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39、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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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心里捏着、盘着,兜在心口上方,嘲笑他的懦弱多日,在此刻突然出口时,方濯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变态,浑身上下爽得猛地打了个抖。

    柳轻绮望着他,好像还完全不能理会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理应向他解释解释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一句话也不想讲。就这么搂着、抱着,能贴一贴、亲一亲,他的心就十分满足。是,他就这点儿出息,心上人在怀,也旁的什么都不多想。只有这手掌慢慢往下摸,捋到他的后背时,才仿佛突然被按到了什么开关,叫他一个激灵猛地打出来。

    “师尊,”他含着气声,颤颤巍巍的,“别摸我。”

    怀里人仿佛没听到,依旧慢条斯理地轻轻往下摸。摸过脊背、摸过骨头,摸过那因紧张而微微鼓起的背部的肌肉,顺着那一条紧绷的脉络往下摸,直到摸到腰间……

    方濯呼吸粗重,头脑昏沉一片,只能任由本能收紧手臂,一只手按着柳轻绮的后腰,把他往怀里压。嘴唇轻轻颤抖着,想要贴上他的,在这迷迷糊糊的意乱情迷中,他完全无法考虑到自己现在身在何方,又记得什么、遗忘什么。

    仿佛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眼前人。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这颗因为极度的喜悦而跳动不停的心。至于这人与心外的虚无,全被脖颈后方和唇上的触感清扫得一干二净。两条手臂蛇似的缠绕在他的脖间,是一种除了在特定时刻从未有机会感受到过的柔软,方濯激动地吻着他,口中含混不清,只知道重复:

    “师尊,师尊……”

    越吻,那强烈的冲动越要涌上头顶,在四肢百骸不停窜流。这欲望直奔腰下,在血管中汇聚成一股热气腾腾的洪流,让他完全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只一味向着内心最深处的方向奔走。吻着吻着,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急急忙忙将柳轻绮往怀里一提,双臂用力,正要把他抱起,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臂,制止了动作,随后嘴唇凑了上来,贴近耳边:

    “阿濯。”

    他的声线是如此低沉温柔,带着旖旎的意味。两人离得太近,方濯能够明确地感受到鼻息轻轻打在肌肤上的感觉。这感受并不陌生,可他又一阵脸热。

    “我想问你一件事。”

    方濯吞了口唾沫,专注地盯着他。

    “你说。”

    柳轻绮说:“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那……”他轻声说,“你愿意为了我而死吗?”

    如果换个旁的人,也许到了这儿就已经可以发现端倪了。可是方濯不是旁人,他是“内人”。内人就有内人的自觉,内人也有内人的盲目,他两眼一抹黑,耳朵同心一起刺了个对穿,想也不想立即说:

    “我愿意,我愿意。”

    “乖孩子。”

    柳轻绮满意地笑了。像是奖励他的手指轻轻勾着方濯的腰带,作势要往外袍里摸。他的动作突然变得非常精妙而娴熟,手指只消轻轻触碰一下他的肌肤,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方濯便会猛地深吸一口气。他如同一只小鸟,被面前的人从容地握于掌心、玩弄于股掌之中,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物什,哪怕可以被摧毁、可以被践踏——

    “师尊,别摸我,”他一把把柳轻绮抱起来,侧头去亲,“师尊,阿绮,我,我想——”

    他一面将柳轻绮匆匆忙忙往城墙上压,一面急切而喃喃着说:“我愿意,我愿意。你叫我死我就去死,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师尊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嗯?你来亲亲我吧,求求你了师尊,我只求你亲一亲我……”

    嘴唇贴上他的侧颊,驯顺而温和地亲了亲。被吻过的地方如同火烧,心肝都跟着颤了三颤,方濯仓促地呼出一口气,焦急地将他的双腿抬起放在腰间,一手托着他的身子,只凭本能办事,抬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襟。

    却并没有发觉那只揽着他脖子的手已经悄悄地移下去,抚摸着他的脊背,可指间却一闪而过一道寒光。

    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带些引诱似的笑意:

    “你愿意死?愿意死在我手里?”

    “我愿意,我愿意。”

    “好孩子,乖孩子。”柳轻绮轻声细语道,“那就叫你快快乐乐地死掉好不好?死了,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必再管、不必再问……你瞧,人活在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师尊心疼你,不想让你再在这人间受苦……”

    “阿濯,咱们一起,咱们一起,好不好?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咱们永远在一块儿,永远不分开……”

    他喃喃地说着,被方濯不住亲吻的眼睛却突然颤了两颤,流下两行清泪。这冰冷的液体触碰到方濯的脸,令他神思恍惚的一下,漆黑茫然的眼中也隐隐有些情绪的动荡,像是被冰得清醒了一些。柳轻绮的手指立即用力,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堵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摸准他的后心,手掌一翻,一把利刃赫然进手,毫不犹豫就要往后心扎去!

    ——可比被穿透躯体的疼痛到来更早的,是面颊上火辣辣的触感。方濯忽见面前人挣脱了他的亲吻,抬起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紧接着抬脚用力往外一蹬,方濯被连人带剑踹出数尺外,腹上的疼痛让他不由身形一拱,但这躯壳的反应却也猛地将面前的一切撕了一条口子,冰冷的寒风呼呼灌了进来。

    “阿濯,醒一醒!”

    一声暴喝炸响在耳侧,方濯立即抬头,却被一人抬起下巴,手上的力道重得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眼前昏黑一片,天旋地转,人仿佛被装在笼子里兜着水晃了几百遍,胸口一股浊气郁郁不前,只胃里翻滚不歇,一张嘴便吐了出来。但吐出的却不是污秽物,而是一团又一团的黑气,像钢球一样顶着他的喉间,撑得气管都疼得仿佛裂开,但这疼痛却终于彻底刺醒了他,方濯猛地抬眼,身上一凉,但见眼前场景哪里是蔓城北城门,分明是一片从未见过的古老而繁杂的城郊树林,四周迷雾重重,如同身处梦中。

    柳轻绮就跪在旁边,衣衫略有些凌乱,嘴唇也红得不正常。他紧紧握着方濯的手,见他瞳仁间神色终于清明,方才松一口气,紧接着又去触碰面颊被他狠扇一个耳光的位置。

    “疼不疼?”他有些愧疚,“阿濯,师尊也是没办法……不给你这么一下你醒不过来,但是不是,打得有点太重了……”

    他窸窸窣窣地乱动,一个劲儿地在那已然泛红的地方摸来摸去。方濯呆愣愣地望着他。夜风吹来,浑身猛地打一个寒颤,才发现自己的内衬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黏黏糊糊粘在身上,十分不好受。

    可这些,他管都不管。盯着柳轻绮傻愣愣地看了半天,他才缓缓抬起手,覆住那只摩挲着他面颊的手掌。冰凉而不温热,没有那么软,比方才真实多了。这人的面庞如同帷帐后的宝物,被玉如意一点点掀开,层层包裹下,骤然得见,方才能感受到那种深陷腹地般的彷徨与虔诚的信仰。

    这迷恋狂热、高调、无可自抑。那令他屡教不改神魂颠倒的痴心,竟然就这样真切地出现在眼前。

    方濯的手开始颤抖,被柳轻绮的手掌紧紧握住。两人对视许久,他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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