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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110-120(第2/19页)
李毓只恨不得敲开自家弟弟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满脸阴沉道:“还不滚去带路?!”
“是、是!”
厢房门口孤零零守着个府兵,李毓来后,原本冷清的地方瞬间挤满了人,回廊上、院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伞头。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落雨,层层叠叠的阴云交织,无声滚动,势要用尽浑身解数将云身上的水拧干。
老天发脾气,遭殃的是地上的人。
李毓舄底染了数不清的泥,又被接连而至的雨滚过,活似有人在雪白的鞋面抹了一层稀疏的墨汁。
她强忍怒意对着拦路的人道:“滚开。”
此刻院外的官员无比团结,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挡在门外,势要将李毓拦住。
她往左,这群人便急吼吼地往左,她往右,一群人便往右,门被挡得严严实实。
李毓顿住,沉沉扫了眼这群人,高喝道:“禁军何在?!”
甲胄之声齐齐响彻院落,“属下在——”
“挡路者,斩!”
一声令下,禁军却迟迟不动。
李毓回头望去,却见一群人跪了一地,为首禁军道:“公主,贵体为重。”
李毓怒道:“本宫要看自己的弟弟!尔等也要管么?!还是说本宫的话在你们这里已经起不了作用,这是要反了不成?!”
“……”
有些道理李毓不是不懂,可屋里人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即便让人操了不少心,可他始终是与自己血连着血的亲人,李毓短时间内根本不能冷静。
她强撑着道:“本宫就看一眼。”
官员们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凶。
“敢问诸公,三殿下的病,医师可看过了,又如何嘱托的。”一道朗声赫然搅和进来,将原本窒息的地儿捅破,掺入了新鲜空气。
一见顾泽,他们如同寻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道:“自然自然,医师说三殿下发热不止,似是寒证,但也不排除——”他顿了顿,有些忌讳不言,“总之医师说先吃了药观察半月,若半个月内热症退去,便是普通寒证,若还没退,恐要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了。”他尽量说得委婉。
“在此之前,为了贵躯着想,公主还是忍忍罢!”他捶胸顿足,一副为李毓着想的模样。
为了脑袋稳稳当当在肩膀上立着,几人想尽办法拦住李毓,几乎快要哭了。
一番解释之下,理智尚且回笼,李毓扫了眼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顾泽,铁板钉钉道:“既如此,本宫就不进去了。”一群官员刚喘口气,就听她道,“就劳烦顾中丞替本宫探望三殿下了。”
一听顾泽名讳,几人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提起。
顾泽乃当今至尊身边的红人,年纪轻轻便官拜御史中丞,是冯御史最为得意的弟子。
若说李毓是尊金佛,那顾泽便是银佛。可若非要得罪一方,他们宁愿得罪这尊银佛。
毕竟顾御史是出了名的拨乱反正、廉洁奉公,远比公主要好说话得多。
官员们颤颤巍巍挪动着身躯,让开一条路,目光却死死盯着李毓,生怕她趁几人不注意就跑了进去。
顾泽只是微微颔首,便领了命。
此前他将李毓的长枪归还于她。
李毓望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长枪,蓦然一怔,悔意如细雨将心尖淋了个遍,等她出口想挽留时,他早已接过旁人递来的面巾带上,道了句“公主稍安”进去了。
他像是常年泡在雪溪里长大的人,短短三言两语就能将人浇醒。
李毓自知冲动了,她叹口气,等待顾泽出来的途中干脆叫人将闹事的人带上来。
那人被李毓一**穿了小腿肚,血流不止,又在雨水里滚过一遭,冻得遍体生寒,她扫了眼狼狈的男子,道:“谁叫你来闹事的?”
男子心头憔悴,浑身发寒,未经训练过的他连这点疼也受不住,生怕再被粗鲁对待,李毓一问他就老实交代道:“不知道,只记得有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些粮食,叫我按他的话术在这里闹事。”
“那人一副破烂模样,和周围受灾的人装扮无二,只是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路。听口音,是板板正正的官家话,不像是郑县本地人,更像是长安人。”
怕李毓听了不满意,他补充道:“别的瞧不出什么,可那人的眼神就跟生了刀子似的,看得人瘆得慌。”
一般人形容见过血的练家子便是这样形容的。
李毓稍加思索,便能猜到这是谁派来闹事的人。
明知太子在华州赈灾,父皇却还要在当下风口上叫阿瑾来此修缮堤坝,此番做无非是让兄弟离心,互相猜忌,又借机给了李瑾修一个下马威。
这便是触怒天威的下场。
李毓一时只觉得寒心。她能在皇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只因她是公主,远离权势斗争、最为无害的公主。
李瑾修便不一样了,他背靠清河崔氏,又有皇后阿母,风光无限。太子虽背靠师家,可师家早已不复往昔盛况,在先皇后与先太子死后,更是牵扯出一群人,这些人死的死,贬的贬,虽不至于损伤根基,可也叫师家元气大伤,只能默默修养。
哪怕李瑾修无意争储,可阿娘却日日忧心逼迫,哪怕李瑾修一再反抗,可在太子眼里,他怕是早已被归类至“敌对”阵营,这些年来的数次摩擦足矣证明。
李毓想不明白,为何父皇要如此决绝。
她凝眸望向天,只觉心头如同这怎么下也不会尽的雨,阴云缭绕。
“去,一旦捉住领头闹事之人,杀无赦。”
“是!”
“嘿嘿,草民什么都交代了,公主是不是能放过草民了?”那人一脸谄笑。
李毓淡淡扫他一眼,“拖出去,斩头。”
他陡然白了脸,“饶命啊!唔——”很快他被人拖了下去。
“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决绝。或许可以心平气和细想方法。”顾泽刚推门,就见她下了这条令,他试图从中斡旋。
一众人见顾泽出来,立刻掩门,又暗暗离了他三尺远。
李毓道:“顾中丞这是在质疑本宫处理方式不当?”
顾泽道:“臣不敢。”他顿了顿,“灾祸横行,不乏有受难者身不由己,为亲人妻儿生计而择此事,公主何必赶尽杀绝,或可温和行事。”
李毓与他对峙良久,一字一句道:“若本宫说不呢?”
顾泽掩住眸子,身姿板正,不卑不亢拱手道:“臣不敢左右公主想法,只能如实记录在册,递由圣人。”
二人对视片刻,顾泽指尖微动,抚了抚袖子。
李毓终是败下阵来,连连点头,嗤笑一声,“你们御史当真是名不虚传,方才本宫不过开个玩笑,”她道,“传本宫命令,领头闹事者,罚十大板,下狱五日,不管吃穿。”最后一语杜绝了那些想不劳而获者。
“至于他,”李毓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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