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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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尚书令府献艺的百姓,通常离府时方得赏银。今日已是最后一日,也不知令公大人会否格外开恩,多赏些银钱。

    因需搭设台子,刚过晌午便陆续有人自角门而入,一路低眉垂眼跟随府卫,连余光都不敢稍瞥。待到了地方,听罢一番警示,点头哈腰恭送人离去,方敢抬起头来。

    舞台是前两日戏班用的现成台子。几名武行师傅上前打量,数根一尺粗细的铜漆木柱稳稳立着,台面三丈见方,灰瓦铜顶,飞檐瑞兽,门窗红毯一应俱全。

    虽是临时搭设,却宽敞气派,毫不含糊简陋。台旁半丈外处便是假山,后方一条小径通入竹林,正好便于上下场,倒也不必大费周章改动。

    几人稍作商议,便动手卸车布置。见四周无人,府卫隔着几丈外立着,才略放松些低声交谈起来

    “乖乖哩,这可真是大手笔!说来咱们武行向来是上台打擂,这般表演还真是头一遭。”

    “你还别说,这还真是条路子!叫行里那些小子们练好架势出来,也能挣些银钱。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行主有钱不假,可架不住这些小子们吃得凶!管吃管住管穿,还得置办家伙,看病抓药,多少钱也经不住这么花啊。要不说令公大人年轻有为,人家随便一句话,就给咱们指了条活路!”

    “可不是!前阵子我还听说行主挨夫人骂,说他一整年光知道打打杀杀,挣的还不够花的,连嫁妆都贴进去了。幸好咱们武行人守规矩,名声好,才被令公大人府上选中。这回领了赏钱,先给夫人把嫁妆赎回来,再出去卖力气赚钱,嘿呦!”

    “说起赚钱,我听说令公大人前夫人离府时可带走了不少财物。听说那位原先家中只是个芝麻小官,连个下人都买不起,能有多少嫁妆?虽说没福气继续当二品官夫人,可到底在富贵窝里住了这么多年,走了还能带走这么多,要我说,这买卖可真不亏!”

    “咱们令公大人真是君子!这无子之事,莫说搁在别的贵人府上,就是寻常百姓家里,也得——”

    领头的师傅见几人越说越没边,忙警惕地扫视四周,压低声音喝道:“够了!这是什么地方?尚书令府里的事也敢乱嚼舌根,不要命了!

    几人顿时皮肉一紧,抬眼只见周遭满目华贵,霎时后心发凉,惊出一头冷汗,赶忙闭紧嘴巴,用力点头。

    身着灰布棉袄的师傅已上台敲打调试,四下再无人声。侍女们远远跟在后方,尖锐的刺痛令兰浓浓脑中嗡嗡作响,

    她僵硬地转过身,吸着气,问道:“碧玉,你家大人的夫人,和离了?还是被——,何时的事?”

    前些日子因琉璃顶之事惹出的教训犹在眼前,碧玉如今不敢轻易答话,唯恐一不小心又触及姑娘痛处。

    虽徐氏离府一事,在满府下人看来,对姑娘及众人皆有益无害。

    “姑娘”

    “不必说了,我不为难你。”

    迟疑本身已是答案。

    兰浓浓忽地脚下踉跄,身子向后撞上了假山,幸而未伤及头部。

    碧玉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搀扶:“姑娘!”

    二人立于假山背面,声音刻意压低,台上几人专注活计便并未察觉。

    兰浓浓轻握她的手推开,自行扶住假山站稳。许是衣着厚实,竟丝毫不觉疼痛,只是开口时嗓音莫名发颤:“他们方才所言,你只当没听到。即便你家大人问起,也尽管推到我身上,可好?”

    碧玉听出她话中回护之意,蓦然抬头。

    兰浓浓却不再多言,只是定定望着她,待她点头应下,方才转身,脚步微踉却悄然离去——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久等了宝宝们,昨晚睡着了,刚审完错别字[比心][比心][比心]

    第54章 第 5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覃景尧虽闲居府中, 却并未一直与她寸步不离。她如今隐忍蛰伏,逼得紧了反倒过犹不及。

    密卫来信,称那人已病重难起, 用药吊着命,约莫也就这三两日了。

    那人乃天子心头之刺, 这么多年终要有个结果。只是这时机选得微妙, 年节庆日,于天子而言,不知是喜, 还是晦。

    旁的事或可暂缓, 如此机密却片刻不容延误。

    覃景尧指节抵着额角,微合双目, 伸手欲取茶盏, 却指尖一碰, 啪的一声脆响。他蓦地睁眼, 垂眸看去, 只见一地碎瓷狼藉。

    碎瓷,破裂。

    凤眸微眯,眉心渐渐折起, 心口莫名漏跳一拍。

    霎时心念电转, 朝中各处安稳, 天下无大事, 则惟有

    他猛地抬头,侧身一臂撑在扶手上, 透过窗口望向院门。果不其然,一个本不可能现身此地的身影骤然出现。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覃景尧!”

    兰浓浓从未踏足书房, 不知碧玉等人已停在院外背身而立,更未察觉同泽与府卫阻拦的手势半途收回。顷刻之间,书院内仆从尽退。

    覃景尧适时步出内室,面露讶色与惊喜,展臂向她迎去:“浓浓若有事,遣人报于我一声便是。累你亲自前来,倒是叫我,受宠若惊啊。”

    兰浓浓侧身避开,身子不知为何有些发抖,她神色紧绷,双眸死死盯住他,一字一句冷声质问:“我问你,你夫人为何离开?是何时的事!”

    覃景尧迅速扫过她面色,闻弦知意,顿时明了她心结所在。他收敛笑意,颔首蹙眉,作出一副另有隐情之态,再度伸手欲扶她:“此事说来话长,浓浓莫急,且先坐下——”

    兰浓浓岂肯就坐?她挥手再退,移至椅旁站定,一把扶住椅背,执拗道:“那你便长话短说!”

    见他尚有闲心倒茶递来,兰浓浓脑中轰然一炸,只觉这些时日静修的心性尽化乌有。她抬手指去,怒声道:“覃——!”

    “浓浓莫动气,你身子方见起色,我只忧你气火伤身。”

    五行之中,水能克火。

    历经过一遭她的决裂之势,覃景尧对此已应对自如,姿态放得极低,不顾她挣扎,强揽着人坐下,自己撩袍屈膝蹲在她身前。

    这动作异常熟练,令他不由一怔,随即摇头失笑。

    他将她冰凉颤抖的双手拢入掌心,热意源源不断传递过去。微仰起头与她目光相接,眸中毫无心虚之色,正色道:“我与徐氏本是一场交易,如今期限已至,自当解约和离。”

    短短一句,避重就轻,却简明扼要,令兰浓浓满腔怒火骤然一滞,怒愤的脸上唯余一片愕然。

    来时路上,她想了无数种可能,羞耻,自责,愤懑,却独未料到竟是这般解释。她怔怔望着他,脑中空白,半晌才眨眨眼找回心神,跳出他话中陷阱。

    她想反驳一面之词何以取信,可话语权向来握于权势之手。即便此刻见到那位夫人,只怕也受制于威势,不敢有二话。

    可是,可是,

    兰浓浓蓦地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脑中嗡鸣刺痛,眼中不争气地涌起泪意。

    便那么巧?她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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