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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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衣饰令牌尽数撤换,所携婢女随从亦皆是生面孔,此地更是她临时指定,可信度应有五成。

    覃景尧坐于桌屏之后,只含笑瞧着她,浑不见急色。

    安太平手未离脉,沉吟片刻,朝室内仍不除帷帽的女子瞥了一眼,又转向屏后仅露肩腿的男子。

    于医者而言,望闻问切便可知人性情。脉象更不会作假。

    这二人衣饰素淡名贵。女子虽不见容貌,然初秋气爽却衣着略厚,指甲与肤色同显血气不足,故畏寒。然语声中气足,步履不虚,根基尚稳,病非先天。

    男子脉搏雄健,精气旺盛。闭精而肾健,闻诊断脉息不乱,显是心知肚明。心性沉稳,此类人多强势霸道,占有欲极强。对此事不焦不躁,容女子开口,是谓纵容。屏后身形侧向女子,足见在意,便是宠爱。

    故而,若非意外,当是自封精血,恐女子受孕伤身,倒是一片苦心。

    反观女子虽出言询问,语气却无担忧之色。

    安太平收手,目光澄明,带着洞悉世情的豁达,颔首道:“此症可治,然需长久之功。纵是治愈,一年内亦不可生养。待药毒排尽,精血纯净,子嗣自当康健。”

    兰浓浓轻颔首,忽问:“敢问安大夫,闭精与绝精可相同?”

    自是不同的。

    “闭”乃封闭,“绝”为断绝,字有差则意有别。封可解,绝无解。然不论何种,于这位畏寒难愈的夫人而言,并无二致。

    故安太平只道:“于夫人并无不同。倒是今日既来了,夫人可愿容老夫为您看诊一番?”

    覃景尧微微一笑,执过她的手置于脉枕,自袖中取出一方无纹雪白丝帕覆于她腕上,一臂揽其腰际,转首微颔首,

    “安大夫,请。”

    莫畴虽年仅而立,然天赋卓绝,自小耳濡目染,基本功扎实,阅历亦足。对症下药,用方极佳,纵是安太平亦无可指摘。

    他颔首不乏赞赏:“夫人曾受冻伤,然调养得宜。为您医治之人用药稳妥,对症扎实。只要好生照料,勿再受寒,仍请那位大夫据症调方,想来三五年内,夫人寒症便可痊愈。”

    “至于头疾,亦与寒症相关。待症消,自当一并而解。”

    第62章 第 62 章 吃桃,背负

    二人皆未开方, 离了安和堂,马车依兰浓浓之意又往城中别家知名药堂号脉。

    她着实谨慎,连坊间小有名气的私医处亦不放过, 林林总总访了不下十处。诊出的脉象有深有浅,却皆言子嗣有碍。

    被人断言子嗣有碍, 于男子而言堪称折辱。而明知结果仍一次次听入耳中, 无异于伤口撒盐,雪上加霜。偏生二人一者自顾心事浑然未觉,一者坦荡自若不以为意。

    夏去秋来, 天高气爽之际, 正宜秋猎。往年此时,若逢沐休, 覃景尧便率府卫至野外山林狩猎, 张弓驰骋舒展筋骨。所获猎物分赏随从, 整张完好的皮毛则收拾洁净送入宫中, 尽兴至午夜方归。

    而今有了她, 那些曾令他兴致盎然的消遣,皆不值一提。他握着她的手漫步徐行,纵是漫无目的, 只要她在身侧, 便乐在其中。

    她爱食蜜桃, 去岁覃景尧便命人在叠香山的庄子里移栽满园桃树。上百株桃树先后结果, 再由老农每日精选最香甜饱满的极品桃果,送入府中供她享用。

    桃树本是春夏结果, 这片桃林却四季常开,其中所耗人力可想而知。

    兰浓浓不知内情,只道每日所食之桃皆购自外间。此刻乍见满园桃树枝干交叠, 花瓣漫天,硕果压枝,风过处落英如雨,沁人桃香拂面而来。

    花瓣缀于发髻肩头,轻抚颊侧,微凉柔嫩,直教人醺然欲醉。

    置身这般美景之中,只觉万般烦忧皆可忘却。

    帷帽已除下,兰浓浓微仰首,双眸轻阖,唇边漾着愉悦的弧度,连颊畔深藏的梨涡都悄然浮现,足见此刻身心轻畅。

    覃景尧未扰她,只一臂揽在她腰间,使她仰靠在自己肩头。她沉浸赏景,他便垂眸凝望,眼帘之下藏着无人得见的缱绻柔情。

    直至闻她一声轻长喟叹,他方含笑低语“来”,牵起她的手穿行于漫天花雨,在一架缠满桃瓣的秋千前驻足。

    秋千长而深,即便躺卧亦绰绰有余,其上铺着蓬软垫靠。覃景尧双手托住她的腰,轻巧一提便将人安置其上。挺拔身躯俯近时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兰浓浓屏息凝神,却见他已收臂抽身,屈膝蹲于她身前。

    然他身量极高,即便蹲踞仍较她稍高。

    “浓浓曾说想在花下荡秋千,今日便叫你如愿。”

    笑容清朗的男子温声道,同时托起她桃粉色的指尖俯首落下一吻。

    眼前倏然一暗,糅合蜜桃甜香的檀息拂过鼻端。下一瞬,秋千荡起,视线骤然升高,又倏然坠落。

    兰浓浓只听身后传来男子的笑道“抓稳”,忙双手攥住靠背软带。

    失重感袭涌而来,她心口骤紧,继而猛然倒退,胸腔里沉甸甸的思绪似被一并拽出,心头蓦空。再被高高推起时,她见正前方一株桃树花果压枝,被裙摆轻蹭,枝摇花落如雨簌簌。

    她不自觉松开一手欲挽,然指尖未及触及,便被秋千绳索倏然带回。

    兰浓浓索性抛开杂念,既玩便玩个痛快。她放松身心倚靠秋千,任其荡曳。蓝天白云,清风拂面,落花如雨,好不舒畅。

    微调坐姿,于升空下落时做了回辣手摧花之徒,掬了满捧花瓣置在身边,任其随秋千起落飘散。

    瞥见花枝间藏着一颗水灵饱满的蜜桃,她一心想将其摘取。明知距离与滞留时间不足,屡屡落空亦不气馁。她不断调整姿态,几番来回已沁出汗意,人却越挫越勇,琉璃般的明眸盛满斗志。

    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几次虽未摘得,却晃松了枝桠。待又一次荡起落下,那桃竟自行脱落,顺她拉扯之势直落怀中。

    “哈!”

    兰浓浓顿时惊喜万分,也顾不得果皮细毛刺挠,双手捧着下意识便要回头炫耀。秋千恰在此时停驻,她身子转了一半又生生扭回,却也不觉扫兴,只笑眯眯取帕擦拭。

    秋阳高照,白晃晃的日光洒落,她整个人仿佛坐在光晕之中,莹莹生辉,如梦似幻。

    覃景尧眼帘低垂,唇畔含笑自后凝望。她虽半途戛止,他却知她未尽之语。定是转过身来,手肘搭靠背仰近,纤纤玉手捧桃高举,仰起一张欺霜赛雪的娇颜,乌眸弯如月牙,笑唇梨涡似蜜,清甜欢快地对他道,

    “姚景,看我摘的桃子!好不好看?一定很甜!”

    这般灵动,这般鲜活。莹莹光晕里,覃景尧恍若真见着这一幕。他抬手欲抚那梨涡,心神俱被牵动颔首回应,

    可指尖所触并非细嫩肌肤,而是令他如坠崖踏空,无处着落的虚无。

    桃子已被擦净,只是手上仍觉毛刺不适。兰浓浓抬头四顾,未见水源何在,同来的碧玉等人亦不知隐于何处。

    双手大的蜜桃粉嫩诱人,一副找吃的模样,看得她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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