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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浓浓》 45-50(第17/20页)
踏实地之感却异常陌生,恍若非是自己所有。
刚站起身,便如被抽去筋骨般软软跌坐下来。
碧玉与青萝正一左一右紧盯着,见状齐呼:“姑娘当心!”手下已稳稳将人接住,轻轻扶回床榻。
青萝扶着她腰背,碧玉蹲身为她轻揉双腿,温声宽慰:“姑娘莫急。人躺得久了,身子骨便会僵软不听使唤,您又受了冻伤,更是急不得。容奴婢多为您按按腿脚,泡泡药浴,不几日便可步履如常了。”
碧玉话音方落,一抬头竟见姑娘唇角含笑。她与同样愕然的青萝对视一眼,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
脑中刺痛霍霍不休,她的注意却尽被双腿攫去。双膝颤颤,如攀过高山后下山时的虚浮失重,酸软却不疼痛,兼有蚁噬般的胀麻,甚是奇异,又带几分复健的微妙之感。
兰浓浓因这念头而觉啼笑皆非,试着抬了抬腿,虽有些艰难,但她终究只是肌力不济,并未真个伤腿,不多时便寻回些许掌控。
她如同得了新奇玩物的孩童,自顾自尝试不休,却不知身旁碧玉二人何等错愕。
摆弄了一阵双腿,略寻回些踏实之感,兰浓浓便觉倦了。她也不心急,只垂着双腿,请青萝在身后垫了靠背,半倚着开始活动双手,握拳,张开。
初时仍有些乏力,动作笨拙迟缓,渐渐便流畅起来,一张一合,周而复始。
覃景尧归来时,正见她独坐案前,执匙自用。闻得她今日情形大好转,不再如无知无觉的傀儡般隔绝万物,他大喜过望,眉间阴郁霎时扫尽。
然这份欣喜,在她颤抖着手,汤汁洒落满桌,另一手紧握汤匙,双手并用仍艰难进食时,霎时如遭万箭穿心,怒火骤燃,
“放肆!”
一声暴喝如烈焰劈落,屋内原本或带关切,或含怜惜,或存不解悄然注视的众婢女,恍遭灼鞭抽身,瞬息齐刷至刷跪伏于地,身形微颤,屏息请罪,无一人敢出声辩解。
覃景尧胸膛剧烈起伏,冷戾目光如利刃般刮过众人,却强压怒火,挥袖命她们退下候罚。长腿疾迈,瞬息已桌前,伸手便要接过汤匙亲自喂她。
兰浓浓挪动了下手,似避开之意,只轻飘飘瞥他一眼。
亦只这一眼,便令覃景尧周身勃发的怒意骤然凝滞,浑身如过电般麻住。悬滞的手如鹰爪般猛地擒住她的腕,倾身逼近,
终于在她眸中映见了自己。
方才关心则乱,此刻细看,方见她周身洁净,腕束窄袖,青丝绾于身后,身前垫着素净绸布。唇上只被汤匙蹭出些许润泽,桌上污渍未染她分毫。
怒火霎时云散雨收。
覃景尧倏然一笑,眉目俊朗如清风明月般令人心醉,却再迷惑不了曾为他痴迷的女子。
“浓浓是想说,她们并未怠慢,要我勿要责罚吗?”
兰浓浓只觉他明知故问,莫名其妙,几不可察地轻一点头,眼帘低垂瞥向他抓着自己的手,随即又抬起。虽未言语,其意已明。
覃景尧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却并未松手,亦未扭头,只朝外吩咐了句免罚,便骤然起身,手掌滑至她腰间与颈后稳住,如托抱孩童般将她高高举起,令她双腿环于自己腰侧,朗声笑着几步迈至琉璃窗前
她无处着力,头不敢稍动,只得将双手轻搭在他肩头。偏又浑身绵软,轻轻缓缓偎贴下来。覃景尧仰首望去,倒似被她主动环拥,便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莫畴尚在思忖医治之策,她却已开始自愈,不愧是他的浓浓,好浓浓!
兰浓浓被失重感晃得头晕钝痛,方启唇却给了他可乘之机,迅速被攻城略地。她鼻尖与他相错,唇被封堵呼吸艰难,颈被他掌心托着仰不起头,稍一动腿反似刺激了他,动作愈发凶猛。
她出声不得,挣脱不能,索性不再徒劳。双肘滑落垂在他颈后松松挂着,身子自然下沉,被他按在肩头。她尽力稳着头颅,活动双手,心下暗想才服了药,那药丸不知添了多少黄连,满口苦涩,糖水都压不住,他怎偏似毫不觉苦?
昨夜休息欠佳,起床后又锻炼许久,水足饭饱后心神稍弛,便觉困意袭来。眼睫如蝶翅般轻颤数下,旋即静静伏落。
她身子尚弱,覃景尧只得按捺欲念浅尝辄止,将人轻轻横抱而起,却未放回床榻,而是踱至软榻坐下,唤人取来薄衾为她盖好,又命同泽取来公文。
便这般一手揽着她,一面批阅落笔,时而垂眸探她睡得是否安稳,抚她绵软面颊时,或实在情动难抑,便在她唇上,鼻尖,眉心爱怜轻吻。
实在是,爱不忍释。
第50章 第 50 章 流言,病症
冬日里事少, 百姓多闲暇,这时候京城各坊酒楼茶馆最为热闹,茶水价廉, 地炉暖融,有说书弹唱, 有好友聚谈, 一坐整日,乐不思归。
京中若有什么新鲜事儿,这些地方最是消息灵通。
也不知最初从何处传起, 只道是那尚书令府中的夫人忽因多年无所出之过, 自请下堂,据说已搬离出府。
茶楼人声喧杂, 坐在大堂过道, 声儿稍低些, 连同桌都听不真切。
故而此言一出, 声调稍扬, 周遭满座的客人尽数回过头来,目光灼灼,脸上明晃晃写着好奇二字。
说话那人见状忙以袖掩面, 欲盖弥彰。立时有心思活络的惊呼道:“此事你竟也知晓?”
此话一出, 周遭静了两息, 继而应和之声四起。那人一听, 踌躇片刻,果真又探出头来, 只露出一双眼睛四下张望,迟疑道:“你们,都知晓了?”
众人竟无需商议, 纷纷颔首称是:“知道啊,我昨儿个就听说了!”
“那马车出城时我亲眼瞧见的!”
“正是正是!”
见众人说得有鼻子有眼,那人渐渐放下戒心,整张脸露了出来,禁不住心痒,也跟着附和道:“听说徐家得知后还上门求情,说要送家中另一女儿借腹生子,最后反被那位夫人命人打了出去!”
此话一落,登时一片抽气之声。众人听得入神,连连催问:“那后来呢?”
那人不知何时已被围在中央,很是出了番风头,一时忘形,面露得色,便滔滔不绝起来,
“说起来,咱们令公大人当真是宽宏!那徐氏多年无所出,令公大人非但未纳妾室,给足颜面不说,徐氏虽去,仍得尚书令府庇护。离去时,更是大车小车载了无数财物!”
“照你这般说,令公大人分明旧情未了,怎就如此轻易应允了?”
“正是正是!先前马府和离,那夫人也只带走了嫁妆,何曾听说还受府里庇护?更未赠什么财物。那马大人原还是出了名的爱妻之人呢!
“极是!我可听闻令公大人成婚乃是皇后娘娘亲赐,岂能说离便离?”
眼见周遭质疑四起,那人一时情急,啪地拍案而起,挥舞双臂气急败坏道:“你们懂什么!皇后娘娘那是催婚,非是赐婚,自然离得!有无旧情我不知,却知买卖不成仁义在!那马府既无情,便不许令公大人有义?我外家表弟的夫人娘家亲戚就在尚书令府当差,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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