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皇黛玉: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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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胡乱攀扯到我这里,那就更无人能搭救她了。”

    薛姨妈心乱如麻,完全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大哭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如今贾家人都把休书甩到了我脸上,宝钗纵是回得来,也是没人要的。到头来,我又指望哪一个去呢?”

    “伯母勿急,此时官府封印,不管是堂姐的案子,还是休书,都必须交官府审验才行,到正月二十一日之前,堂姐都是正儿八经的贾家妇,这个名分是他们甩不脱的。”

    薛蝌一面安慰薛姨妈,一面给她出主意说:“我冷眼掂掇许久,目前能出面斡旋堂姐之事的,只有林阁老了。”

    “哎,从前宝钗就没能与林姑娘交好,还多生龃龉,而今再如何张口求林阁老搭救呢?”薛姨妈叹息了一声,绞着手里泪湿的帕子,只觉得所有活路都绝了。

    早知道贾府这样不济,她们当初又何必一门心思谋嫁进去呢。

    薛蝌给王伯母斟了一杯茶,徐徐劝诱道:“伯母如今是朝廷旌表的节妇,而林阁老虽然高官厚禄,却仍是一人当家的鳏夫。”

    此话一出,薛姨妈怔了半晌,良久端着茶杯的手指才颤了起来,讷讷地问:“侄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竟听不懂。”

    “有什么不好懂的,堂姐这案子伯母大可不必管,伯母关心的终究是自己老无所依的事。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只要伯母豁出脸面性命去碰一碰,运气差不过是被人指着鼻子再骂一回。您老也是大家千金出身,若老天爷怜悯,林阁老扶您老为续弦,不就万事无忧了么?”

    薛姨妈腾地老脸臊红,忸怩道:“当真是你发昏了,这话也说得出来。林阁老若早想续弦,何必孤苦十几年。”

    “他想不想又有什么关系,便是被您老纠缠不过,打发些银子给你,你老也有得赚。哪怕是争个老妾的名声,后半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薛蝌说罢,见薛姨妈愣神了片刻,自己亦沉默了许久。

    半盏凉茶下肚,薛姨妈耷拉着头脸,摇摇晃晃地从薛家出来,暗自攥起了拳头。

    黛玉将明州市舶司新春市集的事交给手下人办,自己陪父亲在林府过年。

    因贾母之孝,这个年过得也颇冷清,其间黛玉也再次向父亲提及茜香国采买生铁的事,还是被他严正拒绝了。

    初七日,宣隆帝沐浴斋戒,特于龙景殿升座,首次举行隆重的御笔挥毫大典,为有功群臣书写“福”字,以慰劳他们一年的辛劳。

    林阁老第一个接了“福”字,对宣隆帝说:“臣恭谢天恩所赐,惟克勤厥职,勉效驽骀以仰酬陛下垂念。”

    宣隆帝不由打量起一身真红仙鹤补圆领袍的林如海来。

    想他年近半百,依旧面色白皙,眉目俊秀,风姿洒落,清冷艳绝不输绿鬓红颜的后生,心中不由半羡半嫉。当年在敏敏眼中,自己就比不过林海,如今还是比不过。

    日渐寡素的身体与心态,也消磨了他的雄心与壮志,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任由太子,乃至阁臣渐渐架空自己的权力。

    他要在龙椅上寿终正寝,而不是倒在谋权篡位的阴谋中。太子借口北方有鞑靼袭扰边境之患,已经公然在京郊秣马厉兵多时了。身为皇帝的他,若再不做些什么牵制阁臣,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成为一尊傀儡。

    “林爱卿夙夜为公,不辞辛劳,实为百官楷范。可你鳏居十余年,亦有碍大节。如今史太君也驾鹤西归,依我看你也不必孤守不续。先帝的嫡长公主我的姐姐永嘉新寡,想要携子重适。林爱卿又无嗣子承继香火,委实不妥。何妨将永嘉长公主之子改换林姓,承宗继祖,与朕做半生好郎舅。”

    若能促成这桩婚事,虽不至于让林如海立时削权,但是能分化太子与林家的潜在勾连,还能刺激林海父女的矛盾。

    林如海默了几息,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说:“承蒙陛下雅爱,臣去岁已立承嗣之女,坐产招婿,且女婿也已聘定。并无香火不继之忧。而况臣忧劳国事,年迈体弱,实不配长公主。还请陛下另择贤明。”

    无论是利害关系,还是个人意愿,他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更何况永嘉长公主是圣寿上皇龙潜时养的掌珠,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举动粗鲁,性情爆烈,喜欢辖制男人,并非贤妻之选。

    宣隆帝并不意外他的拒绝,嘴上说着遗憾之词,实则心中已有“良策”,势要逼林海就范。

    当林海与其他臣工的轿马陆续出了皇宫之时,正与永嘉长公主的马车相遇。

    长公主府上的长史官特意拦轿,请林海到对面的茶楼雅间一叙。为的是给长公主两个儿子找授业师的事。

    林海心知有诈,掀帘出轿,正欲委婉拒绝,忽然有一个半老徐娘冲出来,撞在轿杠上,大呼小叫。

    “林老爷,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还请你救救我的钗儿!只要您一句话,您要我为奴为妾,白伺候您一辈子都成啊!”

    此话一出,四周同僚的轿马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顿,好奇的目光透过轿帘暗暗射来。

    那女人头上挽着灰黑油光的纂儿,簪了一朵娇艳的粉色绢花,袄裙的领口大敞着,露出一段肥白的脖子。臃肿的腰身抵在轿杠上,硬生生凹成了妩媚的弓形。

    众人纷纷猜测议论这妇人的来历。

    “看着有点面熟,莫非是哪个勾栏里的老录事?”

    “哪里是什么老录事,前儿贾府门前要死要活的那个薛家老奶奶呀。”

    “就是从前死的了薛大傻子他娘,她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敢攀咬林阁老。”

    “听说她闺女被锦衣卫抓去了诏狱了,也不知犯了什么罪。”

    林海还未开口,马车上的永嘉长公主先坐不住了,气得瞪眼粗了筋。

    她冲出车来,照着薛姨妈兜脸给了一巴掌,揎拳捋袖地说:“好个不要脸的老匹妇,马嚼子戴在牛嘴上,满嘴胡勒什么!”

    薛姨妈被打得耳郭嗡地一响,眼冒金花,站都站不稳,她浑身解数还没施展开,就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打乱了步调,委屈得直哭。

    林海见二人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冷脸道:“这里不够宽绰,恐怕不便二位发挥的,不如移驾旁处,有什么话彼此当面理清,留大家好行路。”

    “呸,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永嘉长公主势要将雌威煞一煞,脑中已想了千百种挫磨人的法子,把这个瞎了心的贼婆娘给弄走。

    薛姨妈此时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也认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趁着自己挨了两个嘴巴子,抓住了理,说什么也要大闹一场,与林阁老攀扯上,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林海走到边畸角子上的雪棚下,拍了拍一个小老头的肩:“小老哥,还请你这个大理寺卿,给主持个公道。”

    严必显端起面碗,不疾不徐地呷了一口滚烫的面汤,将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冷声道:“那就这里审吧。”

    薛姨妈听见大理寺卿的名头,想到是香菱的继父,早就心慌色虚了,想要趁乱辞遁,却被起哄围观的人们推搡了回来,藏躲不及。

    严必显不过盘诘了她三两句,薛姨妈就漏了陷,只得将女儿被抓的事和盘托出,硬着头皮求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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