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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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活计,面上仍漾着她从前最痴迷的清雅笑意。

    如此晾了他约莫十息,一双纤纤玉指才纡尊降贵接过汤盅。

    覃景尧心下一松,却未归座,反将袖摆又卷高几分,执起公筷含笑道:“今日为夫便当一回夫人的布膳使。夫人目光所向,为夫莫敢不从。”

    兰浓浓未应声,眉梢眼角却已藏不住笑意。慢条斯理用了两勺鱼烩,便推到一旁,毫不客气地使唤起来,

    时而望望最远的菜碟,尝一口不合口味便挑剔推开。时而看向右侧,待他夹来又说不想吃了。直将满桌菜肴指了个遍,也将他使唤得团团转,分明存心折腾。

    直至吃得撑了,才意犹未尽地收手,不情不愿松口:“这回便算了。若再有下回,我便与你和离,另寻个不需妻子伺候的夫君去——”

    话音刚落,下颌便被蓦地托起。方才还笑意温润任她差遣的男子,此刻面沉如阴云压境,眸中厉色翻涌:“夫人放心,为夫必当引以为戒。但浓浓也需谨记,方才那般话,绝不可再有下次,可明白?”

    兰浓浓只觉脖颈被抻得难受,抬手便去拍他手腕,对视的眼中毫无惧色,反而挑眉瞪他:“只要你不犯,我自然不说。你何时惹我不快,我便何时再提!总之若再叫你听见,定是你有错在先!”

    又蹙眉嗔道,“不许这样托我下巴,脖子疼,快松手。”

    覃景尧松开手,看她气鼓鼓揉着脖颈瞪来,那神态竟似回到他身份未明时的娇蛮,心下虽喜,却更涌起一阵拿捏不定的无措。

    他坐回椅中,目光仍锁在她身上,暗忖她态度何以转变至此。一日前二人尚是强扭的瓜,眼看要成怨偶。今日她不过见了些人,睡了一觉,竟似前嫌俱消?

    他从她性情入手推敲,往日处事原则,与僧尼的情分顾忌,甚至换位思量,却觉任何一种情形都不该是眼前这般。

    既然想不通,索性直言相问。真话假话,总有迹可循。更何况这般被人牵制之感,他实在不喜。

    “我原来身强体健,登山跑步都不在话下,如今与你成婚,反倒成了个病秧子。”

    她忽来的控诉,将他已到唇边的问话堵了回去。

    覃景尧放下银箸,敛去眸中异色,再抬眼时眉宇间尽是疼惜:“是我不好,未曾将浓浓照料周全。你放心,我定让莫畴为你调理妥当。只是——”

    他取过温巾拭了唇指,牵起她的手缓步走向北侧小书房。

    房门被鞋跟轻叩合拢,直至书案旁他才驻足,眸光深沉地看她:“往后,再不可任性乱跑。”

    兰浓浓心头微动,鼻尖轻皱哼了声,别开脸不情不愿道:“你是执棋国手,我便是局中一枚棋子,纵落得再远,又何曾跳出你这方棋枰?再说令公一怒,庵堂皆焚。你这般威风,我哪还敢乱跑”

    覃景尧微眯双眼,忽而握住她的腰轻轻一举,将她安置在书案边坐稳。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与她平视,高大身影全然笼罩下来:“浓浓当真因此才转变至此?”

    他逼近得太甚,强烈的压迫感如密网罩来。兰浓浓本能后仰闪躲,腰后却被大掌稳稳托住,反被带着更贴近他。

    “凑太近没法说话,你起开!”

    她双臂交叠抵在他肩头,腰肢受制,肩颈仍向后仰,整个人几乎弯成一张反弓,气急瞪他。

    她未经严训,难控身体本能反应,心中真实念头自然也藏不住。

    覃景尧扶她坐稳,依言松手,却长臂一伸将太师椅拎至案前,坦然落座。他双腿微分踏地,背靠椅背,双臂轻搭扶手,虽位置稍低,通身从容气度反倒像在审她站立。随即掌心向上示意,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请浓浓不吝赐教。”

    兰浓浓似未被他气势所慑,只觉这般悬坐吃力。本想挪去案后主座,又思及若仰视他难免落了下风,转眼瞥见先前闲时拼装的猛虎摆件,索性转身取来搁在身侧。半尺高的木虎恰可作凭几,臂肘轻搭其上,高低正相宜。

    覃景尧也不催促,只静静看着她兀自忙碌。

    兰浓浓双脚交叠轻轻晃动,全身大半重量都倚在那木虎上,体态松弛,神情恬淡,俨然一副从容姿态。幸得工匠用料扎实,做工严谨,那木虎承着她依旧稳如磐石。

    “今日我与姑姑们说的话,你想必都已知晓了。”

    兰浓浓似是随口一提,也不待他回应,便自顾自说下去,“正如我方才所言,你强我弱,悬殊若天堑。我便是绞尽脑汁,也难逃你耳目。况且此番,我已受够了教训。”

    说到此处,她无意识地蹙起眉头,唇瓣轻抿,似是不愿回忆般微偏过头。几息之后,方转回脸来,

    “况且,你终究未曾伤害姑姑们。我如今正值韶华,往后尚有数十年光阴要过。既然所求注定无望,不如及时转念止损,起码我能选择往后要以何种心境度日。”

    她眸光清亮,如浸寒泉,“我不要郁郁终生,我要痛痛快快,从心自在地活。”

    兰浓浓忽而抬起眼帘,乌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向他:“只要你能真心待我,事事依我,顾我,护我,往后,我们便好好过罢。”

    话音落定,小书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久到兰浓浓渐觉不安,眉心微蹙,几欲垂眸思索后策时,那始终沉默的男子忽地挺身欺近。

    他自下而上望入她眼底,下颌紧绷,喉结轻滚,只吐出两个字。

    “吻我。”

    第74章 第 74 章 书房中/已替换

    兰浓浓抿了抿唇, 居高临下地摇头。在他目光转沉的刹那,轻声坚持:“你尚未应我。若做不到,便不行。”

    覃景尧低笑一声, 哑声道:“好。”

    他正欲再度索吻,眼前忽地一暗, 甜香拂面, 高坐案上的女子已俯身而来。双手捧住他的脸,柔软的唇瓣轻轻相贴,若即若离如蜻蜓点水。直至那湿润的舌尖羞怯探出,

    不过稍稍试探, 覃景尧僵直的身躯与理智,便如热油遇火星, 轰然燃起。原本紧扣扶手青筋暴起的手, 倏地化作铁箍, 瞬间将她锁入怀中拉近, 反客为主地将那踌躇的“来客”勾入唇齿之间。

    毫无半分温柔, 唯有狂浪席卷。双臂寸寸收紧,力道之大,几欲将怀中这具温软身子揉进骨血之中。

    她微弱无力的挣扎在此刻只如星火落油, 瞬间燎原。覃景尧忽觉无需计较太多﹣若这是她用以麻痹他的手段, 他甘之如饴。哪怕仅是伪装, 只要她愿一直演下去, 真与假,便已不再重要。

    兰浓浓身上淤痕虽已消退, 痛觉却未轻易消散。那近乎吞噬的力道,与触感,皆令她不由自主忆起庵中那日夜的纠缠。身体先于意志瑟缩紧绷, 她闭目收臂,如鸳鸯交颈般与他紧密相贴,近得再难辨彼此神情。

    她竭力启唇,鼻息急促,喉间不由自主。待终获自由时,早已麻木得感知不到灼胀。她当即埋首于他颈窝,双臂紧攀他肩,心跳如擂鼓撞击耳膜,身子因极度紧绷而止不住轻颤,已感到痛楚。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嗓音从被呼吸焐得潮闷的衣料间含混透出: “我累了,头也昏沉,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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