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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40-50(第9/15页)
他们、他们是进去洒扫的……”两个护卫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所谓何来。
下仆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江府的正经主人却不能进去,所谓家规实在滑稽,又或许,家规所定下的“主家”只有府中郎主和嗣子。
狗仗人势的东西。江铣也不为难他们,当场踹断其中一人肋骨,踢起他的枪握在手里,直指另一人咽喉。
“开门。”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期间甚至没有放开手中陶坛。
有家规在前,祠堂本就鲜有人来,更是从没有谁像江铣这样强闯,在这里当守卫原本是个轻省活计,谁能料到竟会有无妄之灾。
护卫哆哆嗦嗦地打开门,看着江铣扔开枪,双手护着个陶土坛子进屋去,护卫连忙拖走同伴,飞奔往主院去报信。
祠堂内,神台上层层叠叠地摆着灵位,列代承嗣国公排在最前头,分列两边的是获取过功名朝职的江氏子弟,余下名不见经传的则远远藏在最后头。世人最爱拜高踩低,就连世家高门也不例外,生前死后,终究是权势最能做主。
“阿孟,这便是你想进的宗祠。”江铣抱着陶坛,面露怅惘。
这地方江铣不是没来过,长安城的国公府是兰陵江氏嫡脉所在,每逢年节,兰陵老家的族人便会上京一同参与祭祀,在这时候即便是庶子也能进堂跪拜。江铣从不把磕头的资格当做荣光,也不觉得江谦身为嗣子有何可取之处,是以,每次江恒让他跪在书房反省,而让江谦去跪拜列祖列宗时,他只觉得可笑。
江府虽世代簪缨,但比起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这样真正的世家大族,江氏也只是普通士族而已。旁人家也有宗祠,也有嗣子嫡庶,却从没像江府这样,嫡庶分明到庶子连随意参拜祖宗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嫡庶之分本就是如此微茫,以至于要靠家规、礼法,一次又一次地强调才能刻在脑海中。
“你一直想要行的庙见礼,”江铣抱着陶坛呢喃,“总算是礼成了。”
原来就是这样的小事,原来就是这样轻易,只要他想,便能做到了。
堂中纱帐如云雾漂浮,烛火摇曳,香烛青烟缓缓旋转而上。
江铣抱着陶坛不知站了多久,护卫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大队手持棍棒的家丁。
“五郎!”护卫对上他时仍发怵,硬着头皮道,“郎主让您去书房……去议事。”
议事是假,领受家法才是真,但时至今日,江铣又怎会因为小小家法而如临大敌,草木皆兵。
正好,他也看腻了这些记不清名字的牌位,江铣垂着头,对陶坛轻声道:“进过宗祠了,阿孟,我再带你去看个好玩的。”
江铣大步往书房走去,家丁、护卫紧紧跟随其后,分明是他们押送江铣去送行,可场面看起来倒像是江铣要去寻人麻烦。
过了桥,刚一踏进门槛,碗盏便接连从里头飞出来:“逆子!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个逆子!”
江铣把陶坛护在怀里,避开碎渣走进去:“父亲安好。”
“安好,你还敢问我安不安好,有你这个逆子在家,我怕是安不了也好不了!”江恒气得脸色铁青,“你这几日究竟到哪里厮混去了?为父让你来
书房议事,没有公干,陛下也没有召见,你竟然一句招呼不打便出了府,如此不敬尊长,任所欲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今日又是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强闯宗祠,在家里动刀动枪。中郎将,你好能耐啊,信不信明日我一纸奏疏上报朝廷,告你个忤逆不孝,让陛下夺了你的官身!”
江恒疾言厉色,可江铣好似充耳不闻,问安过后便盯着他身后的山水画看,怀里还抱着个破陶罐不撒手。
“你、你!”江恒一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便来气,竟险些将他自己气个仰倒,“我今日就要狠狠地……”
正思量着该用多重的家法,却看见江铣垂着头,嘀嘀咕咕地像是在同怀里的陶罐说话。
那陶罐没上釉,灰扑扑的,看着像是厨下所用之物。这样不起眼的一个陶罐,却让江铣好好护在怀里,连勾破了衣裳都不知道。
江铣对陶罐喁喁细语的模样,瞬间让江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拿着这破罐子做什么!”
“这是……”江铣看了看陶罐,“回禀父亲,这不是什么破罐子,这是阿孟。”
第47章 第47章曰师徒
“对了,这还是阿孟头一回拜见父亲。”江铣道,“父亲,阿孟不方便行礼,还请您见谅。”
江恒张了张嘴,看看陶坛,又看看状似平静的江铣,房门大开,阴森森的寒气骤然袭来,激得他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手脚也发冷。
江铣似乎没有察觉江恒的不对,只低声对陶坛说话,声音轻柔得像是对情人的呢喃。
“阿孟想要行庙见礼,不来这里可不行。宗祠里摆着的牌位都不算什么,存放在这里的,才是……”
“住口!你疯了,你当真是疯了!这是……”江恒惊疑不定地看着江铣,“你说这是、是那个孟氏?并州跟上来的孟氏?她、她……她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一个庶人,听说还被江铣收买成了奴籍。当初江铣为了她大肆搜府,江恒原本很是不快,但考虑到孟柔确实在安宁县照顾了江铣三年,后来江铣为了惩罚她失礼又将人落入奴籍,江恒看他有所处置,便也没说什么。
后来孟柔出走,闹得江家上下乃至长安上下不得安宁,江恒心中便又生出些不满,可一个贱籍庶人又能翻出什么天,他的不满大多还是冲着江铣,而那个庶人,闹出这样大的乱子后果然还是死了。
小小一个坛子,当然装不下一个大活人,即便是尸体也没法装得下,能塞进里头的只有骨灰、骨渣之类。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死人,是死人留下的东西。江铣抱着这个坛子来显然是在气他,可江恒在愤怒之前,先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恶寒。
江铣不会当真疯了吧。
就为了一个庶人?
江恒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装疯,连声骂道:“还不快把这东西扔出去!”
江铣倏然抬眸:“谁敢!”
江恒一哽。
“阿孟不会离开的。”江铣拍了拍怀里的陶坛,动作轻柔,眼神中饱含情意,神情竟有种痴态,“阿孟答应过,她会一直陪着我,就算现在……她也一直在。”
江恒瞬间毛骨悚然。
这下他当真不知道江铣是真疯还是装疯了。
江恒有心想要唤下人进来,赶紧把这污糟玩意抢了来丢出去,自然,他自己是不敢碰的。可看江铣这渗人的模样,他又有些不敢唤旁人也进来见。
“五郎,人已经死了,你让她入土为安吧。”江恒沉吟半晌,努力缓和着语气,尽量不惊动他,“要不我派人去找位能人选个风水宝地?也好有个来世嘛……”
江铣正要开口,却有小厮闯过来,跪在门外道:“禀报郎主,五郎,外头……”
“滚出去!”
江铣现在的这副模样哪里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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