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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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他身为参军忙得脚不着地,干脆指派了个吏员供她使唤,吏员做事倒没有松烟刨根究底,林寓娘要什么便给什么,最后塞了满满一大包袱的草药,也不过是在记录上添了一笔。

    午时过后,两人给松烟留了信,偷偷摸摸绕开仆从溜到侧门,从树后牵出一匹灰棕相间、毛色油亮的老马。

    林寓娘抱着包袱不由一愣:“只有一匹马?”

    “马车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现。”吴顺将她的包袱系在鞍后,翻上马背,朝她伸手,“我带你骑马,脚程也能快些。”

    林寓娘看了眼天色,闭上嘴,点点头,拉住吴顺手臂,借力骑上马背。

    来时车马辘辘,去时无车也无从。吴顺计划得清楚,赢铣的军队是自南往北行军,她们二人是由北往南折返,路程比来时短许多,两人共乘又比马车更快,日行百里,不过三日就能与大军汇合。

    但她没料到林寓娘如此孱弱,走了才不过一个日夜就要吐。

    吴顺牵着马,不耐烦地甩了甩鞭子:“你好了没有。”

    “我……”林寓娘扶着树干一阵呕哕。

    行军路上的车马折腾人,但吴顺折腾人的本事却是天下少有!世上哪有人这样赶路?马鞭挥个不停,好似多打几下便能生出翅膀来,疾行好几个时辰不停歇,吃干粮或是饮水全在马背上,好不容易停下来,也只是为着饮马,短暂歇一歇脚,不到一刻便又要上路。

    日不停,夜不停,吴顺不用睡觉歇息,吴顺的马也不用睡觉歇息,林寓娘不敢拖后腿,于是也只好不用睡觉歇息。

    就这么苦撑了一昼夜,林寓娘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

    那头吴顺还在念叨:“……要不边走边吐?拖延太久,我怕找不着他们扎营的痕迹。”

    “我……你……”林寓娘满腔怨言想倾吐,嗫喏半晌,吐出一地酸水。

    “好了好了。”吴顺伸手给林寓娘拍了拍背,两掌下去反倒拍得她脸色更加苍白,不由得讪讪收回手,“等回营之后,就……”

    她耳尖一动,倏地按住林寓娘,“噤声!”

    林寓娘险些跌在脏处,一张脸惨白如金纸,瞪着眼睛正要骂人,却看见吴顺食指抵着唇。

    “嘘……有人来了。”

    林寓娘头晕眼花,人没见着一个,魂都要散去西天了。但没过多久,她便感到地面一阵颤动。

    飞鸟惊起,烟尘滚滚,嘈杂的声音裹挟着泥腥味扑面而来,林寓娘勉强撑起身体,她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杂乱无章,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杂草往远处看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高高扬起的白底旌旗。

    是高句丽的旗帜。

    旌旗越升越高,紧随其后的是一片银色的刺目的海——林寓娘努力睁开双眼,终于在刺目光线中看清楚,那片光芒实则是军士所带兜鍪的反光。胸口震动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直至发疼,耳边声音也越来越响,林寓娘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敌军的脚步声还是自己巨震的心跳,又或是两种振动已经合二为一。

    二人一马静静地伏在草丛中。敌军脚步越来越近,林寓娘睁大了眼睛,紧张得几乎快要忘记呼吸。

    原以为会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士们列成方阵,组成一道又一道坚固的城墙缓慢推进,但银光闪烁过后,她看到的却是一群奇怪的……兵。

    说是士兵,似乎又太过勉强。林寓娘这些日子待在军营里,每日两眼一睁,目光所及之处便都是大秦的军士,每日鸡鸣时分,他们或是分成小队,或是集合成大阵进行操练,往往是令行禁止,行动如同一人。

    而这群人……

    有的只穿了胸甲,有的只戴着头盔,有的拿着长槊,有的握着刀,更多的却是布衣草履,两手空空,别说严整列队,就连挺直胸脯走路都做不到,一大群人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甚至要互相搀扶才能走得动,比起要去打仗立功的士兵,看着到更像是结伴去逃难。

    唯有脸上的麻木出奇一致。

    布衣草履的士兵们成群走过,在他们身后的,却是银甲粼粼,列队严整的骑兵。坐骑膘肥体壮,当卢华贵,骑兵们也是个个精干强悍,方才令人炫目的一片银光,正是这群军士所带来的。

    人腿哪里比得上马腿,武具简陋的步卒们走在前头,不是会阻碍了后头骑兵们的步伐么?若是后头的走得快些,岂不是会踩伤前头的?

    林寓娘没打过仗,不懂行军,只是心里觉得怪异。可随后她就看见了更为怪异的一幕。

    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银甲,恍若天兵天将的军士抽出长鞭,挥鞭一打,抽向的却是阻碍了他铁蹄的步卒。

    裂空声如同惊雷,军士呵斥道:“滚开!”

    步卒们跌跌撞撞地四散逃开,却又因此阻碍了旁人的路,不断有军士挥动长鞭,一时间哀嚎尖叫声不绝。

    紧接着,林寓娘听见了笑声。

    是那群挥鞭的军士,看着他们的同袍丑态百出,在为此感到欢悦。

    “他们不都是高句丽的士兵吗?为什么会被鞭打?”

    林寓娘面色发白,她看见一个士卒因为躲避不及被一鞭当头打中,晕倒在马蹄跟前,而欺凌他、折辱他的那个军士却并没有拉紧缰绳,而是任由马蹄踏过他身躯。

    难道说……

    林寓娘盯着布衣士卒们的衣领,同她一样,是右衽,看长相,也同中原人十分相似。

    “他们……他们是大秦的百姓?还是降民?”

    “当然不是,他们都是高句丽人。”吴顺早见惯这样的场面,不明白林寓娘为什么这样激动,耐着性子低声解释,“骑马的那些是募兵,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前头的那些,是征兵。”

    “征兵?”林寓娘好似在哪听过这个词,只是太过久远,已经记不清了。

    吴顺又看了她一眼。

    “并非所有兵马都是披甲军。”

    一套盔甲,一匹马,一样兵器,全部置办下来,能够五口之家过上一年甚至两年的花用,若是人人都披甲,人人都骑马,供养一支军队的开销,就能拖垮整个国家。

    “募兵都是精锐,虽然精干,但人数毕竟太少,作战时人数不够,就会征发壮丁。”吴顺耸耸肩,“募兵能够武具齐备已是大开销,哪里能有多余的装具给征兵,被征发的士兵,又大多都是贫苦百姓,少有能够买得起盔甲、武器的,更不要说马匹了。”

    何况被征入伍的往往是最穷、最苦、最没有门道的,他们连贿赂征吏的钱财都没有,又怎么拿得出置办武具的钱财。

    没有马匹,就只能成为步卒,没有盔甲,就只能用肉身抵御敌人刀剑。这些人的结局,往往在入伍时就已经注定,甚至有许多人在征发时就熬不过去死了。他们在军中要做最苦最累的活,冲锋陷阵时,他们便是前锋,便是精锐们的盾牌,在大多数时候,他们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个数字。

    仅此而已。

    “你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连征兵也不知道,也没听家里长辈说起过?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不鲜见,往前几十年,大秦还不叫大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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