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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岁岁今朝》 7、本殿是世子(第2/2页)
接近午时,阳光洒在林荫道间光影斑驳。
祁泽牵着榆禾朝尽头走去。
“你还记得我七岁那年在落水的事吗?”
“当然!那可是我第一次英雄救美呢!”
榆禾的开蒙颇让榆锋头疼,正经诗词一本也不爱听,唯独只肯听长公主日注中的天南海北,快意恩仇。
每每遇到天降侠士,潇洒救人的桥段,小榆禾都要从榆锋怀里站起来鼓掌叫好,不念上三遍不让翻页。
幼年某天,他鼓动枫桥院的下人陪他玩捉迷藏,躲在一处偏僻杂草中,蚊虫恼人,正想慢慢挪去别处,草丛间隙中瞧见五步之遥的水池边有两人相互推攘。
枫桥院的池塘四周布满形状各异的彩色珉丸,与枝头鲜花相衬,很是夺目。
扁平的打磨,沾水易滑。
踉跄踩到石头一角的人,当即是身形不稳,榆禾嗖一下从草丛蹦出去,堪堪抓住对方衣摆。
可惜高估自己力气,他顺着力道也跌落池中。
仅留岸边一人目瞪口呆,意外他的突然出现。
池水很浅,原是养龙凤锦鲤幼苗之处,惨遭他几次下河捞鱼玩后,通通被移至水深区。
无法儿,这池塘里头只能栽种荷花,为防他再次嚯嚯,特意铺下不少泥。
榆禾瞥眼自己满身污泥,岸上人更是明目张胆的嘲笑,立刻和身旁人比划手势,两人一左一右,扯住面前小腿同时发力,那人收不住笑,平扑进去,吃了满嘴泥。
战争一触即发,三人在泥塘里混打起来。
二打一,奈何对面身形一个顶俩,这边虽有四拳,但榆禾小两岁,来回躲窜比参与打斗还多。
动静闹得大,又有被揍得哇哇直嚎的影响,连皇宫禁军都惊动了。
榆锋赶去的路上心惊不已,即使听元禄来报,小禾只是脏了些,没受皮外伤,在眼见为实前还是忧心。
泥里三人早已被禁军分开,候在岸边。
明黄色的身影出现的刹那,榆禾狠揪大腿肉,泪眼汪汪就朝那边扑去。
榆锋只望见远远一个泥人捣腾着两条湿漉漉的短腿,飞快扑到他干净的衣袍,留下两只泥掌印。
发髻乱糟糟松开,脸蛋倒是沾得少,只有下半几处,眼角干巴巴,还在揉大腿,定是假哭。
榆锋很是头疼得将人抱起,榆禾得意洋洋指挥大靠山前去复仇,元禄看着也沾去一身泥的圣上更是惊恐不已,连忙吩咐后头速去准备热水,锦帕备上两筐。
事情经由如何,榆锋早在听闻是勇毅侯之子与宁远侯之子发生争执,便知晓,无非就是皇子年岁已到,世家各有心思罢。
最终,拍板定性为小孩玩闹,做不得数。
瑞麟宫内,元禄公公领着所有宫人候在门外,独留两人在内清洗。
榆禾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时,还拍着水花愤愤不平。
“皇舅舅!祁泽都跟我说了,就是那个大胖墩骗他去哪儿,还先挑衅人的!”
勇毅侯家夫人世代经商,恰逢户部彻查隐匿钱粮案,京城和地方的账本以马车为记量运来,勇毅侯夫人召集家中所有铺子的账房先生都先紧着去帮忙,国事为重,为此名下铺子还闭门歇业月余。
卖给户部天大人情,宁远侯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拉拢的尚书,头也不回地递贴去勇毅侯府。
泥没及时洗,易干黏沾在皮肤上,须得大力搓洗,榆禾满身的细皮嫩肉,榆锋没法下手,打湿毛巾一点点擦,还要抽空用大白话讲清来龙去脉。
尽管他说,榆禾年岁小也听不懂。
榆禾果然歪着头问。
“那为什么推祁泽,这都是他们大人的事。”
“行了,不许往我衣袍上悄悄泼水了,你动作明显得很,我看得清。”
榆禾拉住打湿的龙袍晃晃。
“那皇舅舅也让他们回家洗洗罢,别跪在那了,或者让祁泽先走也行,大胖墩肉多,跪会儿不碍事。”
祁泽生的浓眉俊眼,榆禾后又听元禄公公说他是皇舅母的侄子,便天然亲近。
榆锋也只是刚好趁机削点两家风头罢,半刻钟前就着人回府了。
他伸手抽出自己脏污的龙袍,先给榆禾擦手心。
“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放人。”
榆禾伸手从木桶旁抓锦帕,大有嫌榆锋动作慢之意。
鼻尖被揪住,榆禾乐呵呵地求饶,榆锋瞥他白嫩的大腿外侧留下的红印,没忍住屈指敲他额头。
“以后不准乱掐自己,哪回你惹事舅舅不给你做主的?”
榆禾笑眯眯一口一个好舅舅的,嚷嚷说根本没用力,结果换来一句属他最是娇气,郁闷地没心情打水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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