会回来了,孤定然会回来的。”

    此时未央殿里,皇后正跪伏在地苦苦哀求:“皇上,彻儿也是受了奸人蛊惑才如此行事的啊,您念在往日他对您还算孝顺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好不好?让他至少保留皇子身份好不好?”

    皇帝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她:“他都在铸甲谋逆了,还说他孝顺?”

    皇后声泪俱下:“彻儿做太子这些年又何曾轻省过,长乐殿盯着他,朝臣们盯着他,他难免一时无措失了心智,他可是皇上您的亲儿啊,求求皇上饶了他吧,饶了他吧。”

    皇帝深吸一口气,望向面前的虚空,也似望向逝去的岁月:“明慧啊,你让朕饶了彻儿,可当年你又何曾想过饶了多福、饶了她腹中的孩子?”

    皇后闻言一怔,低声回:“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皇帝冷笑,继而叹了一声,说出的话比冰还冷:“朕能保住你皇后的位份,已是朕最大的仁慈。”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若有心废她,也不是不可。

    皇后兀地胸口一紧,再不敢出言求情。

    此时长乐殿里,淑妃与儿子赵博正在举杯同庆。

    太子一倒,下一个储君人选必然落到二皇子赵博头上。

    淑妃已喝得有些微醺:“我儿再也不用去封地了,母妃这心里头也总算是踏实了。”

    赵博给淑妃舀了两勺鸡蛋羹,语带关切:“母妃当少饮酒,多吃菜。”

    淑妃满脸红光:“今日高兴,算是破例一回。”说完又仰头饮了一口酒。

    赵博仍是心存忧虑:“父皇虽废了大哥,却也并未立儿臣为太子。”

    淑妃笑了笑,笑得志得意满:“你放心,你父皇老早就与我说过,希望你能继承基业,这太子之位啊,非我儿莫属。”

    赵博又说,“可如今皇后名下,还有个五皇子。”

    淑妃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黄口小儿,届时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而在宫外,杜家被抄家。

    杜玉庭生前积攒的诸多黄白之物悉数被充公,柳氏的哀嚎声传遍了整整两条街。

    谢谨等人的斩刑也将在菜市口执行。

    而监斩官正是谢无痕!

    第87章 斩6

    谢谨被斩这日是个阴雨天。

    绵绵密密的细雨铺天盖地,一阵风过,树上的枯叶簌簌而落。

    大清早,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往菜市口,巴望着占据一个有利位置,清清楚楚地观刑。

    苏荷也起了个大早。

    昨夜隔壁的王月娥大哭大嚷,闹腾了一整宿,弄得她也没睡安稳,眼下伏着一层淡淡的乌青。

    张秀花端来小米粥和蒸饼:“小姐先用早膳吧。”

    苏荷不饿,吃不下。

    她看着屋外灰朦朦的雨幕,沉声吩咐:“给我更衣吧,咱们也去菜市口看看。”

    张秀花一怔,“当真……要去么?”

    苏荷坚定地点头:“嗯,要去。”

    她想过谢无痕会让谢谨付出代价,但没想过竟是斩首的代价,且还是他亲自监斩。

    她也想过他宽厚的另一面会是冷酷无情,但没想过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倘若她曾自信于他对她的信任,甚至也偶尔沉溺于他的温柔,那么此刻,她必须要将那个自信而沉溺的自己摁死。

    ——她必须亲眼见证他是如何斩杀自己的亲叔父,就如同亲眼见证来日他将会如何斩杀自己。

    苏荷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坐着马车出了府。

    时辰还早,街上行人不多。

    但从茶楼酒肆敞开的门窗里,偶能听到“砍头”“观刑”“贩铁”之类的字眼。

    越接近菜市口,路上行人却是越多。

    他们呼朋引伴、三五成群,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今日这场斩刑,犹如在讨论一场盛事。

    在到达菜市口时,人群已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苏荷找了处饭庄,花重金包下二楼的包间,从包间窗口望出去,整个刑场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此时十余名贩铁罪犯已被押上刑场的高台,每人皆一身囚衣,双手反绑,双膝跪地。

    离高台丈余远处摆着公案公椅,一看就是监斩人的位置。

    谢无痕还没来,此时那位置上空空如也。

    高台下则是乌泱泱的围观百姓。

    因为下雨,大部分人举着伞,人和伞挤在一起,密密匝匝。

    他们在翘首以盼,等待着人头落地的那刻,有人甚至大嚷:“雨越下越大了,啥时斩啦?”

    雨确实越下越大了,从绵绵细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上乌云密布,显得整个天穹低矮而阴沉。

    透过雨幕,苏荷一眼看到了跪于高台上

    的谢谨。

    这个在谢家三房之间游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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