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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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男人笑道:“大人五月抵京,挑了下官,到今日正好六月。”

    “时间不长。”

    “是。”男人道,“不过大人,另一件事上个四月的礼加鞭抵京了,下个四月的礼,因为下月北方大雪的缘故,现在送出,不用赶马,刚好能按时抵京。”

    “礼物已经到了?”徐季柏面不改色地放下笔。

    “是,阿肆收了,已经给孟姑娘了。”男人道,“他说孟姑娘很喜欢。”

    徐季柏难得出现几分犹豫,有几分不明白。

    阿肆和小五阿六是兄弟,如果他把锦衣卫留给了孟茴,最后孟茴怎么会早亡,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他指尖在书桌上来回敲了几下,思考问:“孟府收的?”

    “不是,是国公府。”

    看来孟茴和徐闻听已经成婚了。

    难怪他来了岭南,把锦衣卫留给了孟茴。

    徐季柏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一块糖果被珍惜地摆进木箱底下,不打开,每天只记挂珍重,结果有朝一日重见天日,却发现根本没有那颗糖,也许被耗子偷了,也许最开始就不存在,只是看到其他小孩都有后的一桩臆想。

    他面色沉沉。

    难以接受适才在他身下红了眼的小姑娘,一桩梦境已经成了他的侄媳。

    小姑娘哪里他没碰过?凭什么让给徐闻听?

    这个认知在徐季柏心中生根发芽。

    他不甘到了极点。

    男人不知徐季柏的情绪,他从袖中拿出一卷卷宗。

    “阿肆大人的居录今日正巧抵达,下官给您念。”

    “嗯。”

    “九月

    初一,孟茴早膳吃了一碗粥,喝了一杯牛乳,午膳吃了青菜三口,肉类四口,米饭半碗,晚膳吃了一碗三鲜汤。”

    “九月初二,孟茴早膳吃了桃花糕一块,午膳吃了一颗苹果,晚膳未用。”

    徐季柏皱起眉,“怎么吃得这么少?”

    “……这个居录没写。”

    “罢了,继续。”

    男人一天天往下念,念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灌了灌嘴,继续道:“……十月十三日,孟茴早膳食椰子酥一块,午膳食羹蛋拌饭一碗,晚膳未用……”

    “停。”

    徐季柏说着,面沉如水地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扯过居录,通篇阅读看下去,上面的确一天天记录着孟茴的起居,日日不停,是阿肆的字迹不错。

    男人不明所以地试探道:“大人……这怎么了?”

    徐季柏终于在这个绮丽到诡异的梦境中撕开一星半点的裂痕,他平静道:“孟茴对椰子和鸡蛋过敏,你告诉我,她怎么吃得。”

    这话的质问感太重,他的脸又太沉,好似下一瞬就会拿起鞭子剥了男人的皮。

    男人顿时大惊失色,登时就慌不择路地跪下磕头,“总督大人!属下不知啊!这都是阿肆大人给马夫的,一路从京城回岭南,上午属下刚一拿到就马不停蹄过来了!请大人明鉴!”

    徐季柏将牛皮纸轻轻掷到地上。

    “备车,回京。”

    “可是地方官忽然进京……”

    “回京。”

    如果梦境已经发生,徐季柏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无意义。

    但他看不得孟茴在他面前吃苦难过,而他视而不见。

    所以即便只是他的梦境,他也想救回孟茴,他只想叫每一个世界的孟茴都足够安康。

    /

    快马加鞭走了一个月。

    最终在十二月的隆冬时节抵达京城。

    徐季柏披着一身湖蓝大氅,踩着瑞雪,嘎吱嘎吱一步步踩上国公府的府门。

    他一把推开门。

    因为天寒,只有两个围炉取暖的小厮在门口,听到声音便循声送来视线,“谁啊,知不知道敲门,一点规矩——”

    他们的话音在看清徐季柏脸的瞬间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这位徐三爷为何突然回京。

    “奴才见过三爷,奴才有眼无珠。”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三爷别……”

    “孟茴在哪。”徐季柏的脸色苍白,语气生冷地道。

    浓黑的眉眼在这样的脸色上显得出几分鬼气。

    森冷冷,爬出来了一句质问。

    这叫两个小厮猛打个哆嗦。

    “少夫人……少夫人她……”

    小厮哪里敢说实话,孟茴平日不是罚跪就是在偏院关着,让他们来和这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徐三爷说这些事,那不是把他们皮子往前送吗?

    他们对视一眼,陪笑:“少夫人应该在老夫人那聊天呢……”

    “啪!”

    毫不留情的鞭子精准地抽到他脸上,鞭尾地倒刺掀了他半张皮肉,滴滴答答往雪地上滴血。

    “孟茴在哪。”

    他持着长鞭,在地上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另一个小厮早被吓破了胆,一听他质问,立刻连滚带爬地去攀徐季柏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三爷三爷,孟姑娘在祠堂,奴才、奴才带您去,您饶了奴才一命!”

    徐季柏的视线立刻沉下。

    祠堂绝不会烧炭。

    这么冷的天,叫孟茴一个在那,分明是想要了孟茴的命!

    他把鞭子握得嘎吱作响,再不停留,拔步朝祠堂奔去。

    路上不少人见到他,被他持着鞭沾着血的模样吓得失魂,这活像一个讨债的阎王,大过年来收人,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告诉老夫人。

    但徐季柏谁都没管。

    他径直走到祠堂。

    门扉推开——

    一个身穿单衣的女子,跪在漫天大雪中。

    她身子很薄,小得离奇。

    徐季柏瞳孔骤缩,连指尖都在发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国公府居然叫孟茴幕天跪在院子里,甚至连片屋檐都没有!

    徐季柏后槽牙被他咬得死紧,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血沫的名字:“孟茴。”

    满含眷恋。

    在这个梦里,三十一天,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孟茴。

    他得益于和孟茴梦外一个月相处,意外得知孟茴过敏之事。

    可梦境里的他,若不知道过敏的事,今日的孟茴会是什么结果。

    他完全不敢想,心中被滔天怒火和心疼填满、溢出。

    徐季柏一手扯下大氅系带,几步走到孟茴身后,手一抖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我,孟茴。”

    孟茴已经失温了。

    她只能看见一个很模糊的身影。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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