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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150-160(第12/18页)
光返照。
老太太一手拉着黛玉,一手拉着凤姐,笑道:“我打发人请你们姑嫂来,不为别的。昨儿是太祖太爷和大姐儿的生日,我原想着给大姐儿过生日,偏到年节跟前儿混忘了。而今上下五世人都全了,我来讨你们的主意来了,摆上一百桌如何?”
见老人家又认错了人又记错了事,凤姐脸上讪了讪,不好说实话,只好笑着哄她:“老太太,正日子都已经过了,不如等明年吧。”
听了这话,贾母的笑脸就垮了下来,叹息道:“凡事过了,就错了。我想着他们都是大年初一生的,应了九九归一之数,眼下都去了,也是时候一了百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史太君一笑一叹间,已为贾门作末路之谶了。
黛玉捧了饭,服侍贾母一匙匙吃了,安慰她老人家道:“老太太,事到如今也只能依头顺尾,各安天命罢了。从来大梦一场,又何必计较是好,还是了。”
“玉儿说得对,我没白疼你母亲,你们林家人都是好样的。”贾母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黛玉的手,双目惝恍地笑了起来。
待那笑意渐渐凝在唇畔,鸳鸯泪如雨下,跪在榻前说:“老太太去了。”
黛玉与晴雯相拥而泣,一时间屋中哭声摇山振岳。
“母亲!母亲!”贾政听到哭声,已知不好,想要进来举哀,又怕逾矩。只得谴王夫人、宝钗快都卸了妆束簪环,换了素白衣裳来。
宝钗魂不守舍地回到房中,望着床上吊着的青纱帐幔,忽然想自己这一生,会不会就这样冷冷清清地完了。
自新婚夜起,死了太贵人大姑姐,便与宝玉别室而居,眼见年下春来就可除服。不过一月又死了老祖宗,要服孝二十七个月。将来还有老爷、太太,她好像有数不完的白事要经历。
待她回过神来,已是泣不成声了。正在换衣裳的当下,几个管事嬷嬷往来禀事,问丧事如何料理,需往哪几家送讣闻,支取纸扎讨要对牌等事。
宝钗一时六神无主,脑中一片浆糊,又推脱不过,对那些管事的要求,一概随声附和,听其自便。
贾政、贾瑛从院外阶下跪爬至贾母床前,嚎啕大哭,哀痛不绝。
黛玉、凤姐、晴雯三人亲为贾母沐浴装裹了,又哭了一场,方离开贾府。
宣隆帝得知荣国公夫人死了,特下恩旨曰:荣国公夫人史氏,年高德劭,念彼之功,追赐‘奉国夫人’封号,礼部按例赐祭,令其入葬京郊好穴。子孙七日后捧灵牌归籍。因贾门后裔无官无职,敕造荣国公府及奴仆收归朝廷,子孙尽丧礼毕,当迁居原乡。
钦旨一下,贾府中人只得含泪跪谢隆恩。将贾母之躯交由礼部按制掩灵。
原来预备在京城的十几间房屋也住不得了,竟是要他们一家子迁回祖籍金陵去。
王夫人忙着打点家什迁挪出去,无心料理丧事,一概甩给宝钗。
莲心、梨蕊两个趁乱给宝钗箱笼里塞了账本、信笺等物。
那些刁奴世仆见宝二奶奶,割股的也不知,拈香的也不知,眼见国公府的门第也要保不住了,也没个王公贵人来吊纸,他们要面临二次发卖,正好糊弄旧主,再多捞些养命财。
于是奴仆们趁乱盗窃贪污、推脱偷闲、赚骗奠仪、搪塞宾客,种种乱象层出不穷,宝钗一处不到一处迷,远忧近虑之下,又忙又乱,万事不遂心。
七日后,贾政父子披麻戴孝捧灵而出,却见一队锦衣卫飞骑而来,踏着一地纸钱,闯入府中直进二门,将宝钗拖拽出来,剥了外裳,将人枷杻上了。
宝玉吓了一大跳,惊疑不定,拉住一个锦衣卫,忙问:“官爷,贱荆乃是慈善乡君,非是歹人!她究竟犯了何罪?赶在大年下也要拘拿她!我与你们柳指挥使颇有交情,还请说句明白话。”
那锦衣卫将他推开,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私贩禁榷珠贝,内资贼王,外通北夷。哪一条都是不赦之罪,好个贼婆娘,你还当个宝,只在牢里过大年罢!”
“什么?”贾政听了五雷轰顶,心内惶悚惊惧之际,又见王夫人颓然倒地,已死了大半个了,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悔不该娶商人妇!”
宝玉呆立阶前,看着被贴了封条的荣国府,茫然不知所措。
第158章 吾皇黛玉第一百五十八回
慕荣华姨妈思再醮, 任流言阁老撕桃花
待晕倒的王夫人幽幽转醒,得知宝钗果真被锦衣卫施枷挂锁拖去了诏狱,拼着一口恶气, 强逼着宝玉写下休书,要他送到薛姨妈手上, 并放言要与薛家人义绝。
王夫人此时悔恨交加, 咬牙切齿道:“薛家母女都是不怕臊的, 从前死赖在咱家五六年,明里暗里说什么金玉良姻,我只没理会。打谅我是糊涂人, 看不出她们揣的什么坏心!宝钗装作安分守己的样子, 在府里连伙聚党, 遭害姑娘们,连我的宝玉都被她欺倒了,舍了脸面也要贴上来。若不是闹得太难看, 我死也不会松口让她嫁过来。而今她贪心毕显, 恶赖可耻,干些坑家败业的营生, 玷污祖宗, 辱没门眉,还要这丧门星干什么?还不快休了她!等明儿出了孝, 再从金陵世宦名家, 择一淑媛千金另行聘娶。”
“正是,我贾氏一族虽然落魄亦系名门, 断不可留作奸犯科卖国求荣之媳。”贾政也正有此意, 眼下他是贾氏的族长,若是自家一门出了罪人, 以后如何在父老乡亲面前抬得起头来。
宝玉当初本就是被逼着娶了宝钗,如今又是被逼着休了宝钗,心中五味杂陈,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我也无可辩言,只好随你们的意思罢了。”于是提笔写了休书,送到了薛姨妈手上。
“姑爷,你不能这样啊……”薛姨妈又羞又愧,急红了脸,哭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从前也厮混了好几年,如何做得出这样绝情的事!”
她也知道自家理亏,可若断了这门亲,不但宝钗不保,自己老来,也是无枝可依了。
打量宝玉是个银样镴枪头,薛姨妈混闹不过,索性装晕赖在女婿身上,横竖不起来。
宝玉几次三番上当,早硬了心肠,冷着脸说道:“姨妈也不必装相,宝姐姐从前与瑚大爷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之所以肯娶她,不过是盼着大家熟识,好安分过日子。是宝姐姐不肯珍惜,学人家窃弄威福,利欲熏心致使锁枷扛,而我何曾对不住你们!”
说罢,就把薛姨妈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姨妈在地上滚了两下,睁开见宝玉果断拂袖而去,心中凉了一片。攥紧休书,指天骂地地哭嚎了一会儿,想到还有个薛蝌可以指望,来不及雇顶轿子,一路小跑着去了。
薛蝌原想装作出去拜年,不想见她,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月末衙门开印公事,他也免不了要被提审。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与薛姨妈陈明利害关系,给她指一条明路出来。
耐着性子听薛姨妈哭了一场,薛蝌才慢慢劝慰道:“伯母不必伤心,此事若往大了说,是叛国资敌,我便是做了三朝宰辅也帮不上这个忙,若是受人蒙蔽,迫不得已而为之,也不过是关上一年半载,就放出来的事。我只盼着堂姐机警一些,倘若病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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