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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200-210(第14/19页)
道哪里来的陌生人打牌。
另一件难事是物资。
村里大多数人都有种点小田,养点鸡鸭,粮食倒是不愁,愁的是药。村里没有药房,拿药只能去镇上的医院,可一旦疫情爆发,医院那点药顶什么用?
尽管村里还没出现案例,出于未雨绸缪,祝婴宁也同王胜举积极联系了外面的志愿者部队,请他们帮忙采购些药送过来。
他们忙活的时候,刘桂芳给祝婴宁打过趟电话,问她回不回家过年,她说不回去了,在电话里细致地同刘桂芳交代了防疫的各种注意事项,最后又说:“阿妈,你把电话给祥弟,我跟他交代些事。”
祝吉祥接起电话,祝婴宁告诉他得趁着还能买到药的时候在家里备些新冠常用药,先把自己家的备齐了,如果有余力,再让村里其他人也备一些,都是老人,都不容易。
因为常上网,祝吉祥也知道严重性,应:“知道。”
挂断电话,紧随而至的就是武汉正式封城的消息,那天是1月23日,正值除夕前一天。
那年春节,她是待在宿舍和沈霏温文旭一起过的,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做了三菜一汤,就算除夕年夜饭了。
零点过后,手机响个不停,无数人的新年祝福及关心滴滴答答弹出来,她拿过手机一一回复,回到许思睿时,看到他发:「本来想寄些东西给你,但快递都停了,只能等恢复再寄,你那边药和口罩都够吗?缺什么直接跟我说。」
她心中微暖,回:「都够的,你自己囤够了吗?」
许思睿发了照片过来。
他在姥姥姥爷家吃年夜饭,两个老人是囤囤鼠,早就备齐了满满一柜子的口罩和药品。照片里不仅有柜子,还有周天澜和周天晴硬要凑过来抢镜头的笑脸。
她也跟着笑了笑,还想再回些什么,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敲门声,迟疑的,微弱的,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孩子细细的嗓音:“小祝姐姐……你在家吗?”
她与温文旭和沈霏对视一眼,惊讶地走去开门。
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小孩,是卢一桂的孙子,还在上小学,人中那拖着道鼻涕,畏畏缩缩地细声道:“我奶奶好像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二合一。
目测再写个十几二十章能完结。
第209章 我很好
祝婴宁心一沉,回头与沈霏和温文旭对视,在他们眼底看到
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凝重。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们三人在工作上已经很有默契了。温文旭立刻起身去找外出的风衣,沈霏去翻口罩,祝婴宁则微微俯低身子,仔细询问站在他们门口的小孩:“你爷爷呢?他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找我们吗?”
“爷爷今天中午跟奶奶吵架了,因为中午奶奶做了我爱吃的糖醋猪蹄,没做他爱吃的黄豆炖猪蹄。他现在在我小爷爷家喝酒。”
“你奶奶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都有哪些症状?”
小孩费劲地回想着,结结巴巴道:“她……应该是昨晚就不舒服了,说上火嗓子疼,冲了菊花茶喝,但今早起来还是疼。下午她说自己要午睡,让我别去闹她,我就去我舅家找我表哥玩了。刚才回家看到她人躺在床上喘气,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冷,还说自己浑身酸痛,没力气站起来……她就让我过来找你。”
祝婴宁点头表示知道了,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遍情况,对温文旭说:“你带上车钥匙去找支书,你们男人比较有劲,先把卢婆婆背上车送去医院,我和沈霏留下来做简单消杀和密接人员的隔离。检查结果出来之前还不一定能确定是新冠,不是最好,如果是,到时还得上报情况,让医院派人过来进行深度消杀。”
又看向沈霏,“我先去卢婆婆那儿看看情况,你去找她丈夫,找到人以后务必把他带到卢婆婆家来,先别让他接触其他人了。”
温文旭和沈霏先后应了声“好”。温文旭把她们的外套递过来,沈霏也翻出了几个医用口罩和一大瓶酒精。
戴完口罩,眼见还有剩余,祝婴宁索性给前来求助的孩子也戴上了口罩,随手揣过挂在门边的应急药,让温文旭和沈霏随时与她保持联络,接着便领着小孩往他家的方向去了。
卢一桂躺在卧室床上,还残存模糊的意识,看到她来,勉强支起身子,声音嘶哑地说:“小祝,你看,咳咳,咳咳咳——这大过年的,我……”
祝婴宁赶紧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先用她家现有的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39.5℃,已经算高烧了,摁出退烧药,又兑了杯温水,扶着她的头喂她吃下药,才徐徐问:“卢婆婆,您这几天有接触什么村外的人吗?有没有去镇上?”
卢一桂虽病着,却也不傻,一听她这么说,面色瞬间紧张起来,连原本萎靡不振的嗓门都因激动大了几分:“小祝啊,你的意思是我感染了那个什么……心、心……新冠?可我这几天没去镇上啊!咳咳,咳咳咳——倒是我们家那个死老头子,让他不要买烟不要买烟,还偏跑去镇上买烟,咳咳……我估计他不止买烟,还找他那几个垃圾朋友搓麻将或者打牌去了,个死糟老头子……小祝啊,我不能是新冠吧?如果是,我家老头子咋没症状呢?”
每个人潜伏期不一样,抵抗力也不一样,祝婴宁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却不能直接这么说,怕引起卢一桂恐惧,只能安抚她道:“支书待会儿过来带您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新冠得医生检查了才知道,还不一定是呢。”
她们说话的时候,王胜举已经带着人手匆匆忙忙赶到了,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先递进来:“走走走!先去医院!”
卢一桂被他们手忙脚乱地扶到了一个壮小伙背上,她没见过这架势,见状越发惊恐了,瞥见傻站在一旁的小孙子,急得不由高声叫唤:“哎唷!那我孙子咋办?我孙子……嗳……我孙……”
祝婴宁只好大声道:“您别担心!我会照顾他的。”
直到被人背出去了,卢一桂都还在交代:“你得照顾好他……咳咳,小祝,你照顾好他欸!”
等她远去,祝婴宁问小孩有没有吃晚饭,他摇头说没有。
“那你去客厅那里坐着等我,我忙完了给你下点面条吃。”
交代完,她便马不停蹄地用酒精给卢一桂待过的地方以及用过的器具做起消毒。
喷了还没几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方言味极重的声音:“嗳,什么味儿?!你们把我好好的家弄成啥样了!”
是沈霏带着卢一桂的丈夫回来了。
他佝偻着背走进门,先左顾右盼地看了一圈,没见到卢一桂,不悦地嚷嚷:“我老婆子呢?!”一脑门官司,身上也酒味冲鼻,显然喝酒喝得兴起,酒意正盛,被沈霏强行叫回来,攒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泄呢。
“支书带她去医院了,她人不舒服,发烧,喉咙痛,得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新冠。”祝婴宁说。
“好好的去什么医院,就一点小病小痛,哪有人大年三十还去医院的?也不嫌晦气!那医院有开吗?”他手背在身后,如老年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在屋子里踱步来踱步去,语带不满地指点完江山,一屁股墩在沙发上,摸出打火机作势要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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