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前任非要同居后: 22、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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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比别人强的一天?

    也就是从这次以后,任东流忽然就打消了想跟向煜断绝来往的念头,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

    那天下午放学,向煜照常蹬着那辆黑色山地车跟在任东流后面。

    就在向煜以为今天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人家的背影时,任东流却停下步子,转过身径直朝她走来。

    “向煜,一起回家吧。”

    说完,任东流就绕到了那辆山地车后面,主动坐了上去。

    “你能载稳我吧?”

    向煜都惊住了,愣是立在原地不敢动,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能!我能!”

    说着,就卖力蹬起车来。

    任东流抬起手揪住向煜被风吹鼓起来的校服两侧。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惨的人吧。

    ——

    过往不可追忆,时光溜走的那一片,是寻不回的一缕沙。

    向煜哪也没去,就在楼门底下吹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可惜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小高层,不是当初学区板房,任苳流也不住在二楼,随意瞥一眼就能互相看见对方身影的距离,她现在住21楼,要是站在窗户前,还能看见自己吗?

    “你站这在干嘛?”蔚至老远就看见她了。

    “你怎么来了?”向煜踢了下灰白色的水泥台阶

    “说好给你俩送乔迁礼的。”蔚至扬了扬手里的包装盒。

    “你真是有病。”

    蔚至见她这样也不恼,手一伸推着人就往楼门里走。

    此刻,南嘉在餐桌前看着自家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窝火,这个向煜真够可以的,受了伤让她姐姐照顾不说,现在她姐都这样自降身段的去讨好她,她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

    南嘉环起胳膊,脚尖趿着拖鞋一晃一晃的,心里盘算着等向煜回来,怎么也得噎她两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客厅的门开了。

    南嘉比任苳流还着急,立马站起身来,她倒要问问,这家伙一个早上把她姐扔家里,跑哪去了?!

    结果,话还没问出口,却先和蔚至撞了个正着。

    南嘉当下就愣在那儿了,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地往人家脸上转悠。

    蔚至笑了——

    “你是任苳流的妹妹吧?我跟你姐是高中同学,我叫蔚至。”

    说罢,就把礼物放在了茶几上。

    原来是高中同学。

    南嘉看人家看的连向煜都忘记怼了,抿了抿嘴,灿然一笑——

    “南嘉。”

    这会儿任苳流也过来了,她冲蔚至点头打个招呼,目光就落在了向煜脸上。

    向煜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蔚至觉得这气氛怪怪的,趁着南嘉和任苳流去厨房泡茶的时候,她捣了捣向煜的胳膊,可话还没说呢,就被向煜冷冷地回了句——

    “你别打人家妹妹的主意。”

    “什么话啊?我是那样的人嘛~”

    “你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儿了。”

    厨房里,借着咕嘟冒泡泡的烧水声。

    南嘉也没闲着,凑到任苳流旁边,压低了声音——

    “姐...那个蔚至是...”

    “单身,喜欢女的。”

    “谁问这个了...”

    “你看人家看的都流口水了。”

    “我哪有~”

    南嘉抬起手快速在嘴上抹了把,又嘿嘿的笑——

    “不过,她是挺好看的嘛。”

    ...

    今天晚上,南嘉没有留在任苳流这里。

    半下午的时候,蔚至前脚一走,后脚南嘉就开溜。

    任苳流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现在。

    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三分五十一秒。

    别问向煜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明确,因为那从门缝透出的亮光,跟时不时就敲击的键盘声音,吵得她根本没办法入睡。

    没有雨的夜晚,怎么也这么难熬?

    任苳流为什么那么烦人?

    不去书房,不回卧室,偏偏要待在客厅。

    但她最烦的还是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觉,像个变/态一样...听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

    向煜实在是受不了,她从卧室出来,如果任苳流问,就说晚上吃咸了口渴,如果她不问,自己喝完水就原路折回,一眼都不要看她。

    可惜想的总是很美好,真实践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向煜人还没到厨房,就先她看见了在沙发上坐着的任苳流,半长的睡衣裹着她,她蜷着腿,人缩成一团,笔记本扔在一旁,左手拢着膝盖,右手却抵在胃心,眉头也皱着,好像在忍耐什么。

    “你怎么了?”向煜觉得她的脸色很不对劲儿,“怎么还不睡?”

    “胃疼,睡不着。”

    任苳流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把静谧的夜搅得七零八落。

    “胃疼就吃药,实在不行就去看医生,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抱着笔记本就能好吗?”

    向煜的心还是软了,出来之前明明都想好了,只要她不说话,自己就不会开口,现在好了..看人家皱皱眉头,揉揉胃心,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自己跟自己作的保证,就是一通屁话。

    她走到电视柜前蹲下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箱,抠了颗胃药,转头又进了厨房,倒了杯温度适中的白水。

    一手药,一手水。

    多余一句话都没有,放下就走。

    最后一次。

    就当我还你这些日子的人情。

    可临着都要进卧室关门的一瞬间,向煜那两只听力超绝的耳朵又开始作乱。

    “你还是关心我的....”任苳流蜷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嘭的一声,次卧的门阖上。

    向煜重重往床上一倒,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轻不可闻的声音冲击。

    这个女人,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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