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还: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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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雅人掩饰似的避开视线:“别弄脏你的手。”

    这话实在,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像闹别扭吧,又不仅仅是,反正感觉很复杂,白冤说不太上来。

    她曾经对贺砚束手无策,如今,她试图去处理周雅人的情绪,她不想过了这么多年,还拿周雅人也没办法。

    白冤顿了顿,才道:“要是心里觉得不舒服,就说出来。”

    周雅人望向她,白冤那双眼睛,好像可以包容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白冤看着自己的眼神是这样的?

    “你就不怪我吗?”

    果然是因为这个,白冤不甚在意道:“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怪你。”

    “怎样才算大事,生死攸关还不算大吗,白冤,如果不是我封你灵脉,何至于让你遭此危机和重创,我宁愿你怪我。”他想起风陵渡时白冤说的那句“我也活够了”,说得那么无足轻重,然后不管不顾去赴死的样子,让周雅人的心口犹如针扎,密密麻麻刺痛起来。

    她不贪生恋世,她可以坦然赴死。她好像了无牵挂,所以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是一件让周雅人感到极其可怕的事,因为他想拉住白冤,他当时一厢情愿地,想成为她在这世间的眷恋,他想成为拉住白冤的那根线,让她往后再遇到生死危机的关头,也能因为舍不下,不会那么毅然决然地选择搏命。

    可他同时又成了将白冤置于险境,推向死地的人,周雅人因此备受煎熬。

    “钻哪门子的牛角尖,”白冤不得不费口舌开导他,“你不是在帮我治伤么,那时候也不知真相,还需提防我,更不知道会在风陵发生这种事。况且,你已经豁出性命护我本源了。”

    周雅人想也不想,脱口:“我这条性命,也是被你护住的。”

    “也算互相照应了,既然同生共死一场,我自不计前嫌,你也应当想开些,性子别这么拧巴。”

    周雅人本来想哭,结果被白冤三言两语开导得哭笑不得:“我拧巴?”

    “还行,少跟自己较劲吧。”白冤挖一竹篾新碾的草汁,凑到鼻前闻了闻,里头掺了好几味草药捣碎,非常黏稠,带着清苦微腥的气味。

    “白冤。”

    “嗯?”白冤俯下身,将药汁均匀涂抹在清理干净的创口上。

    “你喜欢贺砚吗?”

    竹篾猝不及防戳到他伤口,周雅人“嘶”了一声,去看白冤的反应。

    他曾在报死伞匆匆听见贺砚问起:“白冤,你是不是喜欢……”

    这番未尽之言便一直横亘在了周雅人心间。

    “你想听什么?”白冤问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什么叫他想听什么?周雅人忽然觉得喉咙哽住了一瞬:“我想听实话。”

    白冤捏着竹篾沉默良久,此间目光涣散了一霎,才转过眼珠对他说:“雅人,贺砚死了。”

    那一瞬,白冤未能完全收敛住的难过像一把利剑,猛地剖进周雅人心脏。

    他突然后悔极了。

    他不应该问的。

    他真正想问的明明不是贺砚。

    于是那句“白冤,你喜欢我吗”变成鱼骨哽在喉间,再也问不出口了。

    贺砚死了,所以我得到的,是你对贺砚延续下来的情意吗?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啊?

    第135章 来道别 “青芒,放开他!”

    由于贺砚的缘故, 周雅人一言不发,白冤也变得沉默无话。

    随着药汁一点点涂抹开,微腥的清苦气味逐渐在这方榻间溢散,当深绿色草药抹至肋骨处, 白冤手势顿住, 目光停在肋下一枚淡粉色的新月印记上。

    意识到白冤久久没有动作, 周雅人看向她, 发现白冤有些出神。

    她在想什么?

    在想贺砚吗?

    周雅人欲想坐起身,却遭到制止。

    白冤避开伤处轻轻按住他:“别动。”

    她没有使力, 因此没能按住, 周雅人坐起身时握住白冤那只手攥在腰侧,朝她凑近。

    温软的双唇贴过来, 白冤没有往后避让,任由湿软的舌尖扫过唇缝, 接着周雅人张口,齿关一张一合。

    白冤拧起眉头,被他突然一口咬得嘴角生疼。

    她不得不后仰着退开一点, 莫名道:“怎么咬人?”

    “疼吗?”

    不等白冤开口回答, 周雅人再次咬上去。

    “嘶。”不是,这人犯的什么毛病?

    但凡换个人来试试呢,她能立刻卸了对方下巴, 然后打碎这口利齿!

    不过眼前的并非别人, 给他咬两口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 怎么还咬上瘾了?

    一下,两下,不得不说,牙口是真好啊。

    白冤几度想要掰开周雅人的嘴, 再三忍住了。

    周雅人时轻时重,咬一口舔一口,再重重咬上一口。

    “嘶。”

    分寸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会咬疼,又不至于破皮见血。

    白冤忍不住了,捏住他下巴撬开齿关:“来劲了?”

    “嗯。”周雅人终于露出一个带笑的模样,笑得白冤不介意再给他咬两口。但凡周雅人长难看一点,她也不至于鬼迷心窍地生出这种念头。

    所以为什么说美色使人昏聩呢。

    白冤问:“够了没?”

    “嗯。”

    白冤适才松开他下巴,撩开棉被,卷起裤腿清理膝伤。

    周雅人腿伤较重,好在处理妥当及时,按何长老的说法,他若是休养恢复得好,就不可能变成瘸子。

    林木前几日出门买米粮的时候,顺道给周雅人带回一根拐杖,倚在床头,方便他日后下地行走时用以借力。

    转眼已至春汛时节,雨水变得比往日丰沛,老天爷的脸色说变就变,经常连个招呼都不打,明明上一刻还是晴日高照,下一刻便是大雨瓢泼,说下就下。

    好在屋里有个听风知,精准预知几时几刻将有风雨至,让林木每次都能提前收好何长老晾晒的草药。

    起码这一点上,何长老甚是满意。

    这日夜间起了场大风,林木早在听风知的提醒下关好门窗,不过此间呜呜地风哮声还是扰人清梦。

    后半夜大雨随风而至,哗啦啦下个不停。

    室内温度骤降,周雅人睡得异常不安,他隐约听见几声压抑不住的低泣,痛苦惨绝。

    是谁?

    谁在哭?

    “雅人……”

    周雅人猛地一僵,豁然转头望去,可是眼前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

    那声音太沙哑了,仿佛因为嘶喊过度,喊破了喉咙,让他一时分不清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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