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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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给你录籍。”赢铣好整以暇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林寓娘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握紧拳:“徐国公好大的派头,可这不过是个名头,我……”

    “但我清楚,等战事结束,林娘子自然是要尽快与我撇清干系,别说长安,京畿附近也短短不肯落脚。”赢铣打断他,起身整好甲胄,自我纠正道,“不,只怕是下了黄泉,也断不肯与我再相见。”

    林寓娘一愣:“……这场仗原本就与我无关,若非你不肯放了我,我早就……”

    “酉时要拔营,你收拾好东西,我让吴顺送你。”

    “……哦,好。”

    赢铣这回没再用黏糊的视线看着她,也没再说些奇怪的话,整理好衣袍便掀帘出去了,走得干干脆脆,林寓娘站在原地,反倒有些怔然。

    酉时就要拔营,还得快些将行装收拾好。

    林寓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想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吴顺在外头唤她。

    “就来。”

    吴顺是赢铣苏醒过后指派到林寓娘身边“照顾”她的,说是照顾,但吴顺整日鼻子朝天黑着脸,好似谁都欠她八百两,摆出的架势更像个看管人犯的牢头,林寓娘不想去惹她晦气,这阵子就一直待在帐内研究新买来的医书和草药,竟没出过几回营帐。

    背好箱笼走出去,吴顺身边停着架二乘的篷车,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林寓娘朝她点点头,一甩肩膀将箱笼扔上车,而后手掌一撑车辕,翻身跳了上去。

    吴顺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也翻身坐上车,一甩缰绳往北走去。

    第97章 第97章各筹谋

    “区区六千轻骑,想要阻截六万兵马,又能阻拦多久?”

    时值盛夏,若是在长安,此时必定已经热得如火炉一般,但在辽水以东却是凉风阵阵,气候宜人,只是蚊虫实在太多,军士们不得不身穿厚衣裹住皮肤避免叮咬。

    长孙乾达不愧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人物,座下玉花骢披挂鎏金马铠,恍若佛光般耀目,身后的彩绸旌旗更是鲜亮如同贵女子衣裙,盔甲已经如此沉重,也不必再添厚衣遮挡肌肤,只用胡椒、龙脑等物香料燃起一大圈浓密烟雾,以此驱赶蚊虫。

    赢铣一身灰扑扑的明光铠与他并骑,倒被这金质玉相衬托得像个伙夫。

    既是要并肩作战,赢铣也摒弃前仇旧怨,好声好气道:“敌众我寡,敌方自恃人马众多,必定轻敌;况且长途奔袭,日行数十里,必定疲顿,击之必败。百姓不知道要守卫城邦,所以连敌国军队的生意也会做;士兵不知道自己要为何而战,所以恐惧大于勇气,只会一哄而散。

    “我方虽只有六千之中,但以一当十,未尝不可。”

    “陈词滥调,冠冕堂皇,呵。旁人或许会信,但我可不会被你的伎俩所蒙骗。

    如你这般的武将,不与敌交锋便没有功转,你之所以答应领兵,不过是好大喜功罢了。”长孙乾达冷哼一整,“但你可别忘了,为着大局着想,只能尽力拖延,不能正面对敌。若是因你个人私欲有碍正事,我必亲自面圣,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知道了。”

    他分明应下,长孙乾达神情却越发阴鸷。

    行军路上即便省去暑热,也难免劳顿之苦,一个健仆小跑赶到阵前,双手托起玉盘奉至长孙乾达跟前。

    “将军请用。”

    长孙乾达未曾下马,晃晃悠悠地取了茶水饮下半口,茶水虽温热,却未免太过腻人,便又拈起颗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嘴里。

    才一入口便吐了出来,长孙乾达皱起眉,一抽鞭子便打了过去。

    “放肆,狗东西,才从冰鉴拿出来就往我这里送,哪里还有半点规矩!”

    “是、是,小的知错,求将军恕罪。”

    主人教训家仆是寻常事,大军步伐严整,并不会为了这小小健仆而停下,长孙乾达手里的珍珠鞭混了钢丝,等嬴铣发觉不对侧目看过去时,人已经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玉花骢铁蹄尚未停,可怜那健仆身上受了伤却不敢原地倒下,而是跟着骏马的步伐往前翻滚,只为让长孙乾达打得更顺手。

    赢铣暗暗皱眉。

    先皇后当年是长安有名的美人,都说其兄长孙越的一双儿女颇有姑母遗风,生得也是仪表堂堂,落落大方。当年长孙乾达任东宫卫率时,扬鞭策马,侧帽风流,竟引得众人纷纷效仿,成为一时风尚,可是这样的人物,如今却在阵前为了一个小仆大动肝火,甚至亲自动手。

    如此失仪。

    健仆一边追逐马蹄一边翻滚着磕头,牙齿都磕掉了一颗,手里却捧着玉盘牢牢不放,只因这一件玉盘能抵他全家的身家。

    他浑身是血,一张口,竟也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将军消消气吧,求将军消气。”

    长孙乾达又抽了两鞭子,看着健仆的丑态哈哈大笑。

    “行了,玉盘赏你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健仆脸色瞬间煞白,对于奴仆来说,主家说不愿再看见他,并非是要放他出府为良,而是要罚他去做最低等、最见不得人的苦役。

    只是想到前半句,健仆又抱紧了怀中护得好好的玉盘,面露喜色,不住磕头道:“谢将军恩赏!”

    吴丰斜着眼往那头瞥了好几眼,一夹马腹追上赢铣:“如此小事,也值得动手打人,长孙将军实在是……”赢铣没有应声,吴丰抿了抿唇,又道,“区区六千兵马,大总管派您一人节制也就是了,何必派这金贵郎君来同咱们一同受苦。大将军,要不要让人盯着些他们的动向?”

    “不必。”赢铣摇摇头,“别做多余的事,弄巧成拙,反倒容易生出嫌隙。”

    赢铣又看了那方一眼,长孙乾达才刚教训了健仆,只觉得胸腹一阵畅快,可他眼下青黑,额前满是细汗,才刚因为暴怒而扭曲的五官尚且没有收拢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焦躁又狂放。

    裴方正派长孙乾达同行的原因,赢铣大概能猜到一些,无非是见他有伤在身,怕他硬撑不肯求援,才找了个怕死的来盯着他。

    只是……

    长孙乾达的模样,确实有些奇怪。

    “吴丰。”

    “在。”

    “派遣斥候,时刻注意西侧动向,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是!”

    ……

    “打完仗之后,你想去哪里?”

    吴顺赶车是一把好手,路上十分平稳,林寓娘在车篷内同一堆行李挤在一起,就连看书也不觉得眼晕。

    一旦闲下来,脑海中就总想起赢铣问她的这句话。

    北上幽州,一则是为报掌柜的收留之恩,二来,也是想寻摸个能将楚鹤的医书印版传世的机会。可幽州使君只肯支使她干活,其余的事情根本不肯帮忙,而若是靠她自己,别说无人能帮忙刊印,就算印出来了只怕也是废纸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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