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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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顺路,其实不过是因为幽州刺史府邸地方宽阔,园林格局复杂,两人自从回到幽州之后就再没有碰过面,所以才特地截了差使,要来见她。

    “你在长安暂且没有落脚之处,太医署落籍还有一些文书要走,再有其后秋夕大宴,总得停留一段时日,我猜你在长安没有落脚的地方,徐国公府尚且还有空余的厢房,或许……”

    对了,太医署的落籍。

    林寓娘一拍脑门,是了是了,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皇帝虽然封了她做女医工,但这只是皇帝的敕命,虽然名头上给了她一个恩赏,但实则还需得她亲自去长安,在太医署落了籍册列了名,领了印信,如此才能算是个真正的医工。

    总想着夙愿已经得偿,却还没反应过来,还有文书需得走一走。

    还有楚鹤的医书……

    要做的事还有这么多,怎么收拾行李的时候一件也没想起来?

    她其实根本走不了。

    “……等我到了院前,却见已经有两队差役等候在那里,带着枷锁提着棍,似是要捉拿人犯,可敲了敲门,见院子里头没有人,便就走了。”

    刺史府第,宾客院前,能有差役通过重重关卡寻到地方,冒着得罪刺史的风险捉拿人犯,这样不顾尊卑大胆犯上,想来要捉拿的人犯应当很是要紧了,可差役看了没人,既不原地蹲守,也不询问院内人的去处,而是干干脆脆地转头就走。

    如此种种,殊为古怪,嬴铣便多问了两句,这才知道是孙家母子告上县廨,林寓娘惹上了官司。

    “我那时,是刺史夫人派人来通报,说是要与我叙旧。我那时正在花厅。”

    对了,林寓娘又是一拍脑门,她是被孙家母子气得狠了,她听见侍女通报时,还以为刺史夫人是有什么隐病,不好明说,嘴上说着要叙旧,实则是要请她过去诊脉,是以林寓娘去花厅时便带上了医箱。

    只是席上饮了酒,又被孙家母子的无耻给气得狠了,临走时竟然连医箱也忘了拿。

    赢铣看她走神,眸色深了些,苦笑一声道:“……你是不是当真恨我,厌恶我,恨不得我死在高句丽,好得个清静?”

    “什么?”

    林寓娘正懊恼着自己便是再着急也不该如此丢三落四,连吃饭的家伙什都给落下了,一抬头,却只看见嬴铣绷紧的下颌。

    就连眼眶也通红,似是被谁欺负狠了。

    嬴铣此人生得着实好,直鼻薄唇,一双凤目凛凛生光,方才在县廨时,高踞于公堂之上,不必做什么恐吓,便自由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眼下咬紧牙关,红着眼眶,侧着脸

    ,不肯与她对视时,却又能让人无端生出怜惜。

    ……即便明知他能号令千军万马,才刚力破三军。

    也难怪嬴铣会委屈,他去公堂并非是故意,只是偶然撞见,多嘴问了一句,便是换作林寓娘,只怕也难免有此一问吧?他一举一动全然出自好心,林寓娘却句句不领情,将原该发泄在孙家母子,甚至是范阳县令身上的怒气全然发泄在赢铣身上,如此疾言厉色,倒的确不像是对待恩人,而是对待仇人。

    而嬴铣竟然没有恼怒,反倒还向她解释了,道了歉。

    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她好。

    他只是委屈而已。

    赢铣软了声息,林寓娘也后知后觉地生出些歉疚来,就连心中积攒已久的郁气都不自觉散去几分。

    “你怎么会这样想?”林寓娘反反复复想着赢铣说的那句话,抿了抿唇,摇摇头,“我从没有想过让你死。”

    反倒是赢铣,在高句丽时一口一个若是他死了,也得要林寓娘跟着陪葬,究竟是谁恨谁,谁想要谁死,怎么还有如此颠倒黑白的?

    还有那封婚书……

    想到当日在柳城时,嬴铣替她挡了一箭,其实原本该多谢他救命之恩,可后来又是强逼着她签下婚书,又是要她与他偿命,一样事情一样事情叠加起来,便是救命之恩也成了害命大仇。

    再有那两封婚书。

    “我从没有想过要你死。”林寓娘摇摇头,神色渐渐清明,“我也不恨你。我只是,不想再与过去再有什么瓜葛。”

    分明是在解释,是在否定赢铣自伤的话,可赢铣听了,却像是被谁用剑刺伤了一般,脸色一片青白,竟比当日中箭受伤时还要难看几分。

    “我、我知道。”赢铣呼吸急促,略带着些仓皇侧过头,“我只是想问你,回到长安之后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徐国公府地方大,许多厢房尚且没有人住过,临近皇城,行走也方便。我只是想问你,若是没有落脚的地方,要不要……”

    “就算我在长安没有屋产,难道不能去住客店,难道不能另找冰人租赁?为何一定要去你徐国公府上。”林寓娘皱眉,“你分明已经听见我在说什么,也分明了解我的意思,为什么总是要顾左右而言他?”

    不管是将她困在绛帐,还是那两封婚事,又或是辽东城下,嬴铣即将涉险前留给她的那个吻。自重逢之后的林林总总,全都指向了同一件事。

    重温鸳梦,破镜重圆。

    可是破镜哪能重圆。

    “我已经不是孟柔,过往的事情,我只想要一笔勾销。你说我恨你,但其实……或许在长安时会有,甚至在到江城时,我也难免恨你,我那时并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决绝,为何一定要当着我的面,强逼何氏将我卖身为奴。”

    可后来在麟游县时,金銮殿上群臣奏对,林寓娘才知道,她堕入奴籍,该怪的不是江铣,而是何氏。

    而是她托身在了何氏的肚子里,成了孟柔。

    身为庶人,在高门贵胄的眼里,命途便如草芥一般轻贱,不管是良籍还是奴籍,安宁县里的孟柔,不过是被人用来算计江铣的一盆脏水。孟柔是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可对于流落到安宁县里头的江铣来说,他也只是莫名被人破了一盆脏水而已。

    何况金銮殿上,江铣买下孟柔的身契,将她落入奴籍的官面文书,竟成了翻盘破局的一枚棋子。江铣为着娶她,竟然不顾自身落罪,也要与她士庶成婚。从那时起,孟柔便再没有理由恨他。

    可是孟柔的爱恨,都已经随着这个名字离她远去了。孟柔与江铣之间的纠葛,再如何错综复杂,也与林寓娘没有干系。

    或者说,林寓娘是不想再与旧事惹上任何关系。

    她如今已经是敕封的女医工,身负一身老师传授的本事,又有三十卷医书在肩。她有许多事可做,有许多人要救,那些鸡毛蒜皮,能让人伤心彻骨的旧事,何氏、孟壮、安宁县、长安。

    还有江铣。

    林寓娘都不想再理会。

    这一番话,林寓娘不是头一回说给嬴铣听,可每每说到此处,他便总是含糊其辞,另起话头避而不谈,仿佛只要这样一直拖下去,便能拖住林寓娘。

    “我若是不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就要将所有事情都分割清楚,将所有人都抛在脑后?”就像现在这样。

    “你也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有这一样。”

    赢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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