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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凉薄前任非要同居后》 24、得寸进尺(第1/2页)
「都说如果运气好,那对方会以你知道的方式爱你,
如果非常幸运,那对方爱你的方式会刚好是你所期望的。
那任苳流,我们一定是三生有幸,以前、现在,我都那么爱你。」
——
天黑的猝不及防,你明明看着日头还高高的挂在天上,想着月亮还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可再一抬头,明亮早已消失,月光的清辉顶在云梢,还没有街道两旁亮起的昏黄路灯来的清晰。
就好像长大,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此刻,包厢中,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互相吹捧,扬着手彼此间推杯换盏。
律所应酬不少,有些能推掉,有些推不掉,金尚和任苳流作为酒局里唯二的两位女性,更是免不了要被灌酒。
但金尚的生理期到了,来的路上还吃颗布洛芬,战斗力明显下降,好在还有任苳流,一来一回帮她挡去不少。
任苳流气质清冷,看上去不大像能喝的人,但偏偏她的酒量很不错,迄今为止还没有在酒桌上出过什么洋相,这就引起了在坐男士的兴奋,大家都想看看一个美女律师要是被灌翻在酒桌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金尚踢了下任苳流的椅子腿儿,冲她使眼色。
任苳流却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只是有些事躲不了,尤其是这种场合,你不可能滴酒不沾,只要喝了第一杯,往后就会有无数杯,你能做的只有强大自身,他们不是想看自己被灌醉吗?那自己偏就不让他们如愿,不仅不让他们如愿,还要把他们先灌翻趴下。
就像生活,在它打击你之前,你得先打它。
任苳流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随即,低头划开了手机屏幕——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律所有应酬」
「我好像喝多了」
几乎是秒回。
——「你在哪儿?」
两人的对话框停在任苳流发去的定位上。
好不容易等应酬结束,任苳流看着对面几个被醉趴在桌子上的男士,依旧保持优雅。
直到出了包厢门,任苳流才晃了一下,她酒量再好,可酒也毕竟不是水。
金尚搀住她,皱了皱眉——
“你今天发什么疯?”
“这么喝不要命了?”
“咱们俩得有一个兜底,反正我喝一个也是喝,干脆就全喝了算了,再说..你不把他灌趴下,他回头次次都得这么来。”
任苳流轻声回了句,话锋又一转,喃喃道——
“我有数。”
甫一走出酒店大厅,任苳流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suv,眼底一软——她来了。
向煜早就到了,人伏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店大门,里面两人还没出来的时候,她隔着酒店大厅的玻璃门就看见了。
那女人搂着任苳流的腰,小步小步地往前挪,任苳流不时还偏过头和她说着什么,等自动门甫一打开,任苳流还往前踉跄了一下。
向煜抬手拽了拽t恤领口,目光扫过后视镜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快速下了车,反手一个用力,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这会儿,任苳流和金尚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红毯上。
“我叫代驾送你回吧?”金尚说道。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说完,任苳流就把胳膊从金尚的手里抽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朝着车位走去。
现下见她走路都飘起来,向煜不由得加快脚步。
一个走来,一个走去,两人在中间的位置相遇。
任苳流的腿突然打软,想也不想就倒进向煜怀里。
“等很久了?”任苳流紧紧揪着向煜的前襟,眼神都迷离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向煜揽着她的肩膀,隔着衣服都觉得硌手...这人也太瘦了。
“应酬都这样,今天还算可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向煜猛地心酸起来——
都这样...
还可以...
所以,还有比今天更醉的更厉害的时候吗?
她望着任苳流的眉眼,醉酒之后迷离的神色,平常清醒冷静的眼眸..模糊摇荡,疲惫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的展露,看进向煜的眼里,却在心里有延伸出无数分岔的路径。
难怪她的胃不好。
难怪她凌晨半夜都还要抱着笔记本工作。
难怪她的腰总是疼。
向煜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黑沉的夜色,树风抖擞的不安,她透过怀里这个身体柔软的女人,好像看见了她一次次坚强背后的脆弱。
“回家吧。”
你叫我买的那条鱼还泡在厨房的不锈钢铁盆里,还活着,还没有翻肚皮,只不过今天吃不了了。
向煜搀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车旁,怕她撞到头,还腾出一只手贴在她的发顶,好软的头发。
都说头发软的人,性格也软。
但任苳流你为什么是特例?
密闭的车厢,醉酒的女人,孤星冷月拼凑出的晚风,让这条回家的路变得漫长无比。
向煜想到了一句话——
1「如果你运气好,人们会以你知道的方式爱你,如果你非常幸运,人们爱你的方式会刚好是你所期望的。」
可惜,她和任苳流,谁都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一路上任苳流都很安静,她不像别的醉酒的人,会胡闹,会不停地说话,会四处的晃动身体。
她只是闭着眼,间或睁开一下,在每个减速带的那几秒,将目光投望向驾驶座的人。
向煜反倒更像那个醉酒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湿漉漉的沁出汗,扯几下领口缓解不安,点着油门的那只脚的脚踝骨上的小骨头...拼命咔哒抽响。
等到了地库,待车停稳,向煜赶忙就把任苳流从副驾驶又搀出来,一手箍着她的腰,另只手揽住她的肩膀。
21楼的电梯煎熬无比,任苳流仿佛被抽走骨头,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向煜怀里,偏过头把脸也埋进她的肩窝,姣好的薄唇一张一合,那口中热气抽动着向煜脖颈动脉的血管,血都好像沸腾起来。
可向煜不能推开她,因为她一直在说——
“难受....”
“马上到了...马上就到家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向煜扶着任苳流赶忙就往门口去,一只手去开锁,另只手把任苳流又往怀里揽进了几分。
客厅的灯她都来不及开,着急的就把任苳流送到主卧室,等任苳流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向煜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摸了摸脖子,被任苳流一直贴着的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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