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被假酒一手带大: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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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里一定满是信任。安室透却不敢对上她的眸子。

    抱歉。

    他在心里这样说到。

    他不能暴露。所以,即使是对着奥尔加,他也不得不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对了,奥利亚,你听说过——”

    安室透熟练地快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的面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可骤变的瞳孔却彰显着他内心的筹谋。

    “——香槟吗?”

    奥尔加喝可可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她若无其事地仰起了头,将杯中最后一口可可饮尽。

    “香槟吗?”她保持着仰头的动作,不太聚焦的眸子望着车子的天花板,像是陷入了什么很久远的回忆,“那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安室透不禁朝奥尔加看去,可她却趴在窗框上看着窗外的世界,只留给安室透一个后脑勺。

    “诶呀,这么说自己的直属上司是不是不太好?”

    奥尔加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些俏皮,即使看不见,安室透甚至可以想象出此刻她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

    安室透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

    他总觉得,这不是奥尔加的真实情绪。

    *

    最终,安室透还是从奥尔加那里得到了许多关于香槟的情报——夹杂在一堆负面形容词之中。

    同时,他还得到了奥尔加严肃的提醒:

    “不要轻易接触与香槟有关的任何事情——你会后悔的。”

    安室透看不懂彼时奥尔加眸中的情绪。那是一种复杂的、掩藏在平静之下的风起云涌。

    香槟。

    他用口型无声地念着这个代号。

    “喂,波本?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道女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安室透笑了笑:“我当然听见你的话了,贝尔摩德。”

    奥尔加当时的表现令安室透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即使当他和贝尔摩德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忆起来。

    贝尔摩德深深看了安室透一眼,然后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来。

    “抱歉,这辆车里禁烟。”

    安室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快准狠地抽走贝尔摩德手中的香烟,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烟丢进了垃圾桶。

    贝尔摩德保持着夹烟的姿势,她楞了一秒,最终在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后,换成了抱臂而坐的姿势:“啊啦,我还以为你这种家伙,完全不会在意那个孩子呢。”

    奥尔加讨厌烟味,而这辆车是安室透平时接送她时最常开的。

    安室透只道:“毕竟是组织派给我的最优先级任务,自然需要认真对待。”

    贝尔摩德闻言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可安室透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也随之安静下来,他双手把控着方向盘,将车速提到了100迈以上,眼神愈发犀利起来。

    伴随着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贝尔摩德听见安室透用那种令人讨厌的、一切尽在把握的语气悠悠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个秘密,关于你和boss的——”

    安室透每说一个词,车子里的温度就好像要下降几分。

    几乎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单词的同一秒,黑洞洞的木仓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可安室透却并没有感到紧张,相反,他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定感,就像是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让人可以放下心来。

    贝尔摩德的反应,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而这个猜想——关系到组织最大的秘密!

    木仓的保险已经拉开了,抵着他脑袋的力度不断加大,就像是要彰显出主人那并不如外表般平静的内心。

    安室透踩下刹车,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可嘴角的弧度却真实了不少。

    车内鸦雀无声。安室透甚至可以听见贝尔摩德陡然加重了的呼吸声。

    就这么对峙了十几秒后,贝尔摩德却突然收回了木仓:“算了,要是在这里鲨掉你的话,那孩子一定会闹翻天的。”

    “既然知道是个秘密,那就永远不要再提起,波本。”

    贝尔摩德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可其中夹杂着的寒意与警告却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

    任务很快就结束了,对波本和贝尔摩德的组合来说,这个任务未免太过容易。

    “其实那孩子的易容术也很厉害呢。”贝尔摩德坐进车里后,随意关上了车门。

    安室透之所以会和贝尔摩德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唯一的原因就是计划中需要用到易容术。

    其实就像贝尔摩德说的那样,以奥尔加的水平,完全可以代替贝尔摩德跟安室透一起出任务。甚至,安室透若是选择和奥尔加一起的话,比和贝尔摩德一起要来得更加方便,毕竟他们住在一起。

    但是,无论是安室透还是贝尔摩德,都默契地没有提到这一点。看来他们都不太想让奥尔加过多地参与组织的事情。

    虽然贝尔摩德和奥尔加看起来关系很紧张,但是——

    安室透瞥了贝尔摩德一眼。

    是了,根据那个秘密来看,贝尔摩德现在的表现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还真是怀念呢。”贝尔摩德的语气像是感慨。

    “嗯?”安室透驱车驶出停车场。他看见贝尔摩德以一种跟奥尔加很像的姿势,一手支着脑袋看向窗外。

    不,不如说是奥尔加像贝尔摩德……

    “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贝尔摩德似是兀自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之中,“每次出任务,我都会带着她。”

    或许是存着一种“反正他都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了”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贝尔摩德难得吐露了一点自己的真实心声。

    贝尔摩德可以说是奥尔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任监护人”。

    那个时候,贝尔摩德出任务,奥尔加就待在车子里等着她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身上通常会带着硝烟味或者血腥气。

    奥尔加总是很平静,无论是等待的时候,还是看向她时的眸子。像是习以为常,又像是全不在意。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贝尔摩德的语气中有一种矛盾的怀念。

    那个时候的奥尔加不像是奥尔加,而贝尔摩德也不像是贝尔摩德。回想起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又有谁会想到,贝尔摩德也曾会帮奥尔加推秋千呢。

    后来,秋千不小心撞到了奥尔加的脑袋。

    贝尔摩德仰头望向天花板,夜晚明明灭灭的光线照在她清晰的下颚线上,却将她的上半张脸与情绪彻底藏匿于阴影之中。

    安室透记得,奥尔加也曾跟他说过“秋千”的事情。

    在警校的时候,他曾学习分析过无数连环鲨手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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