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70-80(第5/14页)

夫?这实在太过可笑,也实在太过荒诞。

    或许在五年前,不,或许在两年前,在她离开长安,将所有一切彻底抛在身后之前,江铣对她这样说,孟柔或许当真会留下来吧。即便她想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个妻子的名分,也不是属于正妻的那份尊严。

    孟柔想要的,或许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以后也不可能得到了。

    江铣不肯应声,孟柔又气又急,伸手握住那金发簪,刚要使力却沾了一手滑腻的血,簪子上金底红痕,原先镶嵌的硕大赤玉几乎都被血水浸透,看不出原本的形貌来。

    方才两人说话时,江铣就一直顶着这支发簪,顶着她刺在肩上的伤。

    孟柔稍一愣神,眼中又充盈起浓浓怒色。

    不过是装可怜卖惨罢了。方才江铣说了那么多,字字句句也都是在做小伏低卖可怜,就同先前跪在她身前求她饶命的砗磲一样,都觉得她心软,便都要仗着她心软欺负她。

    况且江铣本就是这样的人,松烟是他身边伺候的人,尚且被他骗得天花乱坠,什么又是疯魔又是吐血,孟柔一个字也不肯信。

    江铣面露痛色,孟柔却只觉得他是在装相,又再要动手时,却被他抬手轻易制住了手腕。

    他果然是装的!

    手腕被紧紧钳制,孟柔又踢又打,甚至连牙齿都用上却还是挣脱不出,她这才发现,江铣的力气竟然这样大。

    原先被怒火压制住的恐惧也层层漫上来,孟柔含混不清道:“混账!你放开我!”

    江铣却只是沉着脸,任由她挣扎也不放手。

    僵持好一会儿,孟柔渐渐失了力气,挣不动了,他才缓缓收起力气松开手。

    说了这么多,剖白了这么多,好赖话都说尽了,饶是江铣打定主意要让着孟柔,还是忍不住动了几分气,看着孟柔咬着牙瞪着他,满脸憎恨的模样,一颗心就像被谁掐紧了似的,又酸又涨。

    他伸手想要拨开她颊边发丝,孟柔却狠狠地侧过脸,避开了他的触碰。

    江铣身形一顿,蜷起手指。

    “无耻也好,小人也罢。总之,我不可能放你走。”他小声道,“我只有你了,阿孟。”

    孟柔嗤笑一声。

    折腾好一番,看窗外天色都开始亮堂了,子夜已过,又是新的一天,而今日不是休沐。

    江铣仍是要入离宫上朝。

    松烟听见吩咐就知道不好,捧着伤药进屋时,更是吓了一大跳,朱色圆领袍的半边几乎都被血洇湿透了,黑黑红红地染了一大片,而那血迹的源头,正深深地钉着一枚金发簪。

    捅伤江铣的人用的力道极大,长长的一枚金簪,竟当真像钉子一样没入大半,松烟惊骇地看了看那伤口,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眼收拾好衣裳,静静坐在边上若无其事的孟柔。

    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娘子,竟有这样大的力气,有这样大的决心要伤人。

    当真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看什么,上药。”

    流了这么些血,江铣的唇色也有些泛白,松烟不敢再去看孟柔,可垂头一看这伤,也不敢轻易动手。

    “五郎,小的,要么小的还是去寻位医工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深夜找医工上门,动静太大,“今夜的事,务必不要传出去。”

    松烟点点头:“是。”

    发簪纤细,伤口又深,弄出来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松烟时不时发出的几声嘶声,江铣反倒一声没吭。

    叮当一声响,价值千金却被充作凶器的发簪落入铜盆里,松烟松了一口气,擦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就将厚实的棉布一层又一层地缠裹上去。

    江铣不是头回受伤,松烟也是处理伤口的熟手,没一会儿就把江铣的手臂厚厚裹上了一层布,孟柔抱着手臂坐在边上,冷眼看着松烟一层又一层地包住伤口,直到再不见一点血色,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样包扎不对。不上药,又缠裹得这样紧,面上看着虽然好,实则并不利于伤口恢复,二来正值盛夏,这样厚的棉布裹在伤口上,不透气口,迟早会生脓疮。”

    松烟动作一顿,看看江铣又看看孟柔,不知该不该继续。

    孟柔陡然开口,江铣赤着半边身体,肩上伤口疼痛还在,眼眸却微微亮起来。

    江铣摆摆手示意松烟继续包扎,解释道:“只是权益之计而已,我还要上朝,不能露出行迹让人发现受过伤,只能暂时如此。”

    他盯着孟柔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孟柔却被他的欲言又止激怒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吧。不过是行医之人,见不得旁人这样糟蹋东西——”她顿了顿,倏尔冷笑道,“是了,我本就不该开口,不管是伤药还是棉布,你都不配用。”

    江铣脸色本就苍白,听见这话更是僵硬几分。

    他不由苦笑,或许孟柔当真是恨上他了。

    可随后他却又微笑起来。

    “阿孟说要杀了我,却只是刺伤了肩膀。你是行医之人,该知道刺伤此处,不会死。”

    脖颈离肩膀这样近,孟柔若当真想要杀他,就算不通医道也该知道要刺什么地方。

    这话实在太酸,就连松烟都忍不住抬头瞥了他一眼,江铣素来脾气大,此时却没在意他的冒犯,一双眼睛只直勾勾地盯着孟柔。

    说也说不听,骂也骂不通,孟柔当真有些后悔没能一下捅穿他喉骨。

    可此时后悔也没用了,孟柔气得闭上眼睛,懒得再看他。

    江铣却越发笃定她是舍不得,甚至逸出几声轻笑。

    他可真得意。

    孟柔顺了一会儿气。

    “我确实不想让你死在我手上。”

    江铣正等着听她后半句,可她却没再说了。

    他也就领会了言外之意。

    孟柔希望他连死都不要再同她有干系。

    好半晌,江铣轻声道:“阿孟,就算是我,也会伤心的。”

    本以为孟柔不会再说话了,她却嗤笑着道:“你们这样的人,向来是受了一分的苦,能委屈成十分,又要作出十二分的模样来。”

    伤口紧紧包扎好,连死血腥味都漏不出来,穿上圆领袍,围上蹀躞带,再垂挂上零碎物件,又是一位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的大将军。除开面上仍有些许苍白,旁人不仔细

    打量,根本看不出来江铣曾经受过伤。

    伪装形貌本就是江铣所长,战场上枪林箭雨,哪有不受伤的时候呢?起初江铣为普通军士,生怕被当成伤员送还原家,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征战立功的机会,就算在寒冬中膝伤复发也不敢露出丝毫痕迹,只能用旧衣将膝盖紧紧缠裹,就这样硬撑着千里奔袭,硬撑着立下战功,打完一场又一场的仗。

    后来江铣升做中郎将,又做了大将军,每逢战时外敌当前,情况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就连受伤的时间也没有,更不敢流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