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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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嫁人,夫家想要典妻为贱,也是有违律例。除了你自己,无人再可将你出卖,为何还要许此愿望。”

    令天下父母,再不能贱卖子女?

    皇帝想要施恩于她,天底下最有权势,落地成旨的天子想要施加赏赐,高官厚禄,安富尊荣就在眼前了,她不求金银珠宝,也不求封地食邑,反倒去求一道……让天下父母都不能再买卖儿女的旨意。

    此事对于孟柔而言,或许当真是难偿夙愿。但天下何其大,被父母买卖的子女何止孟柔一个。

    买卖子女的尊长,又何止何氏一人。

    医舍内既没有人为她发声,也没有人痛斥她异想天开。沉默良久,久到林寓娘握了满手的细汗。

    “这、这不行吗?”她有些失落,抿着唇忍不住又道,“若是不行,能不能让落入贱籍的人也可有机会自赎从良?陛下……”

    皇帝没再说话,身侧内官神情复杂,开口时的语气也十足意味深长:“林娘子好大的志向……”

    众臣觉察些不一样的意味,有人忍不住道:“陛下,此女言行无状,口出狂言,状似疯魔,为免伤及陛下,还是先讲她请下去吧!”

    “我、民女……”林寓娘想说她足够清醒,她自己就是医工,才刚他们还夸她进退得宜,怎么现下又要说她是个疯婆子?

    可还不等林寓娘能够辩驳,便已有人将矛头对准她。

    “大胆!放肆!你当这里什么地方,真由得你胡言乱语?你这庶人好大的胆子,奴婢贱人,律同畜产,贱类之流,同你一个庶人又有什么相干!”

    “区区一介庶人,一个女子也敢越俎代庖,妄议国政

    ,当真是贪婪妄求,不知餍足!”

    “林氏……林氏……这个林氏,噢!莫不就是数年前,麟游行宫中的那个逃奴……”

    “林氏!你出言不逊也就罢了,既然知错,为何不快些改口收回!”

    身后群臣吵吵嚷嚷,皇帝却是束着手,饶有兴致地看了林寓娘好几眼。

    “兹事体大,朕一人说了只怕不算数,还得从长计议。”

    “从、从长计议?陛下……陛下三思啊陛下……”

    皇帝兜着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林寓娘站在原地,竟然连行礼也忘记,被吴顺拉了一把险些没摔倒,吴顺只得半扶半拖着带她行了礼。圣驾离了这处医舍也没走远,转而又进了临近处的又一处医舍,林寓娘依稀记得,那里头住着何力同两个伤兵。

    心脏仍由脱兔般剧烈跳动,她还沉浸在那股驱使着她直面天颜的巨大勇气之中,右臂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所牵扯。

    林寓娘怔然抬头,眼前是嬴铣写满惶急的脸。

    他也要说她胆大妄为吗?

    “你方才都同陛下说了些什么?”手臂上的大掌如同铁钳一般灼热滚烫,嬴铣说出的话却同卖儿鬻女、贱籍良籍无关,“你没有提什么医书,没有提楚……提你老师吧?”

    林寓娘摇了摇头,嬴铣却不足信似的,抬头又去问吴顺。

    吴顺连忙回答:“没有,属下一听说陛下要来探问林寓娘,立马飞奔前来,早了圣驾几步。林娘子方才只说了医舍里头的事,并没有说医书和老师的事。”

    赢铣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提就好。”

    短短几个呼吸,他额前已然遍布细密汗珠,此时正是盛夏,他身着一身重甲,又才刚疾步前来,出些汗倒也并不出奇,只是看他苍白的脸色和失尽血色的嘴唇,倒比林寓娘更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

    “记住了,关于那个人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

    看林寓娘仍是一番神游天外的模样,赢铣掌心使力,半带强迫地令她集中了眼神。

    “听到了吗?那个人的名字,你与他的过往关系……所有的事情,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一个字也别让旁人知道,记住了吗?!”

    林寓娘不由有些吃痛,蹙眉瞪向嬴铣,她从没有见过嬴铣如此紧张又严肃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你说,陛下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林寓娘死死盯住嬴铣,盯得嬴铣才刚展开的眉头又是一皱,他看着她嗫喏一阵,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吴顺同她身后扶着墙根站不住的余娘子等人,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你只记着,关于那个人的事,一个字也别提。”

    说罢又不放心地,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才松开手,转身朝皇帝的方向追去。

    皇帝走了,大将军也走了,仿佛强压在头顶的一片阴沉乌云飘然散去,所有人的肩膀都是一松。

    “林娘子,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一开口便如此吓人。”吴顺揉了揉手肘与膝盖,看了林寓娘一眼,又看了她一眼,“说什么奴籍良籍的,这般操心,我看你想要的不是入籍太医署做医工,是想到户部去做郎官吧!”

    林寓娘仍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嬴铣临去时冲她摇了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他也不清楚圣意,还是……皇帝不会答应?

    皇帝说兹事体大,要从长计议。她不明白,太医署从来没有女子入考做医工,皇帝轻飘飘一句话便允准了,也算是开了大秦一朝的先河吧。可轮到不让父母贱卖子女的事上,怎么就“兹事体大”了呢?

    她扯着吴顺的衣角:“陛下当真不会答应了?”

    吴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皱起眉。

    “林娘子,我的好娘子,你不会当真疯魔了吧?‘父母不能贱卖子女’,何为贱卖,何为贵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处置之权自然也当由父母做主。退一步说,若是家中当真贫贱如此,短米缺粮,以至于要卖儿鬻女以图温饱,为人子女者难道还能在乎良贱之别甚于父母之性命吗!若如此不孝不仁,也不当为人了。”

    吴顺说着说着竟然激愤起来,这也难怪,中原王朝自古以来便是以仁孝治理天下,见死不救为不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不思反哺,至于不孝,那更是连为人都不配。

    就如同当日孟父缠绵于病榻之上,幼弟受困于他人之手,母亲左支右绌,家境艰难如此,孟柔身为长女,不肯自卖便是不孝,能够换来二两金解燃眉之急,即便身死也不足为惜。

    何况是卖与他人为奴为婢,何况是沦入贱籍。

    至于何氏偏心孟壮,几次三番出卖孟柔,五指尚且有长短,何况人心偏向?父母为尊长,有所处分子女就该听命才是,有所忤逆,便是不孝。

    林寓娘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比先前面圣时凄惨更甚。

    “良贱制度自古有之,世家田连仟伯,蓄奴何止千万。”别说世家,就连吴丰、吴顺这样的寒门家里,也少不了有十来个健仆,七八个侍婢,“子又生子,孙又生孙,许多贱籍祖辈就是贱籍。平白无故的,就要主家放走奴仆,这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当然没人愿意。”

    也是因此,林寓娘才刚一提出父母不可贱卖子女,在场文武官员——也即世家子弟,便个个面色青黑,似有不悦,这也难怪,若是父母不可贱卖子女,子女岂非生下来就是良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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