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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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戴怀芹虽然是操刀手,但终归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害你如此,难道还能再去同旁人绵延子嗣吗?”

    林寓娘沉默许久。

    “其实,你根本不必……”

    “别说了。”嬴铣反手握住她手臂,打断她,“别说了。”

    语气中甚至有这些许哀求。

    “若你对我还有一丝……还有一丝怜悯,就别再说了。”

    ……

    又在佛寺中静静待了许久,离开无漏寺时,天边已经显出晚霞。

    在山门处,林寓娘突然心有所感,回头看向石碑上的题字。

    无漏寺。

    断绝一切烦恼根源。

    楚鹤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同他并不一样。

    林寓娘静静站了一会儿,回过头,嬴铣仍旧停留在原地等她。

    她快步追上去,牵起赢铣的手掌,从腰间取出一枚银花钱,交给他。

    嬴铣蹙眉看着手中的花钱:“你……”

    孟柔嫁给他时,身上只有一件嫁妆,是一支银发簪,后来她打碎了江铣的玉佩,为着赔偿,便将那银簪熔作银钉附在玉佩上。后来得知那玉佩的来由,孟柔请人重新修补好玉佩,可剩下的银子却再打不成什么东西,只勉强够换一枚银花钱。

    那枚银花钱颠簸流离,引发许多误会,又在不同的人手上辗转,在辽东时,嬴铣打算送她先一步回到大秦,又托付松烟将这枚银花钱交还给林寓娘。

    兜兜转转,终于回到她手上。

    而此刻,林寓娘又将这枚银花钱,放在嬴铣掌心。

    嬴铣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一阵变换,时而青,时而白,望着林寓娘的眼神竟然生出一丝惧怕。

    “寓娘,你是想……”

    林寓娘握紧了他的手,将他手掌合拢在掌心。

    “我已经不是孟柔,也曾决定要将与孟柔有关的事全都抛在脑后,再也不去想。但是事实证明,这并不可能。”林寓娘垂眸看着赢铣的手,这是执笔写字的手,也是挽弓握缰的手,上头满是旧伤痕迹与老茧,其实并不好看。

    她阖起手掌,握住他的手。

    “这是我作为孟柔的所有过往,我将她交给你。”林寓娘看着他,“不要再弄丢了。”

    嬴铣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慎重地点头应下。

    他握紧那枚银花钱,就像是握紧了一颗沉重的,伤痕累累的心。

    而它此刻重新跳动起来。

    ……

    秋枫残叶尚未落尽,转眼便是冬至了,嬴铣仍旧忙得脚不着地,只赶在夜禁前回来吃了碗饺子便又出门去,临去前说,最近京中不太平,让林寓娘出行时多加小心。

    隔天吴顺便上门来,说要

    暂住。

    府里有松烟照看,立时便打扫出一间厢房供吴娘子暂住,而吴娘子也果然如同嬴铣的吩咐,跟随林寓娘左右寸步不离。

    “你别嫌大将军婆妈,也别嫌我啰嗦,外头的确不太平。”吴顺看看左右无人,“你知不知道,如今就连街头巷尾的茶博士,可都在议论说立储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大宴那日玩得太过尽兴,中秋之后,皇帝便感染了风寒,风寒虽然是小病,却是断断续续总不见好,一时精神一时又复发,总不能完全除根,也是因此,嬴铣等近臣最近行事越发小心谨慎。

    “按说陛下龙体贵重,是否得病,得的什么病,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那可都是重大机要。可如今却传得连你我都知道了。你说怪不怪?”吴顺手里抓着几颗烤豆子,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活像街上耍戏法的一半,“还有,最近又有了一则流言,我听了只言片语的,吓得赶紧就来同你说。”

    林寓娘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人的精力只有那么多,就如同一碗水,浇在这片地上,便难免要旱了那一片。她每日光是研习医书,辩识药方便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实在没有太过空闲探听周围的小道消息,她自觉愚钝,入门又晚,于是于医道上格外用功,已经成了习惯。

    也是因此,在幽州时,她竟连东征高句丽的大事也不清楚。

    可是吴顺的精力却格外多,若是林寓娘只有一碗水,吴顺手里我这的便是慢慢一大桶,她武艺过人,诗书也通,机缘巧合下,林寓娘还见识了她吹叶子的功夫——据吴顺所说,这本事在紧急时可以用来传递暗号。

    按说她习练武艺,读书写字便已经要耗去许多力气,又要保护林寓娘,已是十分忙碌,但说到最近街头巷角的闲杂谈话,竟也是无所不知。

    “你知道吗,京中最近有传言,”吴顺看看左右确实无人,提着心,吊着胆悄声说,“说当日东征时,是岁星在晋,天象庇佑,利于征伐,而岁星在晋,也主紫微更替。”

    天象之说,林寓娘着实是不太懂,露出了个疑惑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吴顺声音压得更低了。

    “传言说,晋王或许有天命,要入主东宫呢。”

    第114章 第114章紫宸殿

    “这不服老不行啊,换作二十年前,这点小病小伤,马场上跑几圈发身汗就好了,哪里要这般兴师动众。”

    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正如坊间所流传的,皇帝在中秋大宴之后的确生了一场病,但并非是因为偶感风寒。东征时条件不便,食水不净,致使皇帝年轻时患上的痈疽复发,路上舟车劳顿,回到长安也不得闲,一番折腾之下竟然引起高热,缠绵病榻甚至不能上朝。

    一场大病下来,原定的圜丘祭祀没能成行,还是燕王代替祭祀,而晋王则留守宫城照料左右。

    皇帝大病初愈,面色仍然有些虚浮,轻咳几声开口:“归京之后,朝中屡屡有建议立储的声音,废太子去国快十年,也是时候了。”

    紫宸殿中,嬴铣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堂下,祭祀之事已了,他原本是来回报的,但事情报告完毕,他却一个人被留下,谈论的还是立储的大事。

    一听这话,嬴铣没有半点停顿,立时躬身下拜:“臣惶恐,陛下春秋鼎盛,何必考虑未来之事。”

    “你我之间,不必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几年,朕也的确渐感力不从心,尤其是东征归来之后,看见燕王、晋王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也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朕也该放手让他们承担些事务,以备将来。”皇帝摆一摆手,“燕王才高,晋王孝顺,又早早立了世子,依卿看来,是谁更能承担大任?”

    嬴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屈膝再拜:“臣惶恐。”

    “快起身,今日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何必行此大礼?你不必有所顾忌,有话直说。”

    “此为陛下家事,恕臣不敢妄言。”

    又过了许久,皇帝笑起来。

    “朕老了,如今满朝忠臣,人人都畅所欲言,纷纷上书推荐储君,唯有你避之不及。不过是要听听你的意见,又不是真让你择选东宫,不愿说便不说了,这么害怕做什么,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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