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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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再入宫赴宴便是。”

    兰浓浓未料他应得如此爽快,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时悻然,却也未再多言,任他牵着手踏桥而下-

    冬雪断断续续落了三回,元日转眼即至。

    宫宴依制,百官须于寅初身着朝服候朝,待天子升殿,献贺表,颂圣词,彰国盛兵强,威服四夷之象。

    此番诸藩属国皆有使臣来贺,天子赐酒,雅乐起舞,使臣献礼,军演扬威。宫宴旧制不逾晡时,自武盛帝坐稳江山后,为犒赏功臣,特准延至戍时。本朝沿袭此律,然当今圣体欠安,多于申时便先离席,准臣子自乐。

    今年宫宴,天子早已下旨命尚书令代为主宴群臣。又特命众女眷于宴前入宫,赐御膳,观舞乐,赏奇珍。此乃京中女眷拓宽交际,彰显身份之要机。

    女子荣辱,未嫁时系于娘家,既嫁则系于夫家。以覃景尧之位,他的夫人纵无诰命在身,亦是皇后之下第一人,本该被众人逢迎环绕,极尽风光。

    纵然帝后未曾明言要他携家眷赴宴,但若她心存向往,他自会护她周全,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只是她既无此意,加之冬日体弱,他亦不忍她为这些虚名所累。更何况宫中礼法森严,若真去了,免不了要屈膝参拜,他偏看不得她向任何人俯首低眉,哪怕受礼的是天下至尊。

    他万般呵护的心尖之人,岂能受丁点委屈?

    覃景尧为二人净身时已近寅时。温香软玉在怀,本该是良宵缱绻,奈何朝会将至。若非他自制力极强,又顾念她身子疲乏,只怕早已纵情忘时。

    此刻却只能与她耳鬓厮磨,以唇代手,爱抚流连,尤在那柔软肚腹处反复厮磨,直至血脉贲张,汗湿重衣,方强压躁动,掖好被角,披了件里衣悄声而出。

    至演武场迎风打拳,待满身燥热散去,才示意候在一旁的同泽近前。听其耳语禀报后,微微颔首。

    兰浓浓并无赖床的习惯,却架不住有人彻夜纵情。冬日里本就筋骨慵懒,待她睁眼回神,撩开床帐时,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知觉渐醒,身体里却仍残留着昨夜错觉,一阵阵嗡张酸软。这大半年来,她的身子早已被迫适应了云雨,痛楚虽褪,骨髓皮肉间却烙下过度慜感的酸.胀,反倒更磨人心志。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麻意渐消,腹下余胀徐徐散去。

    兰浓浓撑臂侧坐起身,因重心倚在榻上,轻系的寝衣微微松敞,雪白颈项之下如分界般露出密密匝匝的吻痕,纵使近乎日日得见,仍叫无意瞥见的碧玉二人耳根发热。

    屋内燃着无烟香炭,地上铺着厚软绒毯。她洗漱后赤足立于镜前,亦不觉寒。镜中人肤光胜雪,明眸含水,潋滟生辉,唇瓣丰润如海棠初绽。眉心一点轻蹙,反倒似画龙点睛,添了几分鲜活生气。

    今日要出门,穿戴的衣裳配饰早已择定,以花香熨烫后烘在暖炉旁。一件件穿上身时犹带温存余热。

    兰浓浓对镜自照,扬起脖颈细细打量,确认痕迹尽数掩于衣下,方松了口气。

    自那次不慎留在颈间的红痕,被姑姑们瞧见打趣后,她便与他闹了好大一场脾气。他虽笑着应承下回留意,转头却将那些不可示人的印记,加倍烙在更隐秘之处。

    饶是如此,她仍不放心,每回出门前必仔细查验,丁点蛛丝马迹都要以脂粉遮掩。

    只是没走出两步,恼意便又漫上心头,纵使他百般迁就,这般藏痕避迹的日子,何时方休?

    覃景尧一进门便迎上她那双蕴着薄怒的水眸,再瞧她步履微滞,腰肢轻移,顿时了然。却不由低笑出声,两步上前便将人打横抱起,径自在膳桌前坐下,大手熟稔地为她揉按腰腿。

    兰浓浓心知挣脱不得,索性如常拿他当仆婢使唤,更不愿在这些琐事上多费口舌平添烦扰,只瞥他一眼,自顾执筷用膳,也不等他。

    今日宫宴,按理他此时该在宫中列席才是,她却并未多问。

    七分饱时,腰腿酸软已消,便推开他径自起身,叫碧玉备车。

    被这般用完就丢,覃景尧却不恼反笑。昔年他亲赴前线督军,虽不至风餐露宿,却也深知兵贵神速,早习惯了军中不拘小节。当下也不多言,举箸用膳,动作快而不失风仪。

    她出行的箱笼尚未装车完毕,他已漱口净手跟了上来。

    连日的晴日融尽了积雪,胥吏早已将京中大道维护得平整洁净。作为一国之都,纵是车马如织,雨雪侵凌,这些通衢亦从未见坑洼崩裂。

    出门时已近巳时,距宫宴结束亦不过大半日光景。然前往清云庵的途中,覃景尧却絮絮叮嘱了一路,仿佛与她将要久别。

    每每她欲往庵中,他总是这般说辞,兰浓浓早已听得耳中生茧,只嗯嗯应着,全当了耳旁风。

    马车甫一缓速,尚未停稳,她便迫不及待欲起身下车。覃景尧低笑一声,长臂一揽护稳她,自车架上取来披风,护颈与风帽,一件件为她仔细穿戴妥当,直至只余一双清亮明眸露在外头,方才满意,牵着她下了马车。

    清云庵初立京都之时,同泽受命将地契连同数名扫洒仆人一并赠予观中,以示供养。然庵内诸位师傅皆以“清修之地,不涉外务”为由,婉言相拒。

    同泽深知,大人对庵中多有照拂,不过是因夫人之故爱屋及乌,比之对夫人事无巨细的呵护,自是不同。故而亦不强求,只暗中命人时常看顾庙宇修缮,冬日炭薪等一应杂事。

    唯独每逢夫人欲至庵中,必提前一日遣人洒扫庭除,备齐暖炉香茗,更将那长长的石阶铺上防滑毡毯,雪落扫雪,冰结融冰,务必使夫人步履所至,皆温暖安稳如履春庭。

    兰浓浓仰首望去,见阶顶人影伫立,面罩下不由莞尔。她视观中姑姑如亲人,岂肯屡劳长辈相迎?

    她转头望向他,棉巾掩映下的嗓音低软如絮:“你还要入宫,我自己上去便好。”

    雪虽暂歇,寒气犹冽。

    她内里裹着数层厚衣,外罩一件粉面白边的披风,上绣繁复纹样,不仅观之暖意融融,更是绣娘以万千针工劈丝精织,看似缎面,实为软绒,保暖堪比裘氅。兜帽与襟缘缀着仿貂毛的缎绒绣领,几可乱真。

    她从头到脚皆笼在披风之下,唯有一双猫儿似的圆眸仰望着他。配上这一身毛茸茸的装束,恍如雪地灵猫化形而来,看得人心头发软,爱不能释。

    兰浓浓偏头避开他的手,眉心微蹙,不耐地瞥他一眼,转身便自顾自拾级而上。

    性子亦如猫儿般傲气直白,锐利又大胆。

    覃景尧眼底笑意更深,凝望她背影片刻,提步追上,长臂一揽将她肩头罩进自己那件缎软厚氅之中。

    二人行至阶顶,庵中诸人早已静候。未待兰浓浓开口,众人已先向那身披墨氅的男子躬身行礼,

    话未出口,便被他广袖一拂拦下:“我与浓浓既为夫妻,诸位师傅何必多礼。浓浓畏寒,劳烦诸位厅中叙话。”

    清风庵主从善如流,执礼应道:“大人宽和,然礼不可废。”

    遂与浓浓相视一笑,展臂引客入内。

    覃景尧余光扫过身侧,见她神色稍霁,亦缓了容色,温文含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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