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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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营传来的动静,有时被过于激昂的口号声吵到,那印着半枚浅浅齿痕的粉润面颊便无意识地蹭了蹭,哼唧着又往他怀里钻去。

    如小动物般嗅闻着,待找寻到了熟悉的温暖栖息地,侧着脸,埋在他肩窝又睡了过去。

    实在可爱。

    阎熠低眸凝视着怀中人清丽恬静的面容,心脏被这全然的依赖一点点填满。

    无需贴近信纸疯狂嗅闻才能寻得丝缕的暖融香气充盈鼻腔,被谢瑾宁呼出的气息扫过,脖侧青筋突跳,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冲动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他却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不知不觉间,阎熠也阖上了眼皮。

    陪着谢瑾宁小寐了半个时辰,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亲兵压低的声音:

    “将军,陈副将求见,有紧急军务。”

    阎熠耳廓微动,还未睁眼,本能用手拢住怀中人双耳。

    军务不能耽搁,阎熠眉头一拧,揉着发胀抽痛的太阳穴,尝试着、极其缓慢地想将手臂从谢瑾宁怀中抽出,让他继续安睡。

    然而,只是极其轻微的一个动作,本睡意正酣的少年眉尖又蹙了起来,微肿的眼皮颤动,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不安低泣。

    阎熠心头霎时涌上难以言喻的酸软与疼惜,立刻就不舍得走了,他停下动作,再也不敢移动分毫。

    帐外再度传来亲兵的请示,他抬眼扫视帐内,目光缓缓落在角落那家绘制着边关风物的屏风上。

    片刻,他沉声道:“进来,小声回话。”

    得令,陈子昂掀帘而入,果然将声音压得极低,快速禀报着军情,阎熠端坐于屏风前的案几后,面色沉静地听着,不时低声下达指令。

    他思维清晰,决策果断,唯有那只被屏风遮挡、被人紧紧抱在怀中的手,以及半侧着身子保持不动而略显僵硬的坐姿,泄露出他冷硬外壳下的些许柔情。

    陈子昂快速禀报完,这才抬头,朝着屏风隐隐瞥了一眼。

    彼时,他才发觉帐中除了浓郁的炭火气息外,还有股若有似无的甜暖幽香。

    按下心头汹涌波涛,他道:“将军,春花于今晨独自回营,我们从它身上搜寻到了这枚石头。”

    阎熠接过,发现了上方刻得歪歪扭扭的“救”,还带着斑斑血渍。

    是谢瑾宁的字迹。

    “我已加派一队人马,沿着春花归来的痕迹一路查探,相信不日便会寻得李蔚然的踪迹。”

    “再派一支。”阎熠五指收紧,石头在掌心硌得发疼,他唇线绷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子昂肃然:“是!”

    “唔…救……小然。”

    屏风后忽地传出道带着雾蒙鼻音的软糯音节,听得陈子昂耳根一酥,泛起些微的热与麻。

    “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乖,你先好好休息。”

    还有阎熠这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

    陈子昂打了个冷颤,下意识伸长脖子去看,眼前倏地一闪,他躲避不及,被石头正正砸中脑门。

    “哎哟。”

    “还不快去。”

    咚的一声,把谢瑾宁也给砸醒了,他掀开水汽弥漫的眸子,还带着红痕的指尖绵软无力,搭在阎熠玄衣之上,更如美玉,纤细易折。

    将衣摆攥出道道褶皱,谢瑾宁眼圈泛红,道:“小然,小然还在山洞里,他为了救我,还中了东厂的箭,哥哥,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会的,我会的。”

    阎熠收拢手臂,吻了吻他发颤的眉心,鼻尖,用指缝轻梳他乌黑柔亮的发,道:“昨日我出营前就派人去寻了,这下沿着春花的足迹,定能及时将他找回。”

    “还有,爹……”

    “我也派人护送谢叔去往蜀地,那处有将军府上的人守着,不会有危险。”

    “好……”

    心神松缓,被他拍着,哄着,倦意重新占领他的思绪,浓密眼帘缓缓阖上,谢瑾宁伏在安稳的臂弯中,如倦鸟归巢,又一次睡去。

    听着他的清浅呼吸,阎熠柔和的眸光逐渐凝实,化作一柄凛冽寒刃,穿透帐帘,划破漫天黄沙,直击京城所在之处。

    “阿宁放心,赵懿、皇帝、北愿……”

    杀父兄,囚娘嫂,夺爱侣。

    满是肃杀之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104章 温情 “你别乱按!”

    帐外。

    陈子昂甫一出帐, 好奇的、八卦的、替人打听的就一窝蜂凑了上来。

    谁叫他们将军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呢,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结果一来, 就来了个大的!

    直接抱着人回了营,如此亲密, 还藏着掖着的。

    这一群大老爷们儿能不眼热吗?

    “咋样, 看到没?”

    来人挑眉,兴致冲冲发问:“是不是个顶顶漂亮的小娘子?”

    “去去去。”陈子昂赶苍蝇似地将人挥走, 不耐烦道,“还不赶紧出去找李蔚然去。”

    提起李蔚然,这群人面上的八卦之情也淡了。

    “这小子要是真那么没出息,死在外头了, 我非得每年提着酒去他坟上笑他不可。”

    “你丫的真不是个东西啊。”

    “走呗, 咱也一起去, 早点把人弄回来, 也省得兄弟几个天天念着他……”

    结果前脚派人出去,后脚, 李蔚然骑着匹不知哪儿来的马,自个儿回来了。

    他面色青白,衣衫破烂, 还半身是血, 几乎看不清原本模样, 远远看着跟个杵在马上的尸体似的, 放哨的被他吓得够呛,箭险些就射出去了。

    马才停稳,他就力竭栽了下来,明显已是强攻之末, 却强撑着不肯合眼,也不肯让医官上药,拖着疲惫的身子要去见阎熠。

    陈子昂没了办法,只得和亲兵半驾半背着他进了主帐。

    谢瑾宁被带走后的第二个时辰,李蔚然毒性尽消,从途中碰到北戎人,与他们交了一战,而后又从才寻到山脉处的东厂手中抢了一匹马。

    经历搏杀,长途奔袭,如今撑到这儿,全凭意念支撑。

    他挣开搀扶,踉跄一步,单膝跪地,嘶哑声音带着浓浓血气,与深刻的悲戚:“大…将军!蔚然无能,未能将谢…他带去安全处,他……”

    李蔚然急喘着,显然已经得知阎熠中毒不过是计谋,却毫无埋怨,满眼只有谢瑾宁被带走的焦灼与自责。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目光,越过了让亲兵将他扶起的阎熠,落在了那架突兀出现在榻前屏风上——

    看不清全貌,但那隐约透出的、躺在榻上的模糊人影,散落在屏风边缘的一缕熟悉的墨色长发,还有那件随意搭在榻边的,一件显然不符合阎熠尺寸的月白中衣……

    灼灼目光近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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