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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220-230(第26/28页)
时候卡巴匆忙而来,正欲说话,瞥见了伏跪在地下的白玛,立刻止住了话头。
扎巴桑杰瞧也不瞧白玛一眼,漠然道:“既然你如此虔诚,我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不如就在前殿做个圣女吧。”
“不!”白玛愕然心惊,忙不迭摇头,所谓圣女只是名词好听而已,那就是任人狎亵的庙妓!
扎巴桑杰岂容人忤逆,丢了个眼神给卡巴。
“来人,将圣女白玛送去寮房!”卡巴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人过来反拧她的胳膊,将人拖了下去。
出门之时,她看到自己从前的女奴拉珍,她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绽开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白玛恍然大悟,扎巴桑杰根本不会原谅落败的自己,而拉珍却一力撺掇自己向他求饶,只要贡献自己为“荼吉尼”,就能求得扎巴桑杰庇护。
这一切都是拉珍的谎言!
是这个卑贱的奴隶,从中作梗,让自己沦为了妓女!
“拉珍!你怎么能背叛我,当初你的父母偷了我阿妈的玛瑙戒指,本来你全家都要被裹牛皮关地牢进蝎子洞,是我救了你,留你一条命,你怎么能害我!”
白玛泪流满面,咆哮着,挣扎着,她看见拉珍笑了,缺失的门牙,留出一个黑洞洞的豁口,仿佛一个无尽的深渊。
她实在想不通笃信因果的她,为何会被家奴恩将仇报?她明明如此善良,如此虔诚,却得不到一丝好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落到黑暗尽头。
拉珍从几个番僧那里,得到了一团糌粑做奖赏,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那是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吃到,兼有温度和甜味的食物。
上一次吃热食的时候,还是在五年前,白玛吃青稞粥的时候,掉了一些在嘎洛鞋上,让她跪在地上将鞋面舔干净。因为她的口水不慎弄脏了那只嘎洛鞋,被生撬了两颗门牙。
第230章 吾皇黛玉第两百三十回
图富贵阿旺意寻衅, 儆效尤禛钰震天威
待白玛哭喊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卡巴才对扎巴桑杰说:“大师,不好了。林首辅释放了我们寺的所有奴隶, 我要求他们要偿清欠款才能离开。结果草木居士又拿出几十车琉璃珠,赎回了他们累世的欠券。
愿意回到羌塘逻些的人, 都随朗达王子夫妇回去了。不愿回去的, 就留在了滇南。滇南王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分派他们去茶园、果园、花圃、药圃劳作安身立命。那些奴隶全都走了,一个也拦不住,第本阿旺甚至发枪制止, 也无济于事。”
第本是羌塘高原上最高层的贵族称号。阿旺就是第本五大家族共同推举出来, 原本要参加优婆塞辩经的人。
只是因为滇南王先行离开, 调换了辩经的顺序,还未上场就满盘皆输,来时仆从浩荡, 回时形单影只, 自然气愤不过了。
扎巴桑杰听到这些消息,越发觉得头疼了, 他拧着眉道:“行刺格贵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 左不过这两天就回有消息了。”卡巴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 “为了以防万一, 我们的人已经回逻些去抓格贵的父母亲人了,即便我们杀不了他, 他也知道该怎么选……”
在卡巴极力说明自己措置有方, 绝对万无一失的当下,扎巴桑杰一直在榻上轮王坐着, 深阖双眼,念念有词地数着手中的一串嘎巴拉珠,不置可否。
一种无声的压力,迫使卡巴的话音渐弱渐止,此时桑杰才睁开眼睛,啪的一声,将嘎巴拉珠撂在了桌案上。
“草木居士的身份查出来没有?她如今住在哪里?”
见到扎巴桑杰森然隐怒的面容,棕褐色的眼瞳里漫起冷峻的残忍,令卡巴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好像是观慧尼师的某位族姐,有人听到她喊过观慧尼师‘四妹妹’,也就是说她与滇南王妃也是姊妹关系,或许也姓贾。
当日辩经结束后,我们原本按您的吩咐暗中拦截,可是她下山时,身边不但有滇南王及林阁老的护卫,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女侍卫,让我们无法靠近。不过已经查出来了,她与观慧尼师同住在解脱林寺中。”
“解脱林好哇……”扎巴桑杰蓦然笑了起来,夕阳的余晖黯淡下去,他的眸中亮起一抹寒光,“让第本阿旺在那里得到解脱吧。”
卡巴根不上桑杰跳跃的思维,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金柱上,随之而来的是透骨的寒意,颤齿问道:“大师想让阿旺干什么?”
“一无所有的人,如果学会了逆来顺受,那就是奴隶。可一无所有的人,一旦学会了拼命,那就是刽子手了。”
一想到优昙花那样的美人,曾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扎巴桑杰就很有些遗憾,孩童般清澈的眼神,顷刻间染上了深重的欲望。
“撺掇阿旺去解脱林找她的麻烦,夜里再解决了阿旺。她就会是杀死阿旺的疑犯,害我灰头土脸回到逻些,我总要带走一样可心的战利品。”
卡巴比任何人都知道扎巴桑杰是一个不以俗物为念的豁达贤者,可一旦有了他真正想要的,那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甚至执拗到像孩童一样无理,丝毫不把滇南王的权势放在眼里。
“是。”卡巴知道劝阻无用,硬着头皮答应了。
桑杰阴恻恻地笑了,忽然有粘稠的血从嘴角溢出,笑意戛然而止,脏腑间传来的剧痛,让他面目狰狞,怪叫起来,看起来像个嗜血的红衣怪物。
“大师,你怎么了?”卡巴踟蹰地走过去搀扶,却被桑杰一把攫住手腕,大力地拉扯。
“卡巴,毒是你下的,是不是?”桑杰剧痛难忍,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不!不是我!”卡巴猛地绷紧身体,望着扎巴桑杰抽搐的四肢,满心惶恐与疑惑,“我对大师的忠心如来可鉴,伤害您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这就叫索瓦日巴来救您!”
桑杰一瞬不瞬地盯着卡巴,审视了许久,才确信他说的不是假话,一时间所有的力气,在奔涌的痛楚中消失殆尽。
他倒在卡巴怀中,皱眉道:“索瓦日巴恐怕不行,得叫萨满来!这是巫病!”
卡巴忙将桑杰抱上了榻,慌不迭地跑出去叫人。
十四的月亮已经近圆了,悄悄地爬上竹竿梢,翠竹夹道,青苔布满,黛玉提着琉璃灯,与观慧尼师在石子墁的小路上,并肩徐行。
因林溆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渡劫归来,探春又要坐月子。
此时的滇南王府高度警戒,进出不便,黛玉便没有回那里去。只跟着惜春在解脱林寺住着。
惜春听闻黛玉有去羌塘的打算,不由感慨道:“我便是修到了阿罗汉的果位,也不及姐姐民胞物与的志向。
羌塘高原不比中原、草原,那里地瘠民贫,番夷狡悍,剽掠成风,人皆蓬首垢面,与牛马无异。你也瞧见了无论僧俗,莫不贪财好利,是久远不化之地。
姐姐真要去那里开释贱籍,帮扶百姓,缺衣少食倒也罢了,沿途冷瘴可怎么克服?只怕还没到逻些就要晕死了。”
黛玉笑道:“我早就不是那个风儿都吹得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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