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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50-60(第7/15页)
楚鹤看向孟柔,小厮就站在门前,她不便多说什么,只挤眉弄眼一番,把手指摊开给他看。
五次。
这个月还没到十五,县令家的女郎已经风寒五次了。
楚鹤瞥她一眼,让小厮先行一步,说自己随后就来。
人一走,他便关上房门,一副要好好与孟柔长谈的模样。
屋里没有旁人,门窗紧闭,仿佛又回到在小小船舱里被楚鹤一边问话一边打手板的时候。孟柔方才还敢开他玩笑,现在却不由得发怵。
“老师,县令夫人还病着呢。”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你肚子里好像存着许多话,再不说我怕你憋死。”楚鹤抄着手,朝她仰仰下巴,“有话直说。”
方才孟柔还能开他玩笑,现在却像哑了火,犹豫再三才道:“老师,县令家的女郎我也见过的,也算是才貌双全。老师若是也有这个意思,不妨就定下来?若是不喜欢,就该早些说清楚,也免得……”
也免得白白浪费了人家的心思。
思慕一个郎君,为他做尽傻事,孟柔不是没有过。也正因为这份配不上的思慕,她傻乎乎地献上一颗真心,几乎是倾其所有地去爱他,可到头来是什么呢?
到头来,她从孟柔变成了林寓娘。
楚鹤不是江铣,当时在长安,他与她素不相识尚且能给她一份过所,也在她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还教会她识字,教会她医术,教给她这样多的本事。如今她能为了自己那点恻隐之心不收诊金,实则也是因为有楚鹤帮她撑腰。
不论如何,沐春堂里总有她的一个位置。就算楚鹤不说,她也知道。
楚鹤同江铣不一样,可他们现在却做着一样的事。
孟柔拧着手指,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楚鹤神情越发古怪,又像是想要生气,但又像是想笑,纠结一番,最后还是恢复那副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你以为她是年少慕艾思慕我?”想了想她方才那番话,语气中更添一分荒谬,“你还想着让我去提亲?”
孟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楚鹤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乡野村妇,一个傻子。
“只是去了几趟县衙看诊,你竟以为县令要嫁女,还是……以为县令家的娘子竟有这般荒诞想法?”楚鹤不知道该说孟柔太过天真,还是该说她太过看得起他,“就算竹下县是下县,县令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县之令,他家的女郎也是正经的官宦女郎。方才你那句话若是传出去,你,我,只怕都活不过今天。
“士庶不婚,你怎么会有这般荒诞想法。”
士庶不婚。
猛然听见这句话,孟柔头脑中竟一片空白,是啊,士庶不婚,士人与庶人生来如云泥,有天堑之别。
是她想得简单了。
“难不成她是得了什么旁的病症,状似风寒却反复发作,这才……”
孟柔反复思量,自言自语着点点头。没错,虽然她见识过的病例远远比不上楚鹤,尚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但楚鹤不是个小人,也更不是个坏人,想必县令家的娘子当真患上了什么要紧病症,反复发作,才会反复派人让楚鹤上门诊治。
至于为什么说是风寒,官宦人家规矩大,或许是为了保全家里女郎名声才谎称如此。
“老师,她究竟得的什么病症,可有先例?”孟柔立时来了兴趣,转身便要拿医箱,“我同您一起去吧。”
从在船上时,楚鹤就一直让孟柔旁观着学习他看诊,孟柔虽然背书比旁人慢一些,但那大多是因为她不识字的缘故,像这样旁看着学习四诊,反倒让她学得更快。现在孟柔能够独立行诊了,可若是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仍是要请楚鹤主诊,她在旁边打下手,也算是学习了。
楚鹤看着她满脸兴奋的模样,一时失语。
“确实是风寒而已。”甚至这几回看诊,女郎面色红润,脉象平和,十分健康。
“那怎么会……”
“知好色则慕少艾。不过是贪图些好颜色,五两银子就当租幅随叫随到的画。”说着说着,楚鹤不知想起什么,本就冷淡的神色越发冷凝下去,连带着语气都像含着冰,“这样的事,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又有什么稀奇。”
五两银子,对县令家的女郎来说不过是一件首饰钱,对沐春堂来说却是好大一笔进项。
孟柔睁大眼睛:“可是……”
可是楚鹤也是县里最好的医工,他曾是太医署里在册的医工,说是大秦最好的医工之一也不为过,五两银子便将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分明是羞辱。
就像当日在流觞亭中,孟柔见都没见过的各色宝石,郑瑛伸手便摘下塞到她怀里,看着像是施惠,实则却暗含轻鄙。
楚鹤明白她的意思。
五两银子虽不多,但背后的县令却开罪不起。
况且人总要吃饭。
“我只管出诊、治病,拿诊金。钱货两讫,他们爱想什么想什么。”楚鹤早就想明白这些关节,虽然仍是不忿,却也并不怎么在意了,“倒是你。你如今已经在这里落籍,可有想过以后该如何?”
“以后?”孟柔一愣。
“先前我没告诉你。你不在的时候,刘二来过几次,”楚鹤点点头,“是特地挑你不在时来找我的。既没有受伤,也不是为了拿药,话里话外都是在问你的事。”
孟柔有些闪躲地垂下眸。
“我问过县衙的人,刘二老实本分,身世清白,家里世代都是公人,他父亲死后,他便继承父志当了衙役,现下家里只有个寡母在堂,也是因为孝期耽搁了才一直没成婚。”楚鹤道,“你如今也已经
落籍,同先前不同。你怎么想?”
身世清白,老实本分,家里又是世代做公人的,在平头百姓看来,已是十分好的郎君。
孟柔想起县衙门前,刘二看着她时,羞赧又希冀的笑。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他是个好人,我何必去耽误他。”
楚鹤皱眉:“他未娶,你未嫁,何谈什么耽误不耽误。你若是愿意,我去帮你说。”
“可是我已经嫁过人了。”
虽然江铣不认她是妻子,只当她是个婢妾,可有了那三年,孟柔终究不再是云英未嫁的清白女郎,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冒名顶替了她人身份,就算现在落了籍,她终究不是生来便叫这个名字。
怀揣着这样大的秘密,她如何能再同旁人交心,又如何能再若无其事地过平凡日子。
不一样的。
何况刘二还是公门中人,他是个好人,她不能害他。
楚鹤眉心皱得更紧:“他若是在乎这些,便不会有这个心思。你若是担心,我……”
“老师,我不想嫁人了。”孟柔勉强笑笑,“我想,我想学医。”
楚鹤怔然。
说出口后,孟柔心中反倒豁然开朗,是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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