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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劫外春》 50-60(第5/15页)
回去吃个午饭。
自江母一事后,孟榆已有一个多月没回去看沈姨娘了,这会子自然应下。
次日。
两人在庄子上用完早饭,又下了一早的棋,将搂午饭时辰,方坐上马车回了孟家。
刚进门,席面已经摆好了,众人也都依次坐下,就等他们两人,可孟榆看了一圈儿,也没见沈姨娘。
“姨娘呢?”陆修沂环视一番,率先开口。
孟砚清忙笑道:“已经派人接她了,这会子也该到了。”
正说着,门外一声高呼倏然响起:“姨娘来了。”
厚重的挡风帘子旋即被掀开。
雪气涌进的刹那,孟榆便见沈姨娘披着一身碧青色的氅衣,抱着手炉进来,不过一月未见,她的面容便显得憔悴了些。
她忙上前想搭住沈姨娘的手腕,她却把掌心覆上来。
掌心温暖,气血流通顺畅。
想来是无大碍。
孟榆稍稍宽心,牵着她坐下,方抽回手,打起手势:“姨娘怎这会子才来?”
沈姨娘笑笑,莞尔:“手炉没炭了,便让雁儿去添了些,这才耽搁到现在。”
方才背着光,她没看到沈姨娘面上的疲惫,如今光晖从窗牗铺下来,正好映在她脸上,她眸底的疲惫显而易见。
孟榆觉得奇怪,正欲发问,孟砚清却朗声吩咐婢女:“如今人也到齐了,上菜吧!这席面是特意为贺章洲和煊礼中榜所设,今儿高兴,将军可要多喝两杯。”
陆修沂微微颔首,笑回:“这个自然。”
一顿饭,孟榆吃得食不知味。
匆忙结束后,她拉着沈姨娘回了青梨院,没等她说话,便给她细细把脉。
脉象平稳、有力,波动均匀,并无任何不妥。
她的眉心蹙了又蹙。
沈姨娘抽回手,轻轻地戳了下她的脑门:“姨娘没事,你别担心,不过是因为天儿忽然转冷,一时不适应,这几日便睡得不大好罢了。”
把过脉,确认她没事,孟榆松了口气,抬手:“总之,不管有什么事,您不许瞒我。”
沈姨娘莞尔:“知道了,小祖宗。”
***
晚饭同样是在孟家用的,孟榆想起午饭时她心不在焉,众人恭贺孟章洲时她也没支个声儿,便主动端起酒盏朝孟章洲打起手势:“大哥哥,祝你前途似锦,未来一片繁花盛开。”
孟章洲乐呵呵地应下:“多谢三妹妹,我也祝三妹妹和三妹夫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一语毕,孟榆还没来得及应声儿,陆修沂便迫不及待地举起酒杯朝孟章洲遥遥笑道:“章洲兄这话说得好,承你贵言了。”
好话他接得比谁都快。
孟榆睨他一眼。
陆修沂含着笑意,大大方方地回过来。
晚饭的时候,因沈姨娘素来不喜这种场面,因而就没再来,众人吃完,孟章洲请了陆修沂和江煊礼到书房品鉴新到的名家画作。
孟榆和孟霜、孟洇原就没有多少话可说,此时用完饭,自然是转道回青梨院。
孟章洲得到的新画作没两幅,不到半个时辰就赏鉴完了,陆修沂见时辰不早,便到青梨院打算接孟榆回府。
冬寒雪冷,天儿黑得快,黑幕宛若噬人的巨兽,沉沉地铺过来时,被廊檐下的烛火隔离,堪堪止在院中。
陆修沂到青梨院时,只有大门和院中的两盏微弱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晃,遥遥望去,屋里一片漆黑。
他蹙了蹙眉,一边往孟榆房里走,一面略略有些不满地嘀咕了句:“不是说好今儿回府的么?这懒虫,刚吃完就又在这儿睡下了。”
推开门。
一阵冷风陡然迎面袭来。
没有想象中的温暖,没有想象中的体香。
满屋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
陆修沂拧着眉,瞬间变了脸。
第54章 骤雨起
雪不知在何时停了。
朔风裹着阵阵湿冷从四面八方袭来,陆修沂带人一剑劈开枕花斋的垂花门,将正卸着妆,哼着小曲儿的孟洇从房里拖出来。
瓢泼骤雨猝然倾泻。
歇下的袁氏被一声巨响吵醒,正披衣时,邓妈妈便面露震惶地急急推门进来,嚷嚷:“夫,夫人,不好了,三,三姑娘不见了,陆将军拖了四姑娘出去,要严刑拷打。”
“陆修沂,这里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袁氏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震骇,江煊礼一声厉喝便从大开的门扉中渗进来,“你未经细查,便胆敢公然行刑,我纵是拼上性命,也必然要一纸状告到官家那。”
寒冬冷月,明明一个时辰前还下着雪,一个时辰后竟下起了大雨,枕花斋内的众人皆被惊醒,看到这奇象,不觉纳罕。
冬日的鞋子防寒不防雨,大雨打到了鞋面,浸透进去,洇湿了袜子,刺冷从脚底钻进身体,蔓延到四肢百骸,陆修沂却浑然不觉。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嗤地一声笑了:“果然是一丘之貉,难怪有缘成为夫妻。江煊礼,你觉得你是高风峻节的人么?还是你以为你护着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好人?”
江煊礼紧紧护着孟洇,望向他的眼神如刀似箭:“陆修沂,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
“我从不自诩为好人,所以说不出那样冠冕堂皇的话,”锋利的刀尖在墨色中折出迫人的凛冽,陆修沂的目光里满溢狠厉,“你信不信,我今晚即便杀了你们俩,我依然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上京城。”
江煊礼紧紧盯着他,抿着唇不说话。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来,上刑。”
陆修沂一声冷喝,盔甲掺在夜色,撩起一片寒意,将士上前将紧抱着孟洇的江煊礼拖离后,当即要给她上拶刑。
袁氏趔趔趄趄地跑出来,跪在地上,朝陆修沂哭喊着哀求:“将军,三姑娘失踪之事与洇儿绝无干系,我能保证,洇儿善良单纯,岂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陆修沂听得心烦,原欲让人将袁氏拉开,谁想听到“善良单纯”这四个字,不觉笑了:“您女儿若是善良单纯,只恐这世间再无卑劣无耻之徒。”
再不欲与她多说,陆修沂立刻吩咐:“上刑。”
此时孟砚清和孟章洲闻得消息也赶到了门外,守在外头的将士立刻拦住了他们。
“啊……”
拶子收紧,孟洇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天际。
冒着瓢泼骤雨,孟砚清一面磕头,一面声泪俱下地哀求:“将军,将军,求您饶了洇儿,榆儿失踪一事想必与她没有干系,求您再细查查。”
孟砚清的声音穿透重重雨幕渗进耳里,陆修沂凌厉的眉眼又沉了几分:“想必?同样都是您的女儿,岳丈大人,您说话得摸摸良心,孟洇是什么样的人,她母亲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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