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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00-110(第27/40页)
医署只怕也忙着给各位贵人问平安脉。娘子才刚回来,只安心接风洗尘,过两日某再亲自送您去太医署可好?”
林寓娘只得点点头。
松烟是生怕她一个招呼不打人就走了,确定了林寓娘会乖乖待在院子里不出门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个侍婢又迎上来:“娘子请洗漱吧。”
林寓娘看着她们俩,瘦高些的唤作小金,矮小些的唤作十七娘,名字这样不整齐,大概是买来之后便没改过。林寓娘看着她们,便想起了当日在江府时,头回看见珊瑚与砗磲。
江府阀阅门第,家生奴婢生养的只比寻常富户家的娘子还要金贵,双手虽然要做活计,腕上却总坠着成对的金镯银镯,籍契虽然握在旁人手里,身上却总穿着锦绣罗裙。林寓娘早知道嬴铣这个人在吃住用度上素来精心,不论是营州的都督府还是在麟游县时的别院,论豪丽只有比江府更甚,但在长安的徐国公府里头,却是大开大合,虽然疏阔,却少了一步一景的精致。
或许是想着日后将官署移出去后还要再翻修,所以才这样不经心吧。
林寓娘没有多想,也没当真使唤小金和十七娘,进了内屋将箱笼规整好,洗漱一番便睡了。
就这么在院里待了两天,嬴铣中途回来看过她一回,确认她安顿好后急匆匆又走了,到第三日,松烟上门来寻她。
“再过几日就是秋夕大宴,国公爷实在脱不开身,怕娘子着急,吩咐某先送娘子去太医署拿医籍。”松烟道,“马车已经备好了,娘子什么时候能动身?”
林寓娘连忙道:“现在就行。”
……
不过是去太医署领医籍,林寓娘也不知道嬴铣同松烟为何如此大阵仗,堂堂一品国公,堂堂国公府中参军,又是马车又是亲自送,好似国公府外,就连朝廷公廨也是什么阎罗鬼狱,而她一不留神便要被吞吃殆尽。
可等马车到了太医署公廨前,她的心脏却不由自主怦怦乱跳。
她的老师,楚鹤,曾经是养病坊的孤童,被太医署选中从习医药,而后经历考试,成为医工,都是在太医署。
这里是楚鹤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习得一身医术的地方。
而今她来到这里,终于也要成为医工了。
第108章 第108章楼心月
在江城时,林寓娘曾问过楚鹤太医署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可那时楚鹤总是伏在案上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回答她时也极为敷衍。
“治病开药的地方,有医师,有医工,有医生,有药童,有满地的草药和满墙的医书。”
林寓娘便以为,士庶有别,给庶人治病开药的地方叫医馆药堂,给世家高门、皇亲贵胄治病开药的地方大概就叫太医署了,便以为太医署里头也同沐春堂一样,满墙的医书与满柜子的药材,再有洒扫煎药的药童和忙得团团转的医工,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了。
可真正的太医署公廨,却是如同县衙、州衙一般,没有躺在榻上哀嚎的病人,没有吵嚷着要找医工算账的病属,也没有老妪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哭着家贫不肯结药钱,只是很安静。
只是既与医药有关,与旁的公廨自然也有所不同,才刚踏过门槛,便能闻见阵阵药香袭来,侧眼望过去,垂花门后是一片片药田,都被划成四四方方的格子,戴着幞头的药童们一边检查药草,一边随手在札记中记录草药的长势。再往里,则是一条长廊,长廊两侧是被院墙围起来的天井,又用屏风分割成小间,北边摆有一张长案,医师们坐在案后教习,正对着的便是三个、五个医生;而每间教习的内容都有所不同,针法、按摩、禁咒、草药、辨方……无所不有。
而其中分科之法,同楚鹤教习她时所用一模一样。
才刚踏入太医署时,林寓娘满心都是要面对未知的悸动,心跳加速,面飞霞红,等见着内里的别有洞天时,更是不明所以地紧张。
可等听见里头不似医药堂而更似学堂的郎朗读书声时,却又鼻尖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松烟早就上下打好关系,熟门熟路地将她领到最内里的官署,从太常寺丞手里领到了一个用金线束着的红木盒子,太常寺丞原本还要亲自送他们出来,林寓娘百般推辞,好歹是拒绝了。
轻飘飘的一个木盒,一封医籍,从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甚至连做梦也不敢想能得到的东西。林寓娘是大秦头一个女医工,但在她之前,从习医术,立志悬壶济世的绝不仅有她一人。而自此以后,天底下的女医工也会越来越多。
医籍已经拿到,就该打道回府了,林寓娘手里捧着那个小木盒,就如同当初在江城,她头回收到旁人专赠与她的金簪子,也是捧在手上,不知该往哪里放。
跨过门槛,听见后头有人唤她:“林娘子,是林娘子吗?”
林寓娘转过头,登时惊讶道:“余娘子,许久不见。”
来者正是当日在辽东城下短暂共事的余娘子,当日皇帝巡营,亲口封赏的医工和女医并不只有林寓娘一个,余娘子今日前来太医署,也是为着领医籍。
“……也是托了你的功劳,我家郎主擢升医师,能到长安教习一年,若是再遇上机缘,说不定就能搬到长安来了,正巧我也被封了医工,就干脆将家里老宅卖了,将家搬到长安来。”
处理家中事务拖延了些时日,晚了几天才进京,刚一落脚就直奔太医署,余医工是到任,余娘子则是领医籍,以后余家就能再有一位医工开堂坐诊了。
“我那时在军营里,听了许多流言,以为你……”
余娘子有些赧然,他们是同一批被范阳县征发的,才刚到军营,林寓娘就被人给扛走了,一同被分派的赵石支支吾吾什么话也说不清,再问旁人,都知道午后大将军扛了个女人进帐,又不是营妓,只能是女医了。
林寓娘待在绛帐里头自然是太平无虞,只可怜她们同时被带入军营的女医,总免不了几句言语戏弄。
是以在辽东城下,见着林寓娘和吴顺到来,对着他们不假辞色的队正冲着林寓娘却是百般殷勤,余娘子难免生出些怯意。
林寓娘起先不明所以,直到听见余娘子道歉才想起来,余娘子说的是她刚回军营,刚到医舍那日,她去找余娘子,而余娘子没有理会她的事。
“若这也要记在心上,我只怕要累死了。”林寓娘简直哭笑不得,又道,“说起来,我还没有谢过娘子与余医工替我作保。”
孙家母子在县衙上构陷她的那天,赢铣曾经同她说过,幽州城内许多人都在保书上签名,替她担保人品,作证她不会杀人。
虽说这封保书还没有来得起作用,嬴铣就来了,可这其中的恩义,林寓娘却一直记在心上。
只可惜后来跟随皇帝来到长安,也来不及一一谢过。
余氏夫妻正是最早在保书上签名的人之一,林寓娘正要朝她行礼,余娘子连连摆手将她扶起来。
“不过是签了两个名字而已,算不上什么大忙,你的为人我们都信得过,所谓杀人,当然是无稽之谈,且你的医术如何,在医舍之中,也是有目共睹。”余娘子道,“虽说早就知道那家人是胡乱攀扯,妨害不到什么,也见着他们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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