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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第15/27页)
“长孙将军说的不错,我们未必要与敌军正面交锋,只要拖延些时日,等到中军到来,敌军军心一失,自会溃退。”裨将朝长孙乾达拱了拱手,没换来一个眼神,只得将方向转向上座的裴方正,“只是挖沟垫土,时间太紧,再则对方人数众多,脚程又快,显然没有携带重车,就算真挖出了沟壑,只怕也拖延不到中军到来。倒不如分出一小股兵力前去阻击,与之缠斗,或许更有成效。”
裨将回答得头头是道,不像是急中生智,倒像是早就心有成算。
可是斥候才刚通报完,怎么会有人提前知道军情,并想好应对方案?
连何力也发觉不对,没再跃跃欲试着往前跳,侧头看了眼嬴铣。
同样看向嬴铣的还有上头的裴方正:“晦明,在座众人中,你对敌经验最多,以你所见,此法可行?”
被点到名字,嬴铣只得放下茶碗,朝上首道:“众人所言,都不无道理。”
分明是说了句废话,可到了裴方正耳朵里,却像是一句承诺。
“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领兵,记住了,此战只为拖延时间,尽量避免与敌军正面冲突,切切不可心急恋战。”裴方正视线一转,又补充道,“以你为主将,乾达辅佐,六千轻骑,可够了?”
“什么?我……”长孙乾达脸色突变,死死盯住嬴铣,期望他能够拒绝。
可嬴铣只是顿了顿,便起身出列,叉手行礼。
“铣,定不辱命。”
……
会议结束,将领们怀着隐忧走出军帐,到人前时没露丝毫端倪。
赢铣正要离开,却被裴方正叫住:“晦明!”
赢铣回身行礼,裴方正虚抬起他手臂。
“这几日忙得很,还没来得及问,你肩上如何了?”
“多谢垂问。”赢铣垂眸,“小伤而已,并不怎么碍事,不会耽误军情。”
“小伤?可是我听说……”裴方正顿了顿,转而笑道,“嗐,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对了,方才在帐里,你寡言少语,我还当你是不愿去,没想到你还是答应了。”
赢铣摇摇头,“正如李将军所说,为人臣子,应当替天子清扫道路,恪尽职守而已,说不上什么愿不愿意。”
话里有话,裴方正面色有些不自然,若是打先锋是臣子本分,那他们这群留守辽东城下的,岂非都是渎职?
“对了,早前听说你在帐中放了个女子,还以为你是转了性,”那抹异样一闪而过,裴方正很快恢复寻常,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答应得如此爽快,可见并未被温柔乡消磨了心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赢铣倏地抬眸,冷冽的眼神吓了裴方正一跳,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嬴铣便垂下眼睫。
应当是看错了吧?
裴方正连忙收回手:“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肩上……”
“只是幽州送上来的一个女医,留在帐中替我包扎伤口换药而已。”
裴方正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你肩上的伤口得好好护着,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可是朝廷的损失。”
赢铣没再同他打机锋:“时间紧急,今日就要拔营,在下先去做准备了。”
拱了拱手就要走,却又被裴方正叫住。
“大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你亲自领兵,我自然放心,哪里还要吩咐些什么。就是……”裴方正伸手又想拍一拍他肩膀,突然反应过来,略带着点局促地缩回手,“若有什么需要,别硬撑,记着你身后还有我呢。”
“是,记得了。”
赢铣终于露出些笑模样,向他行礼告退。
……
“打完仗之后,你想去哪里?”
绛帐内,林寓娘正在给赢铣包扎伤口,冷不丁听见他开口,手下力道没控制住,按得赢铣面露痛色。
“嘶——林娘子,”赢铣笑起来,“我若是死在这里,你的麻烦可不小。”
林寓娘拧着眉看他一眼,手上动作放轻了些。
从柳城到盖牟,又到辽东,这些日子,林寓娘一直在帐中照料赢铣的伤口——她从没见过有人是这样养伤的,上药之后不管疼不疼,都尽力缚紧伤口,分明伤口靠近心脉,气虚血虚,却还要生逼着自己穿上十来斤的盔甲如常行走,好似从未受过伤。
他要这样作死,林寓娘原本不想再理会,正好合营之后,军中有的是能替他处理外伤的医工,正经医工。可赢铣却留她在绛帐内,只肯让她看伤口。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林寓娘看他语气还算好,又当真是在为大秦效力,只能捏着鼻子按他说的办。
解开纱布,昨日才刚上好的伤药果然移了位,半个月过去,当日的箭伤已经不再流血,却也没有结成血痂,深紫色的伤口附近被汗水洇出一片惨白。
“……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会发热病。”她喃喃道。
换下旧棉布,擦拭干净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将伤口好好包扎回去,林寓娘顺手掩好赢铣衣襟,照常替他把过左右手的脉象,检查了手肘和双膝。
然后取出银针,针刺大椎、命门与曲池,再拿出打火石,点燃艾绒放进暖炉里,垫在他双侧委中之下,又在他身侧点燃一炷香。
写好药方与医案过后,林寓娘便坐回原处,借着日光继续看方才看到一半的医书。
手上医书并非是原先从大秦带来的那一堆,而是新近从货郎那头买来的。说来也是奇了,驻扎在此的第三日,林寓娘眼见有人奇装异服,浑身挂着零碎东西在军营里大摇大摆地走街串巷,召来一问竟然是扶余人,还是个货郎。
货郎原就住在辽东城郊,听说有人来围城,也不管是大秦兵马还是什么人,竟然背着一大串东西就来做生意,除了林寓娘以外的所有人好似对这场景司空见惯,就连吴顺——赢铣派来看管她的人,也从这货郎手里买走了几斤酒肉。
林寓娘在货郎手里头买了不少稀奇药材与典籍,看了才晓得,高句丽原来用的也是中原文字,其中有一篇记载,说是发中空虚,截断后可用银针牵连成串,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她看得入神,香燃尽,该取针了,赢铣一动不动地坐在高凳上,正要出声提醒,林寓娘却像多生出双眼睛似的,在香灰掉落的那一刻收起书,起身走过来,替他去掉银针,熄灭还在燃烧的艾绒。
整理好医箱抬起头,赢铣正怔怔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医工。”
林寓娘立时皱起眉:“我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干系。”
赢铣垂眼看着她。
林寓娘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赢铣似乎是在……说她的好话?
这算是好话吗?
林寓娘抿着唇,正想着该作何应对,却又听他道:“林娘子若想要录籍太医署,做个名正言顺的医工,似乎不该冲我这般疾言厉色。”
“什么?”
“后打完仗,你若是想留在长安,做个女医工,我不是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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