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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200-210(第13/19页)
叫了跑腿?”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轻声催他快点吃药。
许思睿这才呆呆地把药送进自己嘴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着水将胃药咽下。水是温热的,入嘴刚刚好。
饭桌上有一个高中同学问祝婴宁大学期间是不是就申请入党了,说自己的小妹正在念大一,对当公务员感兴趣,希望她能给点建议。她转头跟对方说话,聊没几句,感觉垂在餐桌下的手被谁握住了,往下面快速一瞥,果然是许思睿。
她隐蔽地瞪了他一眼,边说话边偷偷使劲,想把手抽回来,结果硬是没抽动。又不好动作太大,怕被其他人发现。正考虑着要不要往他手心挠痒痒,用这种缺德的办法让他松手,他的手指就滑入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用力握了一下,然后自行松开了。
她稍微用余光扫过去,看到他又悄摸吸了吸鼻子。
哎呀……这点小事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她心里直叹气,转头去跟同学说话时,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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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睿做的经营游戏的目标用户多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中大学生与刚毕业没多久的人居多,七八月酷暑正是大学生放假的时间,一是有空玩游戏的人变多了,二是猪肉买回家有冰箱可以储存,且有家人可以帮忙料理,不像在学校住宿时做点饭菜都得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因此整个暑假,猪肉的购买量随之飙升到了顶峰。
半放养的山猪的饲养周期在八个月左右,如果卖完第一批再进行第二批猪苗的引入,会导致中间产生极大的生产空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之前前往其他企业考察的过程中,祝婴宁学习了他们的做法,采用分批次分栏饲养策略管理合作社的养殖场,将整
个养殖场划分为A、B、C、D四个栏,A栏引入第一批猪,饲养两个月后,再在B栏引入第二批猪,由此类推。他们的生产间隔也因此从八个月顺利缩到了两个月。
如果拥有更大的场地,这个间隔还能变得更短,可惜村合作社规模有限,两个月已经是他们讨论出来的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小的周期了。
这就导致暑假高峰期间,A栏的猪售卖完毕后,B栏的猪没法马上跟进——毕竟得再等两个月才能出栏。
此时祝婴宁不得不庆幸自己当初有下定决心邀请企业进驻,企业的养殖场规模更大,能够有效弥补他们的生产空缺,构成一个完整且不间断的售卖链条。
暑假结束,看完温文旭算的账目,祝婴宁心情大好,不仅因为村里赚到了钱,农户都有了生活保障,还因为她终于有钱可以分给许思睿了,不然因为他之前的出手相助,她总觉得欠了他人情,实际的盈利完美地弥补了她的亏欠感。
国庆到来之前,许思睿问她回不回北京。那时正是秋季,她忙着村里的事,又恰好接到了刘桂芳的电话,叫她回家过国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北京了。
“好。”
许思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着倒是很平静,但祝婴宁福至心灵,莫名有种预感,未卜先知地提醒他:“……你回北京好好陪你妈妈和你小姨她们,不许过来找我。”
那边没人说话。
虽然没人说话,她却可以脑补出许思睿此时此刻不服管教的表情,不放心地说:“你听到了没有?我真的没空招待你,国庆我得忙自己村的事,我们村的祠堂最近在修缮改建,还有医保,村里很多老人都不懂交医保。反正我很忙很忙很忙,你不要过来了。”
许思睿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好。
虽然人没过来,然而国庆期间,祝婴宁却收到了许思睿打来的钱,他说这笔钱是用来给他们村建祠堂的时候,她真被逗笑了,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作何感想:“不是……许思睿,你知不知道祠堂都是本村本姓人自行捐建,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许思睿恬不知耻地说:“我怎么是外人?我在你们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我也是你们村的一份子。”
“……”
她没绷住,边笑边叹,“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自己把钱好好收着,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结果这人还跟她犟上了,说如果不能以他自己的名义捐款,那就以她的名义捐,反正这钱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祝婴宁把钱打回他的银行卡,他就又给她打回来,让她有种新时代推搡红包的错觉。
她怕再来来回回打几次,自己的账户出什么问题,只得先把钱收了。
当然,用是没用的。
她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把钱还给他,要不等下次见面当面还好了,她就不信见面她还拗不过他。
那时他们都没想到,下次见面这个听起来很简单的事,却没能在19年年末实现。
因为疫情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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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8日,武汉首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发病时,并没有人将其当一回事。
远在G省的祝婴宁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他们还在忙着制定年前最后一栏猪肉的销售计划,打算给2019年画个完美的句号。
不止是她,村里其他干部也都忙于现实各项琐事,除了放寒假的小孩偶尔刷到网上视频,会不清不楚地说一句“肺炎”“感冒”之类的话,大家都没留意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讯息。
真正意识到其严重性及紧迫性,是2020年1月传来了武汉决定封城的风声。
上头的文件如雪片一般下达各地,核酸检测点建起来了,医务人员进驻了,各地健康码逐步形成和普及,重要的交通站点进行限流,国.家鼓励就地过年。
身为公职人员,祝婴宁和沈霏他们的春假甚至直接取消了,因为他们村老龄化严重,老年人平均年龄70+,个个都是新冠的易感人群,且基础病缠身,随随便便感染一次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他们碰到的第一个难题是做群众的思想工作。
若是不把事情说得严重点,村里压根没人重视,虽然宣传了好几次出门得戴口罩,但还是收效甚微,很多老年人都戴不习惯,说蒙在脸上一股消毒水味儿,又热又闷,戴着人都没法喘气。
可如果说得太严重,又会引起恐慌。王胜举说当前不引起民众的恐慌才是最要紧的,因为村里人文化程度低,要是跟他们说这病有可能会死人,尤其容易死老人,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也会给他们的防疫工作造成更大困难。
怎么说才能既引起民众重视,又不引起民众恐慌,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祝婴宁只能带着沈霏和温文旭挨家挨户做村民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别去人多的场合,少接触外面来而且还没做核酸的人,如果非要接触,就一定得把口罩戴上,不然传染给自己的孙子,不是让小孩遭罪吗?说这个病小孩得了会发烧,众所周知,小孩发烧一定得引起高度重视,不然孩子烧傻了烧坏了,未来可怎么办?还说这个病得了剌嗓子,小孩难以忍受疼痛,必定哭闹不止,你们自己看了也心疼不是?
好在大多数老人长久地带着孙子,对自己的孙辈都是有感情的,涉及孩子,大家总算听劝了些,可还是有些顽固分子常常去镇上棋牌室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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