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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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青红着眼眶,掀开幔帐,刺目的光线扎进眼眸,楚娴痛苦合眼。

    “如何”她的声音虚弱轻飘,只两个字,就已耗尽气力,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穗青无奈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恐惧落下。

    她此生最后悔之事,就是纵容福晋与池峥产生私情。

    一个不留神,竟酿成致命苦果。

    致的是池峥的命,还有姑娘的命,姑娘也已药石无灵,油尽灯枯。

    姑娘有气无力轻哼,穗青小心翼翼抓起姑娘枯瘦嶙峋的手,替她把脉。

    她手腕极其瘦弱,暴起的血脉纵横交错,将尸白手腕割碎。

    “再查查”楚娴气窒,为何完全查不到淑儿的真实身份?

    这些时日,四阿哥除了上朝与到轮值的户部当差,就是入紫禁城内与康熙爷议政。

    他日复一日的生活,孤寂而沉闷,枯燥无味。

    他不去赴私宴,从不呼朋唤友纸醉金迷,更不喜游山玩水,沉迷琴棋书画。

    四阿哥似乎没有喜好,不曾对府里哪个女子多看一眼,冰雕似的对谁都冷若冰霜。

    几乎呆在府邸里不曾外出。

    刻板、沉闷、无趣,讨人厌的闷葫芦。

    淑儿到底是谁?

    楚娴冥思苦想,淑儿就像只艳鬼,只在四阿哥只言片语中出现,再难觅踪迹。

    “福晋,真有此人吗?您是不是记错了?朝中四品及以上文官武将后宅女眷,奴婢都已前前后后盘查五回。”

    “有嫌疑之人只有太子妃与年公子之妻,可这二人与四阿哥全无交集。”

    “年羹尧之妻叶赫那拉氏上

    个月初,缠绵病榻,估摸着熬不过明年入冬。”

    “排除叶赫”楚娴语气笃定。

    以四阿哥睚眦必报的极端性格,若淑儿是叶赫那拉氏,又命悬一线,他早已出手。

    “太子妃,也不必查。”

    毫无头绪,四阿哥这几个月安静的可怕,隐有山雨欲来之前的平静死感。

    他到底在筹谋什么阴谋诡计?

    楚娴哀叹:“犀角香,去寻更好的来,去寻。”

    “为何彻夜不熄,他都不来寻我,为何他不肯入梦寻我”

    楚娴呜咽抬手掩盖泪眼。

    “福晋,犀角香通鬼神只是传闻,您莫要当真,此香活血化淤,用多对身子骨不利。”

    穗青苦口婆心劝谏。

    “把剩下的犀角香都点燃,点燃!咳咳咳咳咳”

    眼瞧着姑娘撕心裂肺捂嘴咳嗽,穗青吓得将剩下的犀角香一股脑倒入香炉。

    袅袅紫烟升腾,穗青被呛得连连咳嗽,抬眸间,福晋苍白病容笼罩在迷朦烟雾中。

    她瘦得脱了相,穗青屏住呼吸,怕一喘息,福晋就彻底化为红粉骷髅,散作青烟消逝。

    “字画儿,卖字画嘞~”

    窗外陡然传来熟悉的吆喝声,穗青难以置信,忍不住呜呜咽咽哭起来。

    如轰雷掣顶,楚娴眉心蹙聚,忽地舒展开,微笑着,潸然泪下。

    “池池峥”

    “字画。”清冷低沉声音传来。

    楚娴垂死挣扎,颤身坐起来,踉踉跄跄冲到门边,却咬紧牙关收回已迈出门槛的脚,回身之际,瘫软跪坐于地,最后一丝气力筋骨被抽去。

    她艰难站起身,心急如焚扑到镜台前。

    “上妆,快。”

    她抓过脂粉盒子,拼命往病态削瘦形容枯槁的面颊按,脂粉簌簌掉落,她的脸颊干瘦,脂粉都不愿留连,永难掇拾。

    无奈之下,只能取来帷帽。

    跌跌撞撞绕过拐角,她恐惧攥紧羡蓉手腕。

    羡蓉哽咽:“奴婢方才已亲眼瞧过,是他,是他。”

    手腕上钳紧的力道猛地松开,福晋步履匆匆,往红墙下拔腿狂奔。

    羡蓉与穗青二人含泪跟在福晋身后,赫然瞧见红墙下那道救命的清癯身影。

    致命的是,池峥竟潜移默化,成为姑娘安身立命的一部分,再难割舍。

    楚娴抻平衣袖,缓缓来到池峥身后。

    “公子”

    语气染着悲切哭腔,楚娴懊恼咬唇,哑声:“许久不见,公子去了何处?”

    “姑娘,在下临时回乡,昨夜方归,家中突起大火,忙于安顿下来,故而今日方来赴约。”

    “哦今日这些书画我全都要,烦请公子立即送去南锣鼓巷蓑衣胡同一甲八排,郑兰雪府上。”

    “好。”胤禛酸楚拱手。

    “去吧,快些去。”楚娴含泪催促。

    依依不舍转身,疾步回府邸。

    靠近福晋正院回廊处,李格格愁眉苦脸。

    福晋从正月里就缠绵病榻。

    她每月初一十五仍是要到前院,向哑巴郑嬷嬷与精刮的春嬷嬷两个老虔婆汇报如何拢住四阿哥。

    长生天保佑,但愿那拉氏一病不起,早死早超生。

    再来个蠢笨平庸的继福晋,就凭她的姿容,定能将继福晋比下去,捞个侧福晋的位份。

    如今这位福晋,太精明,她斗不过那拉氏,也不敢斗。

    冷不丁几道鬼祟身影从回廊走出,李氏下意识躲进假山后面。

    她在娘家跟着女师傅练过几招花拳绣腿防身,屏息不让人察觉,易如反掌。

    穗青紧赶慢赶追上福晋步伐,病去如抽丝,池峥是最见效的灵药。

    福晋步伐轻快,她三步并两步方能跟上。

    穗青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方压低嗓音规劝。

    “福晋,您不能再去寻池峥,会出事的,那场大火蹊跷,定是四阿哥给您的警告,他岂能容下您与外男有染。”

    楚娴不以为意加快脚步:“我自有考量,立即准备车马,酉时我要出门。”

    脑海中闪过一张阴鸷面容,楚娴没来由发怵,顿在原地。

    “四阿哥今日在何处?”

    “爷今日一早出门去南苑围猎,说是后日回府。”

    “好,秘密派人去南苑,他一离开南苑,立即禀报。”

    “羡蓉,派人不分昼夜保护池峥。”

    楚娴满眼欣喜,一颗心已飞到南锣鼓巷私宅,飞到池峥身边。

    “婉凝肩上的伤势如何了?前两日送去的丹参羊脂膏可有淡疤药效。”

    穗青凑到福晋身侧:“奴婢昨儿才去瞧过,疤痕已转为淡粉,八爷那也送来好些秘药,婉凝姑娘偷懒,被八爷按住肩,亲自敷的药膏。”

    “好,你去安亲王府递名帖,后日酉时,我去探望婉凝。”

    主仆三人行色匆匆回福晋正院。

    风过竹梢,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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