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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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只留一盏昏黄夜灯,花香幽微浮动,褪去了檀香的浓重,更显清雅怡人。

    覃景尧背光而立,神情隐于暗影之中。他驻足良久,终抬手挑开床幔,榻上女子只露出一道微微起伏的身影,锦被严裹至颈,面朝内侧,吝于显露分毫。

    他在黑暗中默然凝视片刻,忽而起身离去。不多时,一抹微光亮起,随他一同折返。

    六角亭灯被置于床头架上,柔光渐洒,徐徐照亮这一方狭小天地。

    她睡得安稳,那双白日里刺痛他的眸子,此刻乖顺垂阖,睫毛弯弯,脸颊侧压微微鼓起,莹润白皙,显得无害又乖巧。只是这般望着,他脸上原如寒霜笼罩的冷色便悄然消散。

    “浓浓的眼里,可以有恨,却绝不能有厌,有恶。”

    覃景尧倾身而下,以全然占有的姿势,一臂撑在她颈侧低语,指腹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轻轻摩挲,徐徐向下,探入她颈间,将她藏起的脸颊轻柔托转回来。

    拇指无意识抚过,触感有别于另一侧的光滑细腻,带着微微的硬滞,令他指节一顿。眸光骤凝,定睛看去,面上柔情顷刻被凛冽杀意取代。

    单衣之下胸膛剧烈起伏,他却恐惊扰了她,强压震怒。提灯近前,看清她脸上分明的一枚掌印后,覃景尧蓦地深吸,闭目片刻,手自她颊边指痕轻轻移开,又检视她腕间伤处,悉心掖好被角,方熄了灯,骤然而起。

    夜空冷月半隐,府中角灯长明。

    门厅内打帘的侍女早已遣去休息,唯碧玉二人仍在厅中守候。平日此时一人已去歇息,待后半夜再来轮换,然今夜大人迟归,二人不敢擅动,连低语亦不敢有。

    姑娘素日心善,白昼里常容她们一同歇息,故而此刻夜深,二人皆无困意。

    往常大人皆是更衣后便来直接歇下,至次日天未亮,姑娘将醒前悄然离去。

    碧玉估摸着时辰,以为今夜应无他事,正欲唤青萝先去歇息,才刚抬头,忽闻脚步声迫近,忙转身行礼,却迎面被来人一身凛冽煞气慑得腿软跪地。

    覃景尧未瞥去半分目光,只低声掷下森寒刺骨的“出来”二字,便大步跨出门厅,直至院外五六丈处猝然停步。

    周身戾气再不掩饰,蓦然转身睨向慌忙追来跪伏在地的二婢,语中杀意凛然,

    “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二人心知祸事临头,犹记得出来前去唤了下人房中歇着的婢女去门厅值守,正自瑟瑟发抖,闻言愕然一惊。青萝急忙回话:“禀大人,奴婢们今日最后见姑娘时,并未见脸上有伤,请大人明察。”

    碧玉紧跟着补充:“姑娘今日去书房前,曾在假山处踉跄了一下。回院后便不许奴婢们近身伺候,连晚膳,汤药,洗漱皆只令放下即退。奴婢确信申时初最后一次见到姑娘时,姑娘脸上确无伤痕。姑娘歇下后,奴婢们一直在寝卧门外守着,并未听见任何呼喊响动。”

    值守此院的府卫亦单膝跪地,沉声回禀:“大人,属下等一直严守院外,未见任何生人入内,亦未闻姑娘唤人之声。”

    覃景尧此时已稍复冷静,然一阖眼,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指痕便历历在目。细辨痕迹,确与受外力所致方向不同。而这府邸尽笼罩于琉璃顶下,每处暗门皆有人明暗值守,她的院落更是重中之重。

    心中隐有猜测,胸中怒焰却愈燃愈炽。

    而这些下人,屡次伺候不周,实在,无用至极。

    “将这院子一干人——”

    “慢着!”

    骤然响起的声音令覃景尧一怔,抬头便见她头戴暖帽,匆匆裹着斗篷快步而来。

    他眉心一蹙,取过同泽手中大氅,大步迎上前去。余光扫过院门处跪地请罪的府卫,揽住她便要往回带,温声道:“夜里寒凉,你出来做什么?”

    兰浓浓出来得匆忙,脖颈灌入冷风,唇色霎白。她却肩头一顶,身子一矮避开他,径直上前扶起碧玉二人,又虚托府卫起身,一一赔礼后,方转身道:“是我自己打的,与她们无关。多谢关心,但不必牵连无辜。”

    言毕不再看他,唤上碧玉青萝,裹紧斗篷低头往院中走去。

    覃景尧冷冽的目光扫过被她温言相待的几人,暗香自身前掠过时,他长臂一伸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大氅旋展间将她裹得严实,大步流星而去,冷声道:“院外候着,无令不得近前半步。”

    “放开我!”

    氅衣厚重,兰浓浓被他按在胸前,推不开,话音也闷得含混,恍若撒娇。好容易得以喘息,身子却骤然下落,她下意识攥紧他衣襟,心头一紧,眼前微晃,人已回到榻上倚着,身上一暖,被厚被密密裹住。

    气息未及喘匀,刚一定睛,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双臂撑在她腰侧,以全然占有的姿态将她牢牢困于身下,目光沉黯,默然不语。在这私密床帷之间,气息逼仄,危险且充满压迫。

    兰浓浓如窒息般难受,惊惶似避蛇蝎般急向后缩退,却发觉无处可逃,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驱赶:“我要休息,请你即刻离开!”

    覃景尧未语,只静默凝视她,眸中幽光流转,似有所悟,忽开口道:“浓浓对下人尚能温和相待,为何独独对我,吝于半分容情?”

    兰浓浓不愿在此情境下与他多言,偏过头道:“有话容后再说,现在请你离开。”

    覃景尧未再追问,从善如流般颔首起身。

    兰浓浓心下骤松,大口喘息,这才惊觉方才竟一直屏着呼吸。未闻门声响起,心又猛地提起,刚撑身坐起欲摸向床头暗格,榻内蓦地一亮,

    她仓惶回首,竟见他已折返而来。手才触及暗格,腕间倏地一麻,五指顿松,那物咚一声落回原处,而她整个人已被掳入他怀中。

    “唔——放手!”

    覃景尧淡淡瞥了眼暗格中那件眼熟的器具,抬脚轻推合上,转而对着仍在挣扎,衣衫已略显凌乱的女子轻叹:“我不过想为浓浓上药罢了,何至于防我至此?”

    言罢,将指间药瓶示于她看。

    他神色温和,兰浓浓却只觉心跳如鼓,不愿此时多作纠缠,只道:“药留下,我自己会涂。”

    话音才落,便听他又是一叹,似含无奈。

    她却莫名毛骨悚然,心口如遭重击般闷痛,戒备愈深,眸光四扫急寻退路。下一瞬双手猝然被一只大掌牢牢扣向脑后,她应激般浑身一僵,眸中惊怒交加,双腿挣脱而出朝他踹去。

    “放开我!滚出去!”

    覃景尧却不闪不避,瞥了眼她左腕伤处,任她一双纤足蹬在心口腰际。她这般力道与其说是击打,不若说是撩拨。眼见玉腿半露犹自不管不顾,凝脂般的肌肤沁着幽香在眼前晃动摇曳,无声挑惹。

    覃景尧眸色微暗,瞳色骤然幽深,她却浑然无觉,将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衣不蔽体,灼热掌心覆上脚踝一握,掌下娇躯登时僵住,而后挣扎踢动得更为剧烈。

    他握得更紧,哑声低语,嗓音沉黯,“我非坐怀不乱的圣人,浓浓若知道怕,便听话些,我为你上完药便好。”

    他未再多言,可脚踝处滚烫蔓延的触感,已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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