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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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闻?”察觉到对方要坐起身,沈彻下意识攥紧了对方衣摆,哑着嗓子低声问,“你怎么了?”

    被攥住的小男孩并不应声,抬起手在额头上搭了一段时间,半晌,用平直的语气陈述:“沈彻,我在发烧。”

    发烧?

    他环顾了一圈,大约二十平的房间别说退烧药,连水都没有,发烧能有什么办法。

    长时间的恐惧和安静让沈彻没有多余安慰的力气,但父亲常年的教导还回荡在耳边,于是过了好一会儿,他干巴巴地把对方的手拉过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发烧?这里没有药呀封闻,也许发汗会好一点,要不要我抱着你再睡一觉?”

    封闻摇头:“这样没用,你离我远点,也许会传染。”

    沈彻觉得自己已经尽所能做到了最好,“哦”了一声后乖乖地挪去了对角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蜷缩了起来。

    中枢神经开始习惯了,鼻腔里的阴湿铁锈味儿似乎变得微不足道,可身体还在不自觉发抖,他连出生都含着金汤匙,压根遭过这种苦,当下再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不知道几小时后,沈彻惊叫一声浑浑噩噩醒来。

    四天的经历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沈彻一脸慌张跪坐在封闻身侧,小心翼翼地将手心贴了上去。

    好烫。

    感受到掌心传来异常高温,沈彻权衡片刻后最终选择将衣领拉高,捂住口鼻,重新挪回了角落里。

    管不了,烧死算了。

    他从高处的半封闭小窗向外看,一直看到日薄西山,紧闭的铁门突然从外推开,沈彻警惕偏头,不远处,门外照例站着两个人。

    两份速食餐包和瓶装水丢垃圾似的丢了进来,其中一个红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吃饭,别给老子饿死了。”

    “真够值钱的啊这俩兔崽子,还以为能多横,也就这样嘛。”

    难听的笑骂灌进耳内,但沈彻已经不在意了,金色的瞳孔迟钝地滚过速食餐包,直勾勾地望向门外。

    ——陌生。

    失望多了好像也就没那么在意,沈彻缓缓收回目光,却在滑过两人时神色一顿,这次他看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红毛是熟面孔,身侧的黑发背头没有见过。

    背头穿着十分邋遢,沈彻的目光定定地停在对方腰间的一个荡起的装饰性钥匙扣上。

    ——椭圆形金属薄片上阴刻着简约纹路,两片翎羽呈x字交叠。

    很熟悉的符号,他眨眨眼,纹章?

    铁门即将合上前,沈彻听到什么东西在急促的呼吸。

    哦,是封闻。

    “吱呀——”

    察觉到阻力,红毛面色不善地向下看去,一只染着脏灰的小手怯怯地扒住铁门。

    他关门的手一停,骂了一句:“干什么草的,老实点儿。”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收着力道算不上多重,毕竟是摇钱树,红毛也不敢乱来,可沈彻却倒在地上很痛苦似的抽搐了几下。

    红毛心下一慌,短暂迟疑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着不善的目光,沈彻慢吞吞地爬坐起来。

    他先在心里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了无数次,然后抱住封闻的手臂将人托靠到身上,很亲昵的样子,声音还在细细地颤抖。

    “他生病了,很严重,要是病死了你们拿不到钱的。”

    “给我药。”

    五天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还是太久。

    沈彻的噩梦最终停止在第五天傍晚,封家和沈家的人一拥而入,只顷刻间就拿下了所有人。

    混乱里他搂住滚烫的封闻跌坐在角落不自觉地痉挛,额头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封闻吐息很烫,看了那道口子很久,他问:“痛不痛,沈彻?”

    沈彻下意识屏息,心想都挨到现在了姓封的要是昏了按照沈思铎的话来说是不是太亏本了。

    “痛。”

    封闻很疲惫,却还是强撑着精神问:“你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

    现在轮到胜利清算的时候了,这群人会被千刀万剐。

    沈彻平复了一下呼吸,用颤得七零八碎的语调说:“我会保护你,不要受伤,哥哥。”

    ……

    片段式噩梦反复循环又在主观情绪篡改下不断扭曲失真。

    啪——

    脸侧传来细密的疼痛,沈彻有点恍惚,残余的理智让他觉得这个毫不留情的力度似曾相识。

    对方压得极低的话音像隔了一层膜,他试图辨别了一下:

    “现在,冷静下来或者被我打晕。沈彻!你他妈清醒一点。”

    大脑信息处理能力濒临罢工,内容和雾一样笼在一起。

    “……听着,我只给你五秒钟。”

    “5。”

    “4。”

    “3。”

    眼睛开始适应黑暗,谢知之扣住沈彻下颌,居高临下睨着依然还在不时痉挛的人,心烦意乱地深吸了口气。

    没用的东西。

    “2——”

    没有报下去的必要了,这人压根听不进去一点。

    空着的手朝后抬起,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一下就给人敲晕,但是一次不行还能敲第二次,总之一直敲到沈彻不吱声了为止。

    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沉闷的撞肉声。

    几秒后,谢知之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嘲热讽似的哼笑,看向朝内侧挣脱的人。

    沈彻十分艰难地抽了口气,依旧还在小幅度颤动,连带着声线都变得破碎低哑:

    “1呢?”

    1?

    压根没打算报1。

    谢知之由衷地说:“可惜了。”

    俯身解开脚踝的捆绳,他冷静权衡了片刻,问:“沈彻,你现在到底怎么样。”

    “我……不太……好。”

    “那你觉得你配解开这绳子吗?”

    沈彻沉默了一会儿,改口:“我……还可以。”

    将捆绳收好,谢知之沉吟片刻,低声道:“起码有五个人。”

    如果是平时,可能有胜算,但是现在……

    “沈彻,我打不过这么多个。”

    第30章

    沈彻在嘴硬。

    冷汗浸透了衬衫,他的脉搏快得吓人,活像濒死挣扎的鸟。謝知之指尖按在他的颈侧,怀疑每分钟可能超过一百四十次甚至更高——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他不动声色收回手,问:“沈彻,你有没有被注射什么針剂?”

    沈彻回应的声音很微弱。

    “有。”

    是能预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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