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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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今日冷冽得出奇。

    小厮木着脸:“大夫人,小的只按照老夫人指令行事,您去找老夫人说吧。”

    “你不让我进去?”

    “抱歉。”

    孟母哐当一顿砸:“行!那我就让满京城的人都看看,这孟府上下是怎么虐待大老爷的遗孀!我明日就开了大郎的坟,让他亲眼看着,他支了一辈子的家!他的母亲!都是怎么虐待他的女儿!”

    小厮面露难色:“大夫人您说的什么话……”

    “让不让我进去!”

    孟母柔弱的嗓音撕裂成线,到了临界点。

    “……就进去送个饭。”

    孟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拎着食盒快步走进,推开祠堂门。

    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下巴枕着父亲牌位的孟茴。

    “阿娘。”孟茴笑笑。

    孟母泪如雨下,她哽咽地胡乱擦了把眼泪:“疼不疼?”

    孟茴摇头:“不疼。”

    见她不信,孟茴动了动肩膀,笑着道:“您看,真的不疼,还能动。”

    “傻孩子。”孟母更难过了。

    她不停流泪,抖着手从食盒里拿出温水:“喝一点水,蒙蒙。”

    孟茴抿了一半。

    “好吧,有一点疼。”

    孟母失笑。

    她夜里看不清,哆嗦点了烛火。

    这一亮,就完全照清了孟茴皮开肉绽的背,衣服和烂肉黏在一块,血干了就粘的死紧,分不清谁是谁。

    孟母已经哭不出声了。

    从小到大都胆小的小孩居然被打成这样。

    “是阿娘没本事,对不起蒙蒙……对不起……”孟母哽咽地哭泣,“是阿娘对不起你……”

    “阿娘,您别这么说。”孟茴强忍痛意,直起身蹭了蹭孟母的手,“是我的错,我料到会挨打了,阿娘您别自责,好不好?”

    “你做什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阿娘怎么问都没人说。”孟母边哭,边替孟茴清理伤口。

    她常年做女工,手稳。没撕下一块衣服布料,都会带下一块烂掉的皮肉,就好像撕在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

    孟茴疼得打个哆嗦,道:“我和祖母说我不要嫁徐闻听,我要嫁徐季柏。”

    孟母手一抖。

    “……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孟茴。

    这叫孟茴微微抿上了唇。

    阿娘也不支持她吗?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她垂下眼,想说没什么。

    可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走路声。

    人未至,声先到。

    “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郑老夫人那张冷冽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眼睛冷得出奇。

    孟茴没说话。

    她看着孟母轻轻闭了一下眼,站起身,肩脊笔直:“怎么样的人?”

    她反问:“婆母您说说,我女儿是怎么样的人?”

    “不要脸!孟家的百年清誉都被她败坏了,满京城该怎么看我们孟家!”郑老夫人呵斥。

    孟母倏然冷笑:“好一个不要脸。大郎去世后,蒙蒙性格内向,我给你们孟家当牛做马,嫁妆一半贴补给你们家,最后就换来您给我女儿的三十鞭,和一句不要脸……好一个不要脸!我就想问,难道你们挪动孀妇嫁妆,这就要脸、这就是好名声了吗!”

    孟茴轻轻瞪大了眼。

    阿娘……在替她争。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郑老夫人厉声道,“几个小辈我最怜惜的就是她,就因为她是大郎的小女儿,现在她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难道还是我做错了吗!”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孟母哐地摔了一个贡品,“你怜惜她?你不过就是因为对大郎虚伪的愧疚转移到蒙蒙身上!强加给她你觉得好的亲事,她遵从的时候你怜惜她,现在她不按你的意愿走,你恨不得把她贬到泥里!”

    “……阿娘。”

    孟茴轻轻喊。

    刚重生时,她以为祖母怜惜她。

    原来不过是因为修剪花枝,生得满意时便是最心仪的一盆,后来花枝生了叉芽,怎么修都回不到从前时,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她对郑老夫人来说只是一盆花。

    和孟无越那样,要继承孟府、光宗耀祖的男子不同。

    孟茴一点也不难过。

    阿娘在替她争,阿姐也在替她想……

    徐季柏肯定也在回来的路上。

    孟茴现在

    很难因为贫瘠的爱而生出难过了。

    她埋了一下脸,心里沉甸甸的。

    郑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颤抖指着孟茴:“我今日不罚她,让她断绝这种出格的念想……难道国公府会让她好过,难道京城百姓会让她好过吗?”

    孟母抿了抿唇。

    她被气得发抖。

    可她知道这是事实。

    孟茴这事大逆不道,如果闹大了,孟茴在京城甚至没有立足之地,若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只怕被国公府弄死一个来回都不够。

    “这是我的事。”

    一道轻疏的声音从外传来。

    随后是一道轻沉的脚步声。

    利落沉满,好似踩在人的心尖尖上,连带心跳都变了频。

    片刻,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前。

    圆领红袍、白手套、乌金靴,乌纱帽。

    容貌冷峻,眉眼漆黑地望进祠堂。

    孟茴积累的思念顷刻间倾泻而出。

    她小声地喊:“徐季柏……”

    好似一只归巢的雏鸟。

    她好想问徐季柏,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怎么过的,他现在还难不难过。

    徐季柏红着眼走进祠堂,小心翼翼避开孟茴的伤口横抱起她。

    他冷冷地望了郑老夫人一眼:“家事,晚辈不该叨扰,但事关孟茴,晚辈不能袖手旁观——过几日再清算,告辞。”

    “你不能带她去国公府!”郑老夫人道,“你若想她死,尽管带去!”

    徐季柏眉眼平静地看着她:“不劳您费心。”

    他说罢,揽紧了怀中瘦小的人,抱紧了,步履沉稳地大步离开。

    孟母望着背影,只能看见孟茴从侧方垂落下来的一小片发丝,和一点脚尖。

    也许事情没有他们想得糟。

    这可是徐季柏。

    /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孟茴忍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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