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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 40-50(第10/26页)
“我是徐季柏,你的……”徐季柏衡量着这个梦境中他们的身份,妥协,“你的叔叔。”
“国公府的人……都该死。”孟茴咬着牙,小声而含混恨意地道。
徐季柏看见一个和他印象里完全不一样的孟茴。
浑身是刺,尖锐又破碎,也许不够讨喜。
可他心疼得要命,他整个人被孟茴八个字撕成无数块。
徐季柏伸手,一把将孟茴揽入怀里,紧紧压在胸口,“别怕,我来处理。”他偏头,轻轻吻了吻孟茴冰冷的耳尖。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周老夫人看见。
门外家仆众多,全被这恐怖的乱.伦惊得失措。
“贱人!”周老夫人张口将黑锅扣在孟茴头上,指责道,“驭夫不严,还胆敢勾引小叔!来人啊,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拖出去打死!”
“周芙。”徐季柏将大氅替孟茴系紧,缓缓抬起眼,“如果今日我没来,你打算做什么。”
“你这混账!圣人话都学到狗肚子里!”
徐季柏把孟茴安顿好,持着长鞭慢慢起身。
他的衣服还沾着小厮的血,脸沉而冷峻,这实在活像阎王索命。
他走上前一步,抬手一鞭抽在闻讯赶来的徐闻听身上,将他抽得跌地难起,从下巴到小腹,深而长的一道血痕。
“你疯了!”周老夫人惊呼。
“周芙。”徐季柏垂着眼,“分家,孟茴跟我走。”
裹在大氅里,被徐季柏安顿在屋檐下的孟茴,缓缓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人的背影。
他说,他要带她这个废人走。
她什么都不好,不会说话还是个跛子,长得也不好看,更无一技之长。
这个人疯了,才会说要分家,要把她带走。
可下一瞬,她被那个男人横抱而起,落入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
孟茴眼泪夺眶而出:“你……我不好的,没有你能够图谋的东西。”
“有。”徐季柏俯身,在她冰凉的唇上印下一吻,“你什么都好。”
“只是一桩梦,醒来就都不在了。”
徐季柏安抚她。
他在他的梦里,和孟茴接了第一个吻。
/
梦境渐渐散去,四周重返黑暗。
“被树砸一下昏这么久!你们这群废物!徐庄禾出事了,朕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全拖出去砍了!”崔鹤一大骂道,“平日里要这个银子那个银子,养草药找古籍,现在连个人都弄不醒!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陛下,三爷这情况世间罕见啊,没砸到头,不知怎么就昏迷不醒。”
“不知怎么?行啊,好啊,好一个不知怎么!来人!朕也不知怎么就想把这个死老头拖出去砍了!”崔鹤一一脚踹上太医令的心窝,“去,给你自己治病去,治不好你就自己不知怎么死去!”
/
里面的声音传到外间。
孟茴趴在孟祈的怀里,哭得肩膀一颤一颤。
“他会不会死啊,阿姐。”
实话说,如果徐季柏死了,孟祈一定会安慰孟茴,然后给孟茴找一个年龄家世样貌都匹配的世子。
但她更心疼妹妹。
孟祈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孟茴的头发,“别哭了,已经哭了一整日了,你也不想徐季柏等会醒了,看到你这样丑兮兮的样子,对不对?”
“可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和徐闻听吵架,树就不会倒,他就不会来救我受伤了。”孟茴坐起身,将脸埋到两只手心中。
“他总是这样,对谁都这样,他要是死了,难道我就能毫无负担地坦荡活着吗!”孟茴有点生气地说着,拿袖子压住根本止不住的眼泪。
“蒙蒙,你听阿姐的,太医正在全力救治他,不会出事的。”孟祈揽了揽孟茴的肩膀,“树干只砸到了他的背脊,往下滚压到了腿部,也许是供血不足导致昏迷,现在他除了不醒,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不会出事的,行不行?”
“万一呢……”
“没有万一,阿姐的话你还不信?”
——“叩叩”
“孟茴,你睡了吗?”
徐闻听的声音。
孟茴都不知道,他怎么还敢来找她!
她噌地站起身,抓起斗柜上的花瓶往门边重重一掷,“滚啊!别让我看到你!”
下一瞬,门被推开。
徐闻听疲惫的脸显露出来。
他朝孟祈挤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孟姐姐,我想和孟茴单独谈谈。”
“徐闻听!”孟茴想说他怎么不去死,可话到嘴边,她忽然觉得,那棵树不是她要去的吗?这事其实怪她,是不是?
孟祈起身将孟茴抱到床边坐下,轻声安抚几句,直到确保她呼吸平稳了,才对徐闻听轻轻摇了摇头,“抱歉,虽然今日感谢你的相救,但是蒙蒙状态不好,我不能离开她。”
“可……”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孟祈轻声说,“阿闻,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姐姐,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蒙蒙了。”
“……到此为止?”
徐闻听愕然。
“是,换位思考。”孟祈平静地说,“如果今日换成你和你小叔,蒙蒙救了你小叔,而没有选择你,你会怎么想呢?”
“可是当时你太危险了。”徐闻听茫然道。
“可是大多数事情不能这么论。”孟祈说。
孟茴拉了拉孟祈的手,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直直盯着徐闻听:
“徐闻听,我希望我下面的每一句话,你都能记得清楚,百年以后物是人非你仍旧记得,我不欠你的,
“我感谢你救了我阿姐,这桩人情我急着,以后你哪天要死了让我去替你死,我都帮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不要再见。
“今天在树下,我说的那句‘你说你要追我,我当真了’这句话,是假的。”
徐闻听一张脸,完全空白地看着她。
他完全失去主意,他的世界天地崩溃。
“你说的所有话,我从来都不信。”孟茴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语气说不上郑重,一字一句却再清晰不过,“你说你喜欢我想对我好,想追我,徐闻听,我从来没有信过,因为你就不是个东西,你自私又不可一世,你对身份看得再重不过——
“你和别人称呼我是你未婚妻,并且纠正别人的‘嫂子’、‘你的人’之类所有揶揄的话,告诫他们我是你未婚妻,原因无非是因为身份在你这再重要不过。
“如果我不姓孟,不是你未婚妻,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看一眼。”
孟茴站起身,“但我和你不一样,任何人在我面前出事,我都不会无动于衷,包括你,徐闻听。”
“所以这样的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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